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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以心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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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队长，你来了。”
迎面走来两个刑警，脸色有些铁青，尽管他们的专业在掩盖慌张，但老道如夜自鸣，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夜自鸣手一招，止住了张嘴要说话的他们，示意他们不要声张。因为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又涌来了一大群人。
“封锁现场周围，排查可疑人员。”
一天里就有两桩命案。而且现在为止，凶手还没有锁定，即便经验丰富的夜自鸣，心里也乱成一团。春常在玩世不恭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铁青。
他们俩面色沉重地拨开人群朝着店里大步走了进去。
店里此刻都忙碌了起来，法医和勘验人员都在忙着提取现场的证据。他们面前躺着的是一个长相水灵，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此刻她已经没了呼吸，身下一大滩血，显然是头上那个大口子流出的。她双眼瞪的快要蹦出一样，一脸惊恐，面孔也尽显狰狞。
孩子边上站着一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娇艳女子，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之前的小八哥身上。小八哥一脸怜香惜玉的神情，他的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右手不安分地在这女子身上抚摸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哭晕过去还是两人关系本就是这样，女子没有丝毫反抗。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朋友关系。
春常在敏锐地抓捕到了这个细节，他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
同时，小八爷也看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叫花子怎么进来了，”他大声嚷嚷道，“你小子到底什么人，一直在这？”
“我听说凶手作案后都有回现场欣赏的习惯。”一个小喽啰有些挑衅地说道。
“难怪呢，我这一大早就看你在这儿闲逛，原来是踩点作案呢！”小八爷气急败坏，看见春常在就想上去揍他两拳，奈何身上躺着一个曼妙女子，挪不开身。
“没有证据还请注意发言。”夜自鸣冷冷地回了一句。他不是为了保护春常在，而只是在他心中一切都需要符合规范，不能有法律以外的特权。小八爷的胡乱猜测在他看来就是凌驾法律之上的个人特权。
夜自鸣冷酷起来气场立马高了几个档次，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难怪局里面都说，没有他拿不下来的犯人。
春常在嘿嘿一笑，神气地向小八爷挑了一个眉。
小八爷怒不可遏，但是眼前的夜自鸣代表的是法律和公权力，自己只能把气给吞下去。
这一小插曲过后，小八爷被请了出去，天也逐渐发出亮光，顺着门口照进了龙哥金店里面，把里面照的明亮了起来。屋子在阳光下没有什么死角。春常在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将女孩上方的牌匾拿开，上面奇怪的没有什么血迹迸溅的痕迹，只是那个原本少了一点的“心”，被红色的血迹补满。
春常在想用手去抹，然而他手一接触，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发现这一点已经不是血那么简单。他把夜自鸣唤了过来，指了指那一点。
“我记得清楚，这一点之前可没有。”
“可能是血液溅上去。”夜自鸣
“如果是血的话。”春常在俯身，用手使劲抹去。
“你这……”夜自鸣本来以为春常在又犯浑，破坏现场证据。
可奇怪的是，这血状红点却没有丝毫改变，反倒像是被用激光镀上去一样。
“有蹊跷。”春常在示意夜自鸣。夜自鸣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从口袋中拿出对讲机，打开所有频道，将现场的警探都召集了过来。
而春常在利用这个间隙，悄悄打开了异瞳。他扫视了一圈房间，一切正常。可当他的目光聚焦在匾上时，他目光有些惊喜。
那个新添上去的一笔燃烧起了灵界黑焱，春常在有预感，这是同一冤魂所为。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冤魂。
“夜，你过来一下。”春常在站起身走到了墙背面。
夜自鸣感觉到了他眼底的凝重，他吩咐了一声，巡警们又散开而去，自己走到了墙角。
“是地下货吧？”夜自鸣点燃香烟，眯起了眼睛。
“嗯。”春常在不置可否。
“案件基本能破了，我猜怨灵与林氏夫妇有关。”夜自鸣凭借多年的断案能力，给出了结论。
“我猜八九不离十，但是我还是有疑问。”
“嗯？”夜自鸣挑眉看着春常在。
“这黑焱是冥界之物，阳间不会存有这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时刻关注着地狱之门，所来阳间之灵我这都有记录。”春常在从怀里掏出一个魔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只要扭动旋转，就能有上万种组合。
