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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地被带出了门。
顾芳菲被小厮连劝带骂地轰了出去,贺凌霄被押回了自己房。半柱香后,去而复返的顾芳菲出现在他窗外,扒着窗棂,先对他摇了摇头。
“探查过了,附近什么也没有。”
那人死状又浮现在他眼前,贺凌霄细细回想,房内邪气残留细不可察,还能在他两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来者相当棘手。顾芳菲扒在那扇小窗子上,面色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会有那个玉佩?”
贺凌霄回了神,转头看她。
对了,这玉佩是他当年之物,顾芳菲认得,毕竟她也曾有过一块。但不晓得顾芳菲如今知不知道镜棋身上也有块一样的,贺凌霄只能先搪塞道:“镜棋身上的,道长认识?”
看顾芳菲的反应,似乎是知道镜棋身上有的,但她脸色还是有点怪,“为什么它会亮起来?”
这是当年谢寂赠予他们的东西,有庇主驱邪之力,遇险时则会发出亮光做提醒。
但如今其中的法力应已随谢寂身死消去了才对,为什么会亮起来?
顾芳菲面色很难看,显然是和他想到了一样的事,“四象聚魂阵……”
四象聚魂阵谁人所创?谢寂。
谢寂回来了?
——不,不可能。这念头方一冒出来,便立即被贺凌霄在心底否去了。谢寂当日魂都被斩得渣都不剩了,不可能是他再回来。
“陈捡生。”顾芳菲盯着他,“这东西除了亮光,你还感受到别的没?”
贺凌霄:“没有。”
“没有。”顾芳菲别过脑袋,眉头皱得很紧,避开贺凌霄小声嘟囔了句,“都他娘什么破事。”
屋内烛火忽地一摇,贺凌霄与顾芳菲同时面色一凝,抬眼看向了门口处。
夜已深了,借着屋内的这点烛火,映出了窗纸外站着的一个少女影子。
那少女立在门口,变了形的影子黑沉沉的,活像位阴森守墓人。墓里头的两位尚且建在,贺凌霄与顾芳菲对视了眼,瞎了眼都能看出这人不怀好意,贺凌霄出声问:“谁在那?”
“小公子。”门外那少女叫他,声调是种很怪异的僵直,“夜里危险,你莫要一个人乱跑。”
“你若要水,唤我一声就好了。”少女走近了些,影子变得更浓,映出她头上簪着的花朵轮廓,张牙舞爪地立在那,“夜里危险,你莫要一个人乱跑。”
扒着窗户的顾芳菲冲他做口型,索命来了?
烛火疯狂摇晃,贺凌霄五官拢在阴影下,伸手拉开了房门。
瞧清他动作的顾芳菲暗骂了声,极快地侧身躲了起来。两扇木门吱呀拉开,外头站着个个子娇小的少女,只堪堪到贺凌霄胸口处,一张脸挨得极近——一张面白如纸,唇色艳红,犹如张白描的美人图。
这少女圆且黑的眼珠子贴着眼眶打了个圈,直直钉在了贺凌霄脸上,仍是那样平直僵硬的语调,开口时红唇张合古怪,似乎用得还不大熟练,“夜里危险,你莫要一个人乱跑。”
贺凌霄垂眼看她,缓缓开了口。
“夜里危险,你又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少女鲜红的唇角扬起个很尖锐的弧度,眼睛却圆瞪着,笑得十分渗人。
“你若要水,唤我一声就好了。”
——嚓。
贺凌霄藏在腰下佩剑出鞘半寸,正要擒她。身旁却忽有人扑上来,将那少女摁住了,斥道:“连翘!你又发癔病了是不是?!”
贺凌霄见状往后退了半步,见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是个稍大些的姑娘,捂着少女的嘴,抱起来摁在了自己怀中。“你成日夜里这样闹,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都说了要你睡前将门窗上锁,你要吓着人的!”
姑娘余光瞥见旁边一言不发站着的贺凌霄,“哦,你是今日那个新来的。”
贺凌霄面上提起个淡淡微笑,冲她点了点头。她怀里的少女仍在开着口,只是嘴巴叫姑娘捂着,只能发出许多含含糊糊的断字出来。姑娘看了他眼,忽然问:“你的花呢?”
贺凌霄:“花?”
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贺凌霄有意无意看了那姑娘脑后一眼,果然见她发间别了朵娇丽的红花。又想起今日那出事的房里逃出来的姑娘头上簪着的是朵蓝的。自己刚进来时也有人分给过他一朵,叫他随手收在了匣中,如今这人突然提起这个必有蹊跷,贺凌霄佯装不解,“什么花,姑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这楼里的人每个都有,怎么,领你进来的人没分给你?”那姑娘上下打量他一番,面上神情忽变得阴测测的,“罢了,没给就没给吧。”
这话说完,她抱着少女转身而去。贺凌霄望着她背影隐入夜色中,两手压上房门,窗后躲了半天的顾芳菲重新探出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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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霄答:“总之不是人。”
第26章冷霜难拂
顾芳菲道:“先前那几个冤死在这楼里的残魂?”
“不像。”贺凌霄说:“你知不知道画皮鬼?”
顾芳菲恍然大悟地一拍窗子。
所谓画皮鬼,则为人死后残留的一缕怨念不去化成的恶鬼。因没有实体则借笔墨为自己描摹副躯体,但毕竟笔墨有限,若想再灵活精细些某些部件还需从活人身上取,纸人点睛正是这个意思。
贺凌霄方才看那少女翻来覆去只会重复那两句话,约莫就是因为口里的舌头是才从别人口中割下来安上去的,用得还不大灵活。那想必就是原身死前最后说得两句话了。
至于头上簪花蓝红两别,大概就是用来区分活人和纸人的,贺凌霄回忆了下今日堂内二者各数,簪蓝者寥寥,约只有十个。也就是说,这整座青楼里的,都是些浆糊的纸人。
这些纸人既是为自己寻眼珠,自然是要挑相貌好些的下手。在这楼内被刨腹挖肝的应也是这群纸人干的,怪不得逃得如此快。只是那些被挖出来的脏腑用来做什么了?
顾芳菲显然与他想得相同,翻手夹出张符纸,低声喝道:“去!”
贺凌霄认出那是张寻踪符,可嗅血气辨位。符纸得令,顺着窗檐而下,没入缝隙中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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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皮鬼不知背后是否得人指示,还得想办法将人揪出来。”顾芳菲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若有机会看看这些画皮鬼听命于谁,寻个机会绑了她。”
正说着,她怀中忽有什么透出点微弱亮光。顾芳菲掏出一看,面色倏然变了。
“贾府出事了。”她匆匆忙忙起了身,“我去一趟,等等再来。你……”
她皱眉看着贺凌霄,抬手结了个法印,金光在这整栋楼上一闪而过,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在他屋内的四面墙壁上蔓延开。顾芳菲道:“有金光符护着这屋子邪魔进不来,你不要自己跑出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