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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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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县之衙，杂务繁多。
但对许思来说，当下句容县衙一切要务，怕都没有什么比的上乱石凹筑坝蓄库工程来的重要。
也是因此，在听说昨日水泥厂已经正式开始烧制水泥之后。
早起的许思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准备赶往鲁王水泥厂，看看水泥烧制的结果如何。
只是不等他出门，县衙主簿便拦住了去路，表示有些事想跟他商量。
许思没好气的道：“不都跟你说了，如今本官当务之急，就是筑坝蓄库之役，要没什么要紧的事，你自拿主意么？”
“大人吩咐，下官岂敢忘记？”
主簿一脸委屈道：“只是此事，下官实在做不了主啊！”
听到这话，许思不得不缓和了一下语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曹国公府小姐的事！”主簿道。
“还是李小姐的事？”
许思闻言恼道：“记得为了这事，本官可派出了全县衙役由你调遣，即便是江洋大盗应该也已找到，但你居然连个女流之辈都无法找到——你怎么办事的你！”
主簿便叫屈，表示找不到人，可和自己无关。
实在是曹国公府那边无理取闹。
又要帮忙寻找，又不准大张旗鼓，说是怕因此而坏了李小姐的名声，辱没了曹国公府的颜面。
县衙虽说有衙役数十。
但在只能明察暗访的情况下，想在茫茫人海找两个丫头，又哪儿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许思也很无语。
要一般人，他怕是会毫不客气的让主簿告诉对方，请自己帮忙却还诸多要求，老子还不伺候了！
但想到是国公府开口，他也不得不按下不快，憋着气道：“现在他们又待如何？”
“这不是鲁王府要招工了么？”
主簿道：“国公府那边的意思，是让咱们在招工现场加紧盘查，看能不能找到李小姐的蛛丝马迹！”
“让我们在招工现场加紧盘查？”
许思闻言一愣道：“李小姐乃万金之躯，难不成曹国公府的人居然认为他们小姐可能会混进鲁王府干活？”
“我也是有此疑问，所以才不得不对大人你禀报一声！”
说到此处，主簿嘿嘿有声道：“听说公候之女中，就数曹国公之女最为出众，不但模样闭月羞花，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甚至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其颇为满意——大人你说如此千金小姐不好好再府里呆着，等着皇后娘娘指婚，却偏偏要偷溜出府，跑来我句容藏匿不说，还想混入鲁王府吃苦，会不会是想上演一出凤求凰的千古佳话？”
“王侯之事，可绝非你我可以腹诽！”
许思冷哼，沉吟半晌才道：“曹国公现在正在为国出征，现今既然已经确定其女到了句容，我等于公于私，都该帮忙——回头你带几个捕快全力配合曹国公府人等对鲁王府招工人等进行盘查，务求将李小姐找到……”
这命令听着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但细究起来，却又别有玄机。
毕竟查办寻人这种事，按说是捕头等等才更专业。
若许思真想帮忙将李秀宁找到，定然会派出捕头带队。
但许思现在却没叫捕头，而是直接让主簿自己带人帮忙……
其中猫腻，主簿自然心领神会。
因而在领命之余，主簿还不忘笑嘻嘻的暗示许思，表示鲁王贤仁，李小姐不但出身名门，更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
要二人最后真能在一起，必然是千古佳话。
所以等许思见到朱肇辉的时候，不妨暗中提醒，以做个顺水人情。
“忙你的去吧，有事立即向我汇报！”
许思没有回应主簿的暗示，只是冷哼一声之后，就招呼人牵马过来，直奔水泥厂。
水泥厂内，朱肇辉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许思之后，朱肇辉也不啰嗦，直接命人拿出按照添加废铁渣量不同而分别烧制成功的几桶水泥，又找人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细沙，粗细不一的钢筋之类，现场开始搅拌，混合，浇筑样品。