“万鬼历。”
夜自鸣识得此物，这是他们异瞳使者的户籍册。所有过了孟婆桥的冤魂，都能被判官所记载。而这万鬼历与判官手中的生死簿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功能却少的多，只是提供给异瞳者们，以便查验。
“难不成没有林氏夫妇的名字？”夜自鸣警觉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可能是一起怨灵寻仇案，只要抓住这怨灵，此案就可告结。
“没有……”春常在翻动魔方，却找不到林然和蓝雨。
“所以我怀疑，”春常在脸色凝重下来，“有人暗地里助鬼魂重返人间！”
“私通阴阳？！”夜自鸣突然勃然大怒。夜自鸣在这人间百年，很少有私通阴阳的事件，如果说有，也只有那一次。
因为他知道私通阴阳犯的可是阴间的大忌，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被被处于永世魂飞魄散的极刑。
作为执法者，他清楚的知道冥间鬼魂来阳间这千年来都是有章可循。在来到阳间前，鬼魂们都要有阳间之人的想念，他们能够凭借这份思念重走孟婆桥，回到阳间，与亲人团聚。
而与之相反地，没有受到阳间之人思念的鬼魂就只能做阴间的孤魂野鬼，终究会随着阳间之人的离去，而从此再不得返回阳间，世世生活在阴间，直到有机会转世。
但是那些孤魂野鬼也有未了之心愿。他们迫切地想要重返孟婆桥，有的会铤而走险，想要鱼目混珠，偷溜回人间，但终归因为没有阳间之邀，而被黑白无常所带走，用灵界黑焱所围困。
这灵界黑焱据说是牛头马面采集古时阳间战神魂魄中纯阳元气所炼成，其气之罡烈是阴间魂魄所不敢逾越的。但因为炼造过程中以地狱磷石为燃料，它燃烧的地方必有鬼魂出没。
夜自鸣心里明白，黑焱虽能困住一般鬼魂，却抵挡不住那些执念如海的魂魄。他们往往能穿过黑焱偷渡到人间。
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黑焱必须先在阳间燃起！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将黑焱走私到人间。
夜自鸣平生平生是规则的捍卫者，可唯独在这私通之事上，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愫。
春常在读懂了他眼里的矛盾。
“我要去总部一趟。”
说完他指了指地面。
“查什么？”
“查一查这灵界黑焱怎么到了这儿！”
“你是怀疑我？”夜自鸣点燃了一根烟。
“那都是过去了。”春常在看着夜自鸣，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夜自鸣递过点燃的香烟。
“我不会抽烟。”
夜自鸣没有理春常在的反抗，而是把烟交到他手上，重新点燃了一根。
他寂寞地抽着烟，眼里有千层浪在激荡。春常在看着手上的香烟，也有点出了神。
烟雾没多久就把他俩包围了，仿佛这墙边下了一场大雪，他俩在一个腾起热气的屋子里。
一切都意外的熟悉，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流泪。
“夜队长，你来了。”
迎面走来两个刑警，脸色有些铁青，尽管他们的专业在掩盖慌张，但老道如夜自鸣，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夜自鸣手一招，止住了张嘴要说话的他们，示意他们不要声张。因为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又涌来了一大群人。
“封锁现场周围，排查可疑人员。”
一天里就有两桩命案。而且现在为止，凶手还没有锁定，即便经验丰富的夜自鸣，心里也乱成一团。春常在玩世不恭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铁青。
他们俩面色沉重地拨开人群朝着店里大步走了进去。
店里此刻都忙碌了起来，法医和勘验人员都在忙着提取现场的证据。他们面前躺着的是一个长相水灵，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此刻她已经没了呼吸，身下一大滩血，显然是头上那个大口子流出的。她双眼瞪的快要蹦出一样，一脸惊恐，面孔也尽显狰狞。
孩子边上站着一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娇艳女子，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之前的小八哥身上。小八哥一脸怜香惜玉的神情，他的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右手不安分地在这女子身上抚摸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哭晕过去还是两人关系本就是这样，女子没有丝毫反抗。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朋友关系。
春常在敏锐地抓捕到了这个细节，他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
同时，小八爷也看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叫花子怎么进来了，”他大声嚷嚷道，“你小子到底什么人，一直在这？”
“我听说凶手作案后都有回现场欣赏的习惯。”一个小喽啰有些挑衅地说道。
“难怪呢，我这一大早就看你在这儿闲逛，原来是踩点作案呢！”小八爷气急败坏，看见春常在就想上去揍他两拳，奈何身上躺着一个曼妙女子，挪不开身。
