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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小心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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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从御使二字的字面意思，或许很多人会误以为御使这个官职的作用，就是御前听命，供皇帝使唤。
但事实上御使的真正职责，却恰恰相反。
虽说其官面的职责，是监察天下官吏，但实际上因为其等的工作一般在皇帝身边的缘故，所以绝大多数御使的职责，更多的其实还是监察皇帝，约束皇权。
也正是因为职责所在的关系，几乎注定了御使在朝中绝大多数时候的站位，都更向权势朝臣靠拢，扮演时不时帮着朝臣和皇帝老儿打对台戏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身份职责特殊的关系，所以御使往往比普通大臣都更能领会皇帝的心思。
毕竟若是不能如此，那怕是御使即便有一百颗脑袋，怕都不够掉的。
陈宁就是如此。
也是因此，朱元璋在圣旨背后的心思，压根就不用朱肇辉来解释。
或者说甚至都不用等到圣旨出来，陈宁就已经将朱元璋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朱元璋对胡惟庸一党起了杀心这件事，可谓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自己被朱元璋默认为胡惟庸的党羽，也同样无法清洗。
而这，也正是陈宁明明知道朱元璋暗地里对朱肇辉态度如何的情况下，却依旧主动请缨，前来鲁王府的原因——毕竟在这时候，要还不能借助朱肇辉残害百姓一事大做文章，来压制朱元璋那如日中天，说一就没人胆敢说二的帝王之威的话……
陈宁是真怕哪天朱元璋动手，自己就得跟着胡惟庸等一起，人头落地。
也是因此，在听到朱肇辉的话后，陈宁是丝毫不慌，朗声道：“陛下圣旨重之在查而后才是罚这点，鲁王所言的确没错，但有一点，臣下想提醒鲁王——殿下活刮刘大牛的时候，可是有人看见了！”
“对啊！”
“怎么忘了这茬！”
一听这话，原本还心惊胆战的胡三宝顿时一蹦三尺高，哈哈大笑道：“亲眼看见殿下刮人的是沈郎中，而且人也被我们给带到应天了——鲁王殿下，现在可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没想搭理二人。
但看二人这会儿蹦的这么欢，朱肇辉却也不得不搭理两句，闻言笑道：“我说这点小事怎么会闹这么大，居然到了上达天听的地步——合着是你们在搞鬼？”
“是又如何？”
“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你鲁王都做得，别人还不能说了不成？”
胡三宝一脸自己这回可是在为民除害的得意，蓝开则搂着李嫣的纤腰，一边在翘臀上摩挲一边怪笑道：“早跟你说别看本小侯只是个侯府之后，可要惹到本小侯，即便是王爷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还不信——现在如何，信也不信？”
李嫣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拿眼直瞅朱肇辉。
之前只是觉得李嫣有点眼熟。
此刻见李嫣如此眼神，朱肇辉这才想起其居然是之前上门自荐为姬妾，在听说自己居然推却了藩地供养之后，立即便当场反悔的女人，忍不住好笑道：“还以为胆敢拒绝本王的女子，该是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兜来转去，居然挑了蓝小侯这么号人物——李姑娘，看来本王是高看你了！”
听到这话，李嫣还只是脸色通红。
但蓝开却是当场就不干了，跳着脚道：“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着跟着本小侯还辱没了她李嫣不成？”
虽然朱肇辉并未回答这话。
但那鄙夷的眼神，却是让蓝开暴跳如雷。
若非之前在朱肇辉手里吃过大亏而心有余悸，再加上现场府兵众多，蓝开简直差点都忍不住想跟朱肇辉拼命。
“虽然鲁王殿下现在是戴罪之身，但终究还是鲁王——蓝小侯，你可不敢对殿下无礼！”
“更何况不管是否辱没，当日拒绝了鲁王的李姑娘，现在终究是你的女人——殿下不开心挖苦几句，那也是当然之事，作为臣下，你理当要忍！”
“三宝少爷不愧是左相孙啊，这份搬弄是非的手段，可谓颇有左相遗风！”