一切完成之后不过多久，原本如同泥浆般的水泥，便开始凝结变硬。
几个时辰之后，水泥便已经坚硬如石。
特别是那些添加了钢筋的水泥块，更是坚硬到了锤砸不破的程度。
“果然是好东西啊！”
想到传统的筑坝蓄库，城墙修筑等等，不但得靡耗无数的糯米浆等等配成三合土，在以无数人千捶万筑。
而这水泥仅仅只需要用砂石搅拌混合，然后等上几个时辰便坚硬如同精石，火烧不破水泡不散……
许思简直激动的浑身发抖，心说要早有水泥，并将之用于应天城的城墙修建……
应天城城墙，又岂至于年起役数十万，至今已逾十余年，却居然还修了不到一半的程度？
不过高兴归高兴。
但想到那些添加了钢筋的水泥块的强度，明显要比没有添加钢筋的水泥块强度高上不少……
许思便又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毕竟虽然只是个县官，但作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县官，他对大明各项经济数据等等的产出相当清楚。
知道大明年产钢铁，也不过万吨许。
不说水泥加钢筋需靡耗多少银两。
就说要所有水泥中都得添加钢筋——那得多少钢铁，才足供建筑等等相关所需啊？
看出许思心里的想法，朱肇辉笑道：“当前朝廷钢铁产能不足，无非是开采不易，运输不力，以及炼制不易！”
“有本王的爆破之术在，钢铁开采难度，比之往前，恐简易十倍不止！”
“本王最近还在尝试一套钢铁炼制之法，一旦成功，钢铁炼制，比之之前恐也能提升数倍产量！”
“至于运输……”
朱肇辉指指水泥笑道：“如筑坝蓄库工程，必加装钢铁于其内增加强度，但若是用于铺路，则仅只需要水泥足矣——若全程皆为水泥路面，再辅以轴承车辆运输……”
“许县以为，运输之难可能比之前省力数倍否？”
“当能！”
在说完这话之后，许思却又苦笑，表示全程用水泥筑路，运输虽然是简单了。
但问题是这么多路全用水泥筑成——那这水泥，得花多少银子啊？
“全程用水泥筑路，筑路水泥所花之银，的确是天文数字！”
朱肇辉点头之后，却又是狡黠一笑，表示全程水泥路面，不但好走，而且只要有了水泥路，那么无论车马的载量还是速度，应该都能大大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对走水泥路的人收点过路费，应该不算过分吧？
听到过路费三个字，许思瞬间狂喜！
一县之衙，杂务繁多。
但对许思来说，当下句容县衙一切要务，怕都没有什么比的上乱石凹筑坝蓄库工程来的重要。
也是因此，在听说昨日水泥厂已经正式开始烧制水泥之后。
早起的许思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准备赶往鲁王水泥厂，看看水泥烧制的结果如何。
只是不等他出门，县衙主簿便拦住了去路，表示有些事想跟他商量。
许思没好气的道：“不都跟你说了，如今本官当务之急，就是筑坝蓄库之役，要没什么要紧的事，你自拿主意么？”
“大人吩咐，下官岂敢忘记？”
主簿一脸委屈道：“只是此事，下官实在做不了主啊！”
听到这话，许思不得不缓和了一下语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曹国公府小姐的事！”主簿道。
“还是李小姐的事？”
许思闻言恼道：“记得为了这事，本官可派出了全县衙役由你调遣，即便是江洋大盗应该也已找到，但你居然连个女流之辈都无法找到——你怎么办事的你！”
主簿便叫屈，表示找不到人，可和自己无关。
实在是曹国公府那边无理取闹。
又要帮忙寻找，又不准大张旗鼓，说是怕因此而坏了李小姐的名声，辱没了曹国公府的颜面。
县衙虽说有衙役数十。
但在只能明察暗访的情况下，想在茫茫人海找两个丫头，又哪儿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许思也很无语。
要一般人，他怕是会毫不客气的让主簿告诉对方，请自己帮忙却还诸多要求，老子还不伺候了！
但想到是国公府开口，他也不得不按下不快，憋着气道：“现在他们又待如何？”
“这不是鲁王府要招工了么？”
主簿道：“国公府那边的意思，是让咱们在招工现场加紧盘查，看能不能找到李小姐的蛛丝马迹！”
“让我们在招工现场加紧盘查？”
许思闻言一愣道：“李小姐乃万金之躯，难不成曹国公府的人居然认为他们小姐可能会混进鲁王府干活？”
“我也是有此疑问，所以才不得不对大人你禀报一声！”
