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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纯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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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堂里没有任何装饰，只除了那幅字……
演武堂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人多高的大字，上书“演武”二字。这幅字用了最大的笔和最浓的墨，笔力遒劲、架构恢宏，定是名家手笔。但是……
我走上前，小心地用手揭开字轴，一边心里祈祷：各路神佛，看在我陆闵桃基本还是个好人的份上，可别再让我失望！
字轴被完全揭开，它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小木门。果然有机关！
职业习惯使我一看到这幅字，便欣赏起它来，所以虽然一进门就看到它，却没想到往它背后看看。
越明显的地方藏起东西来，越让人想不到。多年的经历曾无数次证实了这条经验，这次又验证了它的准确性。
木门上有一把小铁锁，这对我来说是小儿科，我毫不费力地开了锁，迫不及待地打开小门。
里面是一个狭长的空间，一把长剑出现在眼前。
我定睛细看，它的剑鞘花式古朴，线条粗犷，并不显眼，但它的手柄处的雕饰却如星宿运行般的神秘而深邃。我握住剑柄，轻轻一抽，便把剑从鞘中拔了出来。
我的眼前瞬间光华大盛。
剑身黢黑，却光亮如有魂，它大气宛然，泊泊纯正。剑锋锐利，如壁立千丈，巍峨耸峭。
剑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两个大篆“纯钧”。我凑近它，想看得清楚些，它发出的寒芒，却让我的脸颊有如被寒冰划过。
我不大会欣赏古代兵器，它却让我如见到至宝，不愧为越王勾践珍视的兵器。
我把剑插回鞘中，拿到剑的狂喜让我忽略了周围的环境，那昏迷的侍卫已经不见了，到此时我才发现。
一定是迷药的药效过了，他醒过来跑去报信搬救兵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把剑缚在身后，跑出了演武堂。
南面是后院，东北是藏宝阁，都是我装鬼闹腾的主要地方。那里集中了大量的侍卫，不能去。只有西北方才是我撤退的理想方位。
我首先动身向西，那边有个小门与庄亲王府相通，是我上次来踩点时就看好的退路。但到那里要经过大阿哥的书房，那个相对来说比较热闹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十分顺利地穿越了那个预想中的危险地带，并未碰到侍卫巡逻和任何阻挡。我心情不错地掩向与庄亲王府相通的院墙，却在与那小门咫尺之遥时，发现了小门边的埋伏。
小门边的两排灌木虽低矮却很茂密。月光照耀下，灌木下的土地上被投射了一团团的黑影，更增加了夜晚赋予所有景物的神秘幽黑的效果。
但是在所有的黢黑中，我却看到了一点点银亮的闪光。那是刀尖反射了月光再投入眼中的效果。
难怪那去报信的侍卫没有带回大批围堵的人马，也难怪书房那段路过得那么顺利！原来他们早已算准了我的撤退路线，在这里埋伏堵截，只等我自投罗网了。我若是再向前进个一丈，就完全进了人家的包围圈，到时候就插翅难飞了。
我立刻收住了脚步，转身狂跑。这个时候什么智谋也没用，只有这双腿才能救我！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到我。想是早就看到了我，没有动只不过是等着我自己进入包围圈好一举成擒。
除了跑没有别的选择。我拼命狂奔，耳旁风声呼呼而过。追兵的喊声紧随身后，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众多。为抓住我，直郡王府还真是不惜力气。
逃跑时的慌不择路并没完全使我丧失辨别方向的能力。我本能地向北跑去。那里虽不是我事先设定的撤退路线，但我知道其他方向都是死路一条，唯有这里紧靠护国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护国寺与直郡王府不大可能有正经通道，我现在唯有祈祷两个院子之间能有一、两条排水沟之类相通的通道。就算没有，即便有个狗洞也可以。