朱肇辉道：“不过不知左相是否告诉过三宝少爷，有句叫做祸从口出的老话？”
本以为这番看似圆场，实则尖酸的挖苦，怎么也能将朱肇辉气个七窍生烟。
可没想到朱肇辉不但没有动怒，反倒是暗含威慑……
如同踹了个软钉子的胡三宝是郁闷不已，闻言只能冷哼道：“在下是不是会祸从口出在下不知，不过在下倒是想劝劝殿下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毕竟你现在可真是已经大祸临头了！”
一直在旁看戏的陈宁闻言这才干咳几声，看向朱肇辉道：“殿下你们小友之间的恩怨，臣下不想多做评判，不过三宝和蓝开所言，沈郎中亲见殿下你将人活刮，铁证如山却是事实——所以殿下，你就别狡辩了，乖乖跟臣下等回应天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以为有什么翻转，言辞之间稍有收敛的赵夫人和李婉玉，顿时又开始喜形于色，冲着汤妃阴阳怪气的道：“原本还真以为是个什么难得一见的贤王，没想到居然和其乃父一个德行——也得亏发现的早，要不然真跟他家完成了联姻，那咱韩国公府怕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虽品级相当，又同朝为官。
但周忱全程都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听到赵夫人和李婉玉那幸灾乐祸之语，周忱这才先是看着二人摇了摇，一脸的爱其不幸，怒其不争。
然后才回头看向陈宁抱拳道：“虽然本官不知事实真相如何，但本官愿意以头顶乌沙，为鲁王作保，确定鲁王不会干出将人活刮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来——所以如果可能，还请陈御使行个方便，让鲁王殿下随本官回京，亲自向陛下解释，如何？”
听到这话，汤妃戈妃满脸感激。
毕竟他们都清楚虽然都是回应天见朱元璋。
但被陈宁给拿回去，和朱肇辉跟周忱一起回去，有着本质的区别。
只可惜陈宁丝毫不给机会，看着周忱冷笑道：“我只是奉旨办事，周侍郎你可别让本官难做！”
“不管用什么方式，终究都是让鲁王回去见陛下！”
“到时候是赏是罚，也都自有陛下做主！”
周忱不悦道：“咱们同朝为官，陈御使你当真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我说了，本官是奉旨办事！”
陈宁冷笑一声，这才回头看向朱肇辉道：“所以鲁王殿下，还望你也别让下官难为！”
“本王自然不会让你难为！”
说到此处，朱肇辉却又话音一转道：“不过本王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仅从御使二字的字面意思，或许很多人会误以为御使这个官职的作用，就是御前听命，供皇帝使唤。
但事实上御使的真正职责，却恰恰相反。
虽说其官面的职责，是监察天下官吏，但实际上因为其等的工作一般在皇帝身边的缘故，所以绝大多数御使的职责，更多的其实还是监察皇帝，约束皇权。
也正是因为职责所在的关系，几乎注定了御使在朝中绝大多数时候的站位，都更向权势朝臣靠拢，扮演时不时帮着朝臣和皇帝老儿打对台戏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身份职责特殊的关系，所以御使往往比普通大臣都更能领会皇帝的心思。
毕竟若是不能如此，那怕是御使即便有一百颗脑袋，怕都不够掉的。
陈宁就是如此。
也是因此，朱元璋在圣旨背后的心思，压根就不用朱肇辉来解释。
或者说甚至都不用等到圣旨出来，陈宁就已经将朱元璋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朱元璋对胡惟庸一党起了杀心这件事，可谓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自己被朱元璋默认为胡惟庸的党羽，也同样无法清洗。
而这，也正是陈宁明明知道朱元璋暗地里对朱肇辉态度如何的情况下，却依旧主动请缨，前来鲁王府的原因——毕竟在这时候，要还不能借助朱肇辉残害百姓一事大做文章，来压制朱元璋那如日中天，说一就没人胆敢说二的帝王之威的话……
陈宁是真怕哪天朱元璋动手，自己就得跟着胡惟庸等一起，人头落地。
也是因此，在听到朱肇辉的话后，陈宁是丝毫不慌，朗声道：“陛下圣旨重之在查而后才是罚这点，鲁王所言的确没错，但有一点，臣下想提醒鲁王——殿下活刮刘大牛的时候，可是有人看见了！”
“对啊！”
“怎么忘了这茬！”
一听这话，原本还心惊胆战的胡三宝顿时一蹦三尺高，哈哈大笑道：“亲眼看见殿下刮人的是沈郎中，而且人也被我们给带到应天了——鲁王殿下，现在可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没想搭理二人。