说到此处，主簿嘿嘿有声道：“听说公候之女中，就数曹国公之女最为出众，不但模样闭月羞花，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甚至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其颇为满意——大人你说如此千金小姐不好好再府里呆着，等着皇后娘娘指婚，却偏偏要偷溜出府，跑来我句容藏匿不说，还想混入鲁王府吃苦，会不会是想上演一出凤求凰的千古佳话？”
“王侯之事，可绝非你我可以腹诽！”
许思冷哼，沉吟半晌才道：“曹国公现在正在为国出征，现今既然已经确定其女到了句容，我等于公于私，都该帮忙——回头你带几个捕快全力配合曹国公府人等对鲁王府招工人等进行盘查，务求将李小姐找到……”
这命令听着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但细究起来，却又别有玄机。
毕竟查办寻人这种事，按说是捕头等等才更专业。
若许思真想帮忙将李秀宁找到，定然会派出捕头带队。
但许思现在却没叫捕头，而是直接让主簿自己带人帮忙……
其中猫腻，主簿自然心领神会。
因而在领命之余，主簿还不忘笑嘻嘻的暗示许思，表示鲁王贤仁，李小姐不但出身名门，更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
要二人最后真能在一起，必然是千古佳话。
所以等许思见到朱肇辉的时候，不妨暗中提醒，以做个顺水人情。
“忙你的去吧，有事立即向我汇报！”
许思没有回应主簿的暗示，只是冷哼一声之后，就招呼人牵马过来，直奔水泥厂。
水泥厂内，朱肇辉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许思之后，朱肇辉也不啰嗦，直接命人拿出按照添加废铁渣量不同而分别烧制成功的几桶水泥，又找人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细沙，粗细不一的钢筋之类，现场开始搅拌，混合，浇筑样品。
一切完成之后不过多久，原本如同泥浆般的水泥，便开始凝结变硬。
几个时辰之后，水泥便已经坚硬如石。
特别是那些添加了钢筋的水泥块，更是坚硬到了锤砸不破的程度。
“果然是好东西啊！”
想到传统的筑坝蓄库，城墙修筑等等，不但得靡耗无数的糯米浆等等配成三合土，在以无数人千捶万筑。
而这水泥仅仅只需要用砂石搅拌混合，然后等上几个时辰便坚硬如同精石，火烧不破水泡不散……
许思简直激动的浑身发抖，心说要早有水泥，并将之用于应天城的城墙修建……
应天城城墙，又岂至于年起役数十万，至今已逾十余年，却居然还修了不到一半的程度？
不过高兴归高兴。
但想到那些添加了钢筋的水泥块的强度，明显要比没有添加钢筋的水泥块强度高上不少……
许思便又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毕竟虽然只是个县官，但作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县官，他对大明各项经济数据等等的产出相当清楚。
知道大明年产钢铁，也不过万吨许。
不说水泥加钢筋需靡耗多少银两。
就说要所有水泥中都得添加钢筋——那得多少钢铁，才足供建筑等等相关所需啊？
看出许思心里的想法，朱肇辉笑道：“当前朝廷钢铁产能不足，无非是开采不易，运输不力，以及炼制不易！”
“有本王的爆破之术在，钢铁开采难度，比之往前，恐简易十倍不止！”
“本王最近还在尝试一套钢铁炼制之法，一旦成功，钢铁炼制，比之之前恐也能提升数倍产量！”
“至于运输……”
朱肇辉指指水泥笑道：“如筑坝蓄库工程，必加装钢铁于其内增加强度，但若是用于铺路，则仅只需要水泥足矣——若全程皆为水泥路面，再辅以轴承车辆运输……”
“许县以为，运输之难可能比之前省力数倍否？”
“当能！”
在说完这话之后，许思却又苦笑，表示全程用水泥筑路，运输虽然是简单了。
但问题是这么多路全用水泥筑成——那这水泥，得花多少银子啊？
“全程用水泥筑路，筑路水泥所花之银，的确是天文数字！”
朱肇辉点头之后，却又是狡黠一笑，表示全程水泥路面，不但好走，而且只要有了水泥路，那么无论车马的载量还是速度，应该都能大大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对走水泥路的人收点过路费，应该不算过分吧？
听到过路费三个字，许思瞬间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