“没有证据还请注意发言。”夜自鸣冷冷地回了一句。他不是为了保护春常在，而只是在他心中一切都需要符合规范，不能有法律以外的特权。小八爷的胡乱猜测在他看来就是凌驾法律之上的个人特权。
夜自鸣冷酷起来气场立马高了几个档次，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难怪局里面都说，没有他拿不下来的犯人。
春常在嘿嘿一笑，神气地向小八爷挑了一个眉。
小八爷怒不可遏，但是眼前的夜自鸣代表的是法律和公权力，自己只能把气给吞下去。
这一小插曲过后，小八爷被请了出去，天也逐渐发出亮光，顺着门口照进了龙哥金店里面，把里面照的明亮了起来。屋子在阳光下没有什么死角。春常在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将女孩上方的牌匾拿开，上面奇怪的没有什么血迹迸溅的痕迹，只是那个原本少了一点的“心”，被红色的血迹补满。
春常在想用手去抹，然而他手一接触，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发现这一点已经不是血那么简单。他把夜自鸣唤了过来，指了指那一点。
“我记得清楚，这一点之前可没有。”
“可能是血液溅上去。”夜自鸣
“如果是血的话。”春常在俯身，用手使劲抹去。
“你这……”夜自鸣本来以为春常在又犯浑，破坏现场证据。
可奇怪的是，这血状红点却没有丝毫改变，反倒像是被用激光镀上去一样。
“有蹊跷。”春常在示意夜自鸣。夜自鸣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从口袋中拿出对讲机，打开所有频道，将现场的警探都召集了过来。
而春常在利用这个间隙，悄悄打开了异瞳。他扫视了一圈房间，一切正常。可当他的目光聚焦在匾上时，他目光有些惊喜。
那个新添上去的一笔燃烧起了灵界黑焱，春常在有预感，这是同一冤魂所为。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冤魂。
“夜，你过来一下。”春常在站起身走到了墙背面。
夜自鸣感觉到了他眼底的凝重，他吩咐了一声，巡警们又散开而去，自己走到了墙角。
“是地下货吧？”夜自鸣点燃香烟，眯起了眼睛。
“嗯。”春常在不置可否。
“案件基本能破了，我猜怨灵与林氏夫妇有关。”夜自鸣凭借多年的断案能力，给出了结论。
“我猜八九不离十，但是我还是有疑问。”
“嗯？”夜自鸣挑眉看着春常在。
“这黑焱是冥界之物，阳间不会存有这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时刻关注着地狱之门，所来阳间之灵我这都有记录。”春常在从怀里掏出一个魔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只要扭动旋转，就能有上万种组合。
“万鬼历。”
夜自鸣识得此物，这是他们异瞳使者的户籍册。所有过了孟婆桥的冤魂，都能被判官所记载。而这万鬼历与判官手中的生死簿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功能却少的多，只是提供给异瞳者们，以便查验。
“难不成没有林氏夫妇的名字？”夜自鸣警觉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可能是一起怨灵寻仇案，只要抓住这怨灵，此案就可告结。
“没有……”春常在翻动魔方，却找不到林然和蓝雨。
“所以我怀疑，”春常在脸色凝重下来，“有人暗地里助鬼魂重返人间！”
“私通阴阳？！”夜自鸣突然勃然大怒。夜自鸣在这人间百年，很少有私通阴阳的事件，如果说有，也只有那一次。
因为他知道私通阴阳犯的可是阴间的大忌，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被被处于永世魂飞魄散的极刑。
作为执法者，他清楚的知道冥间鬼魂来阳间这千年来都是有章可循。在来到阳间前，鬼魂们都要有阳间之人的想念，他们能够凭借这份思念重走孟婆桥，回到阳间，与亲人团聚。
而与之相反地，没有受到阳间之人思念的鬼魂就只能做阴间的孤魂野鬼，终究会随着阳间之人的离去，而从此再不得返回阳间，世世生活在阴间，直到有机会转世。
但是那些孤魂野鬼也有未了之心愿。他们迫切地想要重返孟婆桥，有的会铤而走险，想要鱼目混珠，偷溜回人间，但终归因为没有阳间之邀，而被黑白无常所带走，用灵界黑焱所围困。
这灵界黑焱据说是牛头马面采集古时阳间战神魂魄中纯阳元气所炼成，其气之罡烈是阴间魂魄所不敢逾越的。但因为炼造过程中以地狱磷石为燃料，它燃烧的地方必有鬼魂出没。
夜自鸣心里明白，黑焱虽能困住一般鬼魂，却抵挡不住那些执念如海的魂魄。他们往往能穿过黑焱偷渡到人间。
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黑焱必须先在阳间燃起！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将黑焱走私到人间。
夜自鸣平生平生是规则的捍卫者，可唯独在这私通之事上，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愫。
春常在读懂了他眼里的矛盾。
“我要去总部一趟。”
说完他指了指地面。
“查什么？”
“查一查这灵界黑焱怎么到了这儿！”
“你是怀疑我？”夜自鸣点燃了一根烟。
“那都是过去了。”春常在看着夜自鸣，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夜自鸣递过点燃的香烟。
“我不会抽烟。”
夜自鸣没有理春常在的反抗，而是把烟交到他手上，重新点燃了一根。
他寂寞地抽着烟，眼里有千层浪在激荡。春常在看着手上的香烟，也有点出了神。
烟雾没多久就把他俩包围了，仿佛这墙边下了一场大雪，他俩在一个腾起热气的屋子里。
一切都意外的熟悉，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