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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切交给弟子就行了?”
白观玉一言不发,只拽着他的手收紧了。贺凌霄就在他身旁,这孩子的心却不知是飞到了哪里去,有话愿意说,倒比先前有长进,只是还习惯性的将他当太巽山上高高在上的仙人,事事不敢僭越。他即使在暗中视力也分毫未减,自眼尾瞧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贺凌霄,又在心中叹一口气,叹道:我的徒弟。
长廊尽头却忽闻有人交谈声,白观玉眼力极好,瞧见那是几个持灯的家仆,眼看越走越近了。他步子刚停,那头贺凌霄忽然猛地扎进他怀中,道:“别去了夫君!我不吃了,好黑啊,咱们还是回房去吧!”
持灯的家仆停住了,自然也听着了贺凌霄这句话,讶道:“夫人是要吃什么?您只管来叫一声奴婢就成了。”
贺凌霄学着那常夫人跋扈的样子,道:“不吃了不吃了!太黑了!我要回房去!”
“这……”两个家仆对视一眼,将手里的灯往旁一放,生怕惹了这位姑奶奶不快,忙跑远了。贺凌霄听着她们跑远,从白观玉怀中抬了头,捞过那盏灯,心情大好,“不错,白得一盏灯。”w?a?n?g?阯?发?b?u?Y?e??????????ε?n??????②???????????
白观玉什么也没说,接着往前走。贺凌霄两步追上他,挨近了他,道:“师尊,我知道您为什么生气了。”
白观玉:“我没生气。”
“好吧没生气。”贺凌霄立刻改了口,“总而言之,师尊是不是觉得弟子对您敬畏之心太盛,让您觉得不高兴了啊?”
白观玉没说话,负手向前,步子却稍快了些。
哦,那就是了。贺凌霄笑着追上他,接着说:“不是吗?那一定是师尊觉得弟子将您奉成了天上神仙,生怕哪里折辱了您,还是您是想叫我多依赖依赖您啊?”
白观玉的步子停下了,道:“我若说是呢?”
“啊?”贺凌霄愣了下,倒没想到白观玉还真的会应,满肚子花言巧语一下就黔驴技穷了,结结巴巴道:“若,若是的话……那弟子也只好从此谨记了。”
白观玉声音相当平静,“谨记,就上来。”
贺凌霄直觉大事不妙:“上哪?”
白观玉又在他面前蹲下了。
贺凌霄噌得往后退了一步,难言地瞧着白观玉雪白的背影,心道又来?又来???可话刚放出去,这回可就不好回绝了。贺凌霄棒槌似的原地杵了三秒,心一狠牙一咬就扑上去了,“那弟子可就得罪了!”
白观玉稳稳将他背起来,没有出声。贺凌霄把脸死死埋在他肩膀上,胸膛贴着他的脊背,触感鲜明,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砰跳得直震天响。一时谁也没有说话,贺凌霄心想不成啊不说话反而更尴尬,只得硬着头皮没话找话,道:“师尊这是把我当小孩了?”
白观玉攥着他大腿将他轻轻往上一颠。
贺凌霄手里还提着那盏灯,垂在白观玉身前,烛灯暖黄的光晕也随之一颤。贺凌霄说:“不过想一想,小时候师尊好像也没这么背过我。”
白观玉:“嗯。”
贺凌霄接着说:“打我手心倒是挺多。”
白观玉:“……”
他想起来什么,又笑起来,“也没给我买过糖人。我想起来小时候有次掌门师伯下山回来给顾芳菲带了个小糖人,她拿到我面前炫耀了半天,唉这个王八蛋。”
白观玉的手指收紧了,低声说:“以后买给你。”
小小一盏灯晃啊晃,烛火跳跃着,投下的光晕边缘模糊,将白观玉身上白衣和半边侧脸都染上了层暖色,梦境似的温和。夜色浓厚,寂无人声,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贺凌霄瞧着他俊美无铸的侧脸,胸膛下的一颗心平复下去了,却不知又打哪来的一股冲动,叫他猛地探上去,在他面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白观玉:“……”
贺凌霄:“……”
白观玉猛地将脸转过来,面上神情不怎么平静了,双目微微睁大。贺凌霄也瞪着他,心下想我在做什么?我被鬼上身了?这地方这么邪性我刚刚一定是被鬼上身了!面上强装镇定道:“我累了师尊,回房吧师尊。”
一时慌乱,连叫了两声“师尊”也没发现。
白观玉转回了脸,沉默了会,继续往前走了。贺凌霄险些抬手扇自己了,欲哭无泪地将脑袋抵在他肩骨上,这回也不再出声了。
无人再言语,只余有草丛中不时传来的“喀嚓”细小动静。临到房门前,忽听白观玉又说:“糖人,买过的。”
“嗯?”贺凌霄火速将方才事丢去一旁,猛地抬了头吃惊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白观玉说:“你小时候我下山时带回来过,但你那时已睡着了。”
这事贺凌霄可真是头一回听说,惊讶道:“然后呢?”
“我放到你桌上就走了。第二日再去时你还未醒,但糖已化了。”
贺凌霄心下一动,“那糖呢?”
白观玉转头瞧他,“丢了。”
贺凌霄张了张嘴,一时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因为他根本连那个糖人的影子都没见着,白观玉又不说,谁知道是哪天他晨起前发生的事?贺凌霄兀自愣了一会,好半天叹道:“师尊啊,您该那时候就把我叫起来的。”
白观玉低声道:“我的错。”
贺凌霄又将脑袋埋下去不说话了,半晌,伏在他肩头闷闷笑出了声,环着他的手臂收紧了,叹道:“……师尊啊。”
第102章白骨
次日,贺凌霄总算见着了这对古怪夫妻的真貌。
若说外形,这两位可真是分毫无异,举手投足都十分活灵活现。宴席间隙,贺凌霄低声问白观玉:“师尊,真不是活物?”
白观玉说:“不是。”
“那像这样的,他们自己知道吗?”贺凌霄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为这非活物的知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算不得人了。白观玉摇首,意为不知。贺凌霄又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死物不知。”白观玉视线移去县令身上,“他知。”
贺凌霄心想:我得找个机会把这俩人诓过来,看看他们身上到底有什么关窍。又问白观玉:“那房子里的尸首有二十具,这里还有谁也是死物?”
白观玉指节敲着桌面,往几个方向移了移,贺凌霄依次瞧过去,见他指的奴仆主家都有,仅就这屋中十四人,就有八个死物,主座上除县令夫妇外更是没一个活着的,贺凌霄悄声讶道:“这不就是满门死绝了吗?”
白观玉端起茶盏,手指微不可察地细微一动,站在最外头的一个家仆便应声倒了地。堂内登时骚动起来,那县令大叫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贺凌霄眼尖地瞅见了一小道金光钻进了那家仆体内,片刻挟裹着一团白雾似的光屯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