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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老爷子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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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店掌柜看自己这话竟然立时让场面变冷，隐隐有些杀气，脚步一停，反而尬笑着又退了回去。
那老头听了这话似乎也微微一怔，斗笠缝隙之中露出一道深邃目光，看向庄月华。
“原来你小子就是左涯的人？”那高挑男子脸色一僵，看了看豹眼大汉，再环视四周，除了老头、小二和那个跑来之后见状不对又偷偷溜走的老板，并无他人，于是杀机显露出来。
“看来今天留不得你了。”豹眼大汉一把揪起庄月华，就像是拎起小鸡仔似的。
“呆子，愣着干什么！”艾莉娜在一旁腾空而起，手中隐隐有光芒闪烁，便要出手。只是话音未落，却见空中有细丝闪过，悄无声息的缠绕到了那大汉腕上，只见那大汉脸色一变，哀嚎松手，庄月华应声掉在地上。
细细一看，这细丝正与那老头鱼竿相连。
“老不死的，多管闲事！”那高挑男子提起大刀反手向老头砍来，可是那老头正襟危坐，周身忽然一阵白雾腾起，那高挑男子心下一惊，身手微微掩面之际，老头袖口一道蓝光直指而来，砰一声撞在刀刃上，火花四溅，那高挑男子就像是受到重击，如树枝般飞出茶馆，手中精钢大刀竟然断为两截，切口平滑，看来这老者内力极为深厚，竟是削铁如泥。
那豹眼大汉见状倒是机灵，感受到手上的丝线松了松，便赶忙挣脱，一纵跳出茶馆，抱上高挑之人迅速隐如树林，一言未发，看来嗅觉很是灵敏，知道这老头不是个能拿得起的梁子。
方才场面一气呵成，庄月华站起身来，皱眉整了整衣服，看着场中那个酷似钓叟的老头。只见那老头竟然方才一战身体纹丝未动，仿佛是靠意念催动丝线断刀缠手，很是神奇。
庄月华看了看一边也是一脸茫然的艾莉娜，走到老者身边，抱拳道：“多谢您出手相助。”
“嗯，你是左涯之人？”老者忽然幽幽道。
“对，正是。不过只是几天而已……”
“叫什么？”
“庄月华。”
“几岁了？”
“十六？”庄月华被这一串问题反而一懵。说实话，庄月华这副身体究竟年岁具体几何自己还没有认真思考过。
那老者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那就好，正是这蚀心丸发挥作用的最佳年纪。”
“大爷您说什么……”庄月华满脸疑云，还想再问，却见那老头手掌一翻，一道黑影瞬间闪向自己口中，“咕噜”一声进入庄月华肚内。庄月华来不及躲闪，吃下这奇怪东西，立时开始疯狂咳嗽，那老者却是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庄月华的领口，拉到近前，小声道：“小子，刚才喂你服食之物乃是‘蚀心丸’，二十岁以上之人服食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二十岁以下的人吃了暂时并无大碍，但是到了二十岁便会毒法身亡，世间无药可解。”
“你——你这是做了什么！”庄月华伸手想要推开老者，但老者竟然力大无比，岿然不动，却见那老头接着说道：“当然，我是这世间唯一可解此毒之人，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帮你解毒。”
“妈呀，这桥段，简直了……”庄月华也不再乱动，垂头丧气，倒像是习惯了这种被人压迫的状态，歪过头来说道：“说罢，反正我都死过好几回了。”
听了这话那老者也是微微有些动容，似乎对庄月华的反应不太理解，但是毕竟此时他的命就在自己手里，况且还是个十五岁孩童，应当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只要你帮我到左涯寻找一个叫做‘境元’之物，我看你方才提到境元的时候有所动容，且是左涯之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我……我只是个打杂的，境元那东西……要是我道听途说的而已……”
“哼，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只要是左涯的人就行。”那老头眼光扫了一下茶馆中的小二脸庞，看到小二仿佛没有听到二人的谈话一般神情自若，便淡淡说道：“至少我知道，墨重山确实得到了境元，你只要帮我留意他的动向就行，随后在协助我获取境元即可。”l
“那……找不到怎么办，毕竟我什么也不会……”
“哼，我也没指望你能直接帮我拿到境元，等候我另行调度便可。”说完，老头直起身子，斟茶满饮。
庄月华此时脱离了老头的束缚，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肚子，似乎并无异样，也不知道那什么‘蚀心丸’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是自然也不能肯定是否是假的。
