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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难登天
本书作者:蔓越鸥
本书简介:正文完结
文案:
身为师门耻辱,正道叛徒,贺凌霄三百年前自六恶门一跃而下,以肉身关上了两界破洞,救下了摇摇欲坠的修真界,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三百年后,重生回来的贺凌霄发现他的师尊白观玉身边,站了个和他前世一模一样的人。
身旁有人告诉他,那是白观玉独徒贺凌霄,三百年因在战乱中有功,得封为镜棋道人。
死了三百年的贺凌霄悚然发现,自己这好像是被人……挖坟盗尸了。
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甲:认领身份,重回仙门兢兢业业打工。
乙:将计就计,下山潇洒。
贺凌霄快乐选乙。
结果临下山,却被白观玉逮了个正着。
白观玉:“你很眼熟。”
贺凌霄:“……真人错认。”
冷面的仙尊不苟言笑,视线淡淡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冷声道:“跟我回去。”
冷漠严苛师尊攻x潇洒坚韧徒弟受
师徒年上,徒弟犯错会冷着脸拿剑鞘抽人徒弟受伤会摸头宽慰,徒弟花言巧语会斥他放肆胡闹,奖罚分明才能养出根正苗红的仙门好苗子。
……
人生如草芥,飘摇好若浮萍。再重来一次,贺凌霄依旧会选择拿起手中的剑。
管他天不厚道地薄情,万般蹉跎折不断他的脊骨,千般折磨冷不了他的热血。
皮囊骨肉,皆为凡尘。
心不破,骨头就是直的。
内容标签:师徒年上HE重生狗血很深情x很深情强强年上仙侠
第1章凌霄
贺凌霄生得不太是时候。
他娘叫陈秋水,乃当年赫赫有名的太巽首徒,一柄秋水剑舞得风生水起,世人赞誉其海内无双,若肯潜心修道,将来或能不输其师开莲真人。
只是后来她有日下山时识得了一名邪修男子,几经纠缠,最后竟大逆不道地与之私奔出逃。她师父开莲真人得此消息时险些气得当场仙逝,派人召回不肯,盛怒之下,出言将人逐出师门,自此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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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男子多风流,骨子里天生淌着薄情寡义的血,没与陈秋水厮守几时便变了心,有日借口出门,自此再没回来。陈秋水拎了她那把剑,天涯海角地找着了他,亲手将其挫骨扬灰。再紧接着没几日,她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太巽山是再没脸面回去了,陈秋水自碎了秋水剑,寻了处荒僻山头,在此安了家。
二人之子贺凌霄,就生在那个时候。
生他时难产,她孤身一人,叫天不应,足产了一天一夜,是全抵着从前修为保下条命。至此她身子大不如前,又多年郁郁,勉勉将贺凌霄拉扯到了八岁大,临了留下句自作自受,便撒手人寰。
年幼的贺凌霄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变卖的,也只堪堪凑了五两银子。他在街上听人说广默有座神山,名曰太巽,山上正广招弟子,不拘男女,年不满八岁者皆可试选,哪怕入不上那些仙人的眼也有银子拿。时下村中正好有几人要组团去应,贺凌霄当时离满八岁还差几个月,便随着他们一同去了。也是走了狗屎运,竟还真叫他一路阴差阳错地进了终选。最后入殿试时,着紫袍的真人挡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隐在浓白香雾中,瞧不清面容,问他为何登山来。
贺凌霄说,听人说有银子拿,我就来了。紫袍真人又问,要银子做什么?贺凌霄说村里木匠要价八两,我还差三两钱,要替我娘打口棺材。
紫袍真人不说话了,低着头,像在打量他。过了会袖口一扬,说进去吧。
贺凌霄于是稀里糊涂地越过了他,稀里糊涂地跨过了这大殿高高砌着的门槛。他那时还不知道,入了这殿门,就算过了神仙眼,自此,他便是太巽山中弟子了。
贺凌霄在那山上过了十三年。
他娘就是陈秋水,那些真人是后来才知道的。陈秋水就是当年太巽山上与一个邪修私奔,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太巽耻辱,贺凌霄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只是后面他也一脉相承地步了他娘后尘,太巽耻辱后继有人,说起来,也算对得起他娘多年的苦心栽培了。
——贺凌霄抱臂站在山脚下,仰望着面前高得叫人发怵的陡峭山阶,默立许久,艰难道:“……你再说一遍。”
“……恕我直言,你是不是耳朵不大行啊?”在他身旁两步远,站着个生得圆脸圆眼的小少年,听了这话,侧头多瞧了他几眼,第无数次重复道:“太巽山大选,现下咱正要上山过试,入选了的就能拜入太巽山当修行弟子——你是哪个字听不懂?”
哪个字听不懂?他就没一个字听得懂的。
太巽山?大选?上山过试?谁?我吗?我???
等等。贺凌霄凌乱之中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道:“我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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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少年看他如看智障,“你问我吗?”
贺凌霄呆站了会,抬手仓促摸了下左眼,忽然两步窜到一旁溪流处,往下一低头。清澈河水奔流不息,微有些扭曲地映出了一张脸。
这张脸相貌年轻,五官端正,眉眼倒算俊秀——但那并不是他的脸。
贺凌霄盯着河面,上下嘴唇一碰,轻轻吐出个操字。
我是谁?——贺凌霄。
贺凌霄何许人也?——修真界恶贯满盈的举世败类,道上知名王八犊子,太巽耻辱,师门叛徒,于华易山上坠崖而亡,尸骨无存。
——对啊?我不是死了吗?
贺凌霄浑身一激灵。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他的身体,这是谁的?他怎么会在这具身体里?
发生了什么?
圆脸少年站得离他老远,早在心底认定了这人是个疯子,几次想走又折回来。见他看了会河面后便坐在地上好久不再动了,瞧着像是受了什么很大打击,到底没忍住,冲他喊道:“喂!你没事吧?”
贺凌霄慢慢地,慢慢地扭过了脑袋,面上似有浓浓疲意,低声问:“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咱们刚刚才在山口碰上,谁知道你叫什么?”
“那在山口前,你有没有见过我和什么人在一块,说过什么话?”
哇塞,傻子。圆脸少年瞪着他,“没有。”
“……哦。”贺凌霄转回了头,又沉默了会,缓缓道:“那我叫陈二。”
“……我叫许少阳。”
许少阳莫名其妙地和他交换了姓名,紧接着,便看那自称陈二的人双手捂住了脸,上下使劲搓了搓,又抬头望向了天,目光有些奇怪。
许少阳看不懂他眼里装得是什么,只觉得太沉了,叫人看一眼,会打心底里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