但看二人这会儿蹦的这么欢，朱肇辉却也不得不搭理两句，闻言笑道：“我说这点小事怎么会闹这么大，居然到了上达天听的地步——合着是你们在搞鬼？”
“是又如何？”
“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你鲁王都做得，别人还不能说了不成？”
胡三宝一脸自己这回可是在为民除害的得意，蓝开则搂着李嫣的纤腰，一边在翘臀上摩挲一边怪笑道：“早跟你说别看本小侯只是个侯府之后，可要惹到本小侯，即便是王爷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还不信——现在如何，信也不信？”
李嫣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拿眼直瞅朱肇辉。
之前只是觉得李嫣有点眼熟。
此刻见李嫣如此眼神，朱肇辉这才想起其居然是之前上门自荐为姬妾，在听说自己居然推却了藩地供养之后，立即便当场反悔的女人，忍不住好笑道：“还以为胆敢拒绝本王的女子，该是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兜来转去，居然挑了蓝小侯这么号人物——李姑娘，看来本王是高看你了！”
听到这话，李嫣还只是脸色通红。
但蓝开却是当场就不干了，跳着脚道：“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着跟着本小侯还辱没了她李嫣不成？”
虽然朱肇辉并未回答这话。
但那鄙夷的眼神，却是让蓝开暴跳如雷。
若非之前在朱肇辉手里吃过大亏而心有余悸，再加上现场府兵众多，蓝开简直差点都忍不住想跟朱肇辉拼命。
“虽然鲁王殿下现在是戴罪之身，但终究还是鲁王——蓝小侯，你可不敢对殿下无礼！”
“更何况不管是否辱没，当日拒绝了鲁王的李姑娘，现在终究是你的女人——殿下不开心挖苦几句，那也是当然之事，作为臣下，你理当要忍！”
“三宝少爷不愧是左相孙啊，这份搬弄是非的手段，可谓颇有左相遗风！”
朱肇辉道：“不过不知左相是否告诉过三宝少爷，有句叫做祸从口出的老话？”
本以为这番看似圆场，实则尖酸的挖苦，怎么也能将朱肇辉气个七窍生烟。
可没想到朱肇辉不但没有动怒，反倒是暗含威慑……
如同踹了个软钉子的胡三宝是郁闷不已，闻言只能冷哼道：“在下是不是会祸从口出在下不知，不过在下倒是想劝劝殿下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毕竟你现在可真是已经大祸临头了！”
一直在旁看戏的陈宁闻言这才干咳几声，看向朱肇辉道：“殿下你们小友之间的恩怨，臣下不想多做评判，不过三宝和蓝开所言，沈郎中亲见殿下你将人活刮，铁证如山却是事实——所以殿下，你就别狡辩了，乖乖跟臣下等回应天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以为有什么翻转，言辞之间稍有收敛的赵夫人和李婉玉，顿时又开始喜形于色，冲着汤妃阴阳怪气的道：“原本还真以为是个什么难得一见的贤王，没想到居然和其乃父一个德行——也得亏发现的早，要不然真跟他家完成了联姻，那咱韩国公府怕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虽品级相当，又同朝为官。
但周忱全程都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听到赵夫人和李婉玉那幸灾乐祸之语，周忱这才先是看着二人摇了摇，一脸的爱其不幸，怒其不争。
然后才回头看向陈宁抱拳道：“虽然本官不知事实真相如何，但本官愿意以头顶乌沙，为鲁王作保，确定鲁王不会干出将人活刮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来——所以如果可能，还请陈御使行个方便，让鲁王殿下随本官回京，亲自向陛下解释，如何？”
听到这话，汤妃戈妃满脸感激。
毕竟他们都清楚虽然都是回应天见朱元璋。
但被陈宁给拿回去，和朱肇辉跟周忱一起回去，有着本质的区别。
只可惜陈宁丝毫不给机会，看着周忱冷笑道：“我只是奉旨办事，周侍郎你可别让本官难做！”
“不管用什么方式，终究都是让鲁王回去见陛下！”
“到时候是赏是罚，也都自有陛下做主！”
周忱不悦道：“咱们同朝为官，陈御使你当真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我说了，本官是奉旨办事！”
陈宁冷笑一声，这才回头看向朱肇辉道：“所以鲁王殿下，还望你也别让下官难为！”
“本王自然不会让你难为！”
说到此处，朱肇辉却又话音一转道：“不过本王也不会跟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