此时庄月华脑中凌乱，自己好不容易刚刚走上正轨，结果又来了这么一出，简直不给人活路，于是恶狠狠的看着老头，咬牙切齿，但是也知道这老者厉害，不敢出手或者声讨。
忽然，庄月华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微微一愣，却是艾莉娜抓着自己的手，看到庄月华目光移来，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庄月华闭目静神，想想自己原本就是9死一生，再次睁开之时已经有所舒缓。
“大爷，我与你无冤无仇，却……唉，活下去真是困难啊！”庄月华语气平缓，毕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心中更多的不是惊恐，而是无奈。
“放心，孩子，我向来不喜杀人，只要你不出卖于我，我自也不会滥杀无辜。”老人语气亦是平和。
此时小儿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看着庄月华和老头，试探性的说道：“二位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钱给你，闲话莫说。”老头略显干枯的手一甩，一钱碎银子飞到小二手中，小二喜笑颜开，点头哈腰道：“那是那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老头站起身来，懒洋洋的提着鱼竿钓篓走出茶馆，不知要去向何方，庄月华走上前去，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艾莉娜缓缓说道：“追上他有什么用，如果万一被左涯看到，或者让他知道你体内也有境元，只能结果更惨。”
“还能更惨一点吗？”庄月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垂头丧气。
“反正他也说了，二十岁才会出事儿，况且这蚀心丸究竟是什么东西都还不一定，万一只是那老头搓的一颗泥丸，你这不白着急了。”
“别说这么恶心好不好。”庄月华白了艾莉娜一眼，一番玩笑之后，倒是没有那么心烦了，“只是背叛左涯……这事儿我根本做不出来啊。”
“噫，仿佛左涯对你很好似的……”艾莉娜又恢复了悠然的神色，“总之，慢慢来吧，世间万物讲究的就是个因祸得福呢。”
“你又知道了？”庄月华苦笑摇头。
刚才的事情虽然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给人的感觉毫无实感，不管是那两个江湖人还是蚀心丸，都像是做梦一样。
于是庄月华也不多想，直接端起茶壶，将壶中茶水一饮而尽，吐出一口苦涩茶叶，往桌子上扔了一文钱就起身走出了茶馆。
杂货店掌柜看自己这话竟然立时让场面变冷，隐隐有些杀气，脚步一停，反而尬笑着又退了回去。
那老头听了这话似乎也微微一怔，斗笠缝隙之中露出一道深邃目光，看向庄月华。
“原来你小子就是左涯的人？”那高挑男子脸色一僵，看了看豹眼大汉，再环视四周，除了老头、小二和那个跑来之后见状不对又偷偷溜走的老板，并无他人，于是杀机显露出来。
“看来今天留不得你了。”豹眼大汉一把揪起庄月华，就像是拎起小鸡仔似的。
“呆子，愣着干什么！”艾莉娜在一旁腾空而起，手中隐隐有光芒闪烁，便要出手。只是话音未落，却见空中有细丝闪过，悄无声息的缠绕到了那大汉腕上，只见那大汉脸色一变，哀嚎松手，庄月华应声掉在地上。
细细一看，这细丝正与那老头鱼竿相连。
“老不死的，多管闲事！”那高挑男子提起大刀反手向老头砍来，可是那老头正襟危坐，周身忽然一阵白雾腾起，那高挑男子心下一惊，身手微微掩面之际，老头袖口一道蓝光直指而来，砰一声撞在刀刃上，火花四溅，那高挑男子就像是受到重击，如树枝般飞出茶馆，手中精钢大刀竟然断为两截，切口平滑，看来这老者内力极为深厚，竟是削铁如泥。
那豹眼大汉见状倒是机灵，感受到手上的丝线松了松，便赶忙挣脱，一纵跳出茶馆，抱上高挑之人迅速隐如树林，一言未发，看来嗅觉很是灵敏，知道这老头不是个能拿得起的梁子。
方才场面一气呵成，庄月华站起身来，皱眉整了整衣服，看着场中那个酷似钓叟的老头。只见那老头竟然方才一战身体纹丝未动，仿佛是靠意念催动丝线断刀缠手，很是神奇。
庄月华看了看一边也是一脸茫然的艾莉娜，走到老者身边，抱拳道：“多谢您出手相助。”
“嗯，你是左涯之人？”老者忽然幽幽道。
“对，正是。不过只是几天而已……”
“叫什么？”
“庄月华。”
“几岁了？”
“十六？”庄月华被这一串问题反而一懵。说实话，庄月华这副身体究竟年岁具体几何自己还没有认真思考过。
那老者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那就好，正是这蚀心丸发挥作用的最佳年纪。”
“大爷您说什么……”庄月华满脸疑云，还想再问，却见那老头手掌一翻，一道黑影瞬间闪向自己口中，“咕噜”一声进入庄月华肚内。庄月华来不及躲闪，吃下这奇怪东西，立时开始疯狂咳嗽，那老者却是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庄月华的领口，拉到近前，小声道：“小子，刚才喂你服食之物乃是‘蚀心丸’，二十岁以上之人服食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二十岁以下的人吃了暂时并无大碍，但是到了二十岁便会毒法身亡，世间无药可解。”
“你——你这是做了什么！”庄月华伸手想要推开老者，但老者竟然力大无比，岿然不动，却见那老头接着说道：“当然，我是这世间唯一可解此毒之人，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帮你解毒。”
“妈呀，这桥段，简直了……”庄月华也不再乱动，垂头丧气，倒像是习惯了这种被人压迫的状态，歪过头来说道：“说罢，反正我都死过好几回了。”
听了这话那老者也是微微有些动容，似乎对庄月华的反应不太理解，但是毕竟此时他的命就在自己手里，况且还是个十五岁孩童，应当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只要你帮我到左涯寻找一个叫做‘境元’之物，我看你方才提到境元的时候有所动容，且是左涯之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我……我只是个打杂的，境元那东西……要是我道听途说的而已……”
“哼，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只要是左涯的人就行。”那老头眼光扫了一下茶馆中的小二脸庞，看到小二仿佛没有听到二人的谈话一般神情自若，便淡淡说道：“至少我知道，墨重山确实得到了境元，你只要帮我留意他的动向就行，随后在协助我获取境元即可。”l
“那……找不到怎么办，毕竟我什么也不会……”
“哼，我也没指望你能直接帮我拿到境元，等候我另行调度便可。”说完，老头直起身子，斟茶满饮。
庄月华此时脱离了老头的束缚，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肚子，似乎并无异样，也不知道那什么‘蚀心丸’究竟是不是真的。
但是自然也不能肯定是否是假的。
此时庄月华脑中凌乱，自己好不容易刚刚走上正轨，结果又来了这么一出，简直不给人活路，于是恶狠狠的看着老头，咬牙切齿，但是也知道这老者厉害，不敢出手或者声讨。
忽然，庄月华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微微一愣，却是艾莉娜抓着自己的手，看到庄月华目光移来，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庄月华闭目静神，想想自己原本就是9死一生，再次睁开之时已经有所舒缓。
“大爷，我与你无冤无仇，却……唉，活下去真是困难啊！”庄月华语气平缓，毕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心中更多的不是惊恐，而是无奈。
“放心，孩子，我向来不喜杀人，只要你不出卖于我，我自也不会滥杀无辜。”老人语气亦是平和。
此时小儿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看着庄月华和老头，试探性的说道：“二位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钱给你，闲话莫说。”老头略显干枯的手一甩，一钱碎银子飞到小二手中，小二喜笑颜开，点头哈腰道：“那是那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老头站起身来，懒洋洋的提着鱼竿钓篓走出茶馆，不知要去向何方，庄月华走上前去，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艾莉娜缓缓说道：“追上他有什么用，如果万一被左涯看到，或者让他知道你体内也有境元，只能结果更惨。”
“还能更惨一点吗？”庄月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垂头丧气。
“反正他也说了，二十岁才会出事儿，况且这蚀心丸究竟是什么东西都还不一定，万一只是那老头搓的一颗泥丸，你这不白着急了。”
“别说这么恶心好不好。”庄月华白了艾莉娜一眼，一番玩笑之后，倒是没有那么心烦了，“只是背叛左涯……这事儿我根本做不出来啊。”
“噫，仿佛左涯对你很好似的……”艾莉娜又恢复了悠然的神色，“总之，慢慢来吧，世间万物讲究的就是个因祸得福呢。”
“你又知道了？”庄月华苦笑摇头。
刚才的事情虽然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给人的感觉毫无实感，不管是那两个江湖人还是蚀心丸，都像是做梦一样。
于是庄月华也不多想，直接端起茶壶，将壶中茶水一饮而尽，吐出一口苦涩茶叶，往桌子上扔了一文钱就起身走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