钻狗洞虽狼狈，但被抓住了就会更狼狈。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我不介意钻狗洞。
在直郡王府的树丛假山间穿梭，时不时地会被树枝、山石的尖角挂一下，我的夜行衣估计已经千疮百孔。我顾不上这些仍旧拼命狂奔。
感谢狼人训练我的奔跑能力时，先让我跟兔子一起赛跑，当我被训练得跑得比兔子快后，又让我跟狼狗赛跑。不仅如此，他还把我带到山林间训练，说是要训练在恶劣环境下的逃脱技巧。
当时曾在心里骂过他不人道的训练方式，竟让我两条腿跟四条腿的比，太有失公平了嘛！而且在山林间训练，我娇俏的小脸蛋儿被划伤了怎么办？现在想来，狼人真是太英明了！跟划伤脸蛋比，被人抓住更可怕。
若是没有他的训练，我现在恐怕早就被抓住了，如何还能与那些身强力壮的侍卫拉开距离？
在逃命狂奔时，我故意找那些灌木低矮或是假山林立的地方钻进钻出。身材高大的侍卫们跟着我在这种地方追跑，想是很吃力，所以才会被我越甩越远。
这一招当然是在训练时，跟兔子学的。那时，兔子也是用这个办法甩开我的追踪的。
事实证明，此招有效！
当我跑到直郡王府北墙边时，侍卫们追得已经没那么紧了。
我顺着墙根寻找着墙上的通道或缺口之类的地方。让我失望的是，这墙壁不但有五、六尺高，还一点缺口都没有，甚至连个狗洞都找不到。
完全没有逃跑的通路，王府侍卫的叫喊声又接近了。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跑到了北墙边，只是没找到我的具体位置而已。他们很快就会把北墙包围，让我没有任何退路。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
怎么可以？来到大清后我一直计划的自由生活就在眼前；我还年轻，还没有享受尽人生的乐趣；来到这里，还没有看过古代未被污染的青山绿水。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人抓住，然后挂掉？
不，绝不可以！
侍卫的声音更近了，他们开始顺着墙搜寻，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搜到我这里。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高墙，假山，花草，大树……
大树？眼前这棵高大的槐树冠盖如云，枝桠恣意地向四周伸展着，最大的一根树枝甚至还伸展到了高墙另一侧的护国寺。
有了！刚才只顾着在墙上找出口，竟没有注意到它！笨哪！
没有时间多想，我束紧衣带，手脚并用地几下爬上了树，并顺着最大的那根树枝向它的末端攀爬。只有爬到那里，才能越过这堵墙。
这树枝越到末端越细，到最后是否能承受我的重量？我不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我只能一边乞求老天保佑，一边不顾一切地向前攀爬。
终于到了这堵墙的上方，我试着把身体移到墙上。脚再下去一点就够到了，再下一点……
“咔嚓”，就在我的脚马上就要够到墙顶时，树枝突然折断了。
“在那里！”下面的侍卫听到树枝的断折声，寻声看到了我，忽啦一下围拢了过来。
幸好，我的身子落在了墙顶，我努力平衡住身体。若是落在墙的里侧，便正好落到了侍卫们的脚下。即便落到墙的另一侧，也要摔个重伤动弹不得，最终还是要被抓住。
侍卫们在为首的统领的指挥下上树的上树，拿弓箭的拿弓箭。墙好高，我不敢直接跳下。我用手撑住墙顶把身子顺到墙的另一侧，就在第一枝箭向我飞来的一刹那，我的身子落了下去。
落到地上脚被墩得有些麻，我稍微活动了一下，便忍着脚麻跑了起来。刚才那些上树的侍卫一会儿就会追来。
面前是护国寺的那座小土山，我奋力爬了上去。我曾在这山顶上观望庄亲王府和直郡王府的地形，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那次，我还见到了这里的方丈法印大师。
我迅速从另一侧下了山，那些侍卫已经越过了墙，快速奔到了山脚下。
我跑过一片碑林，越过了一座正殿。只要再过两座正殿，就是护国寺的山门。出了护国寺，东西南北任我走，就算平安了。
正要再向前跑，却听前面传来一群人的呼喝声。我竖耳细听，竟是直郡王府的一些侍卫从正门进入护国寺进行包抄。他们与后面追来的人前后夹击，让我无路可逃。
想这么走出护国寺是不可能了！只有在什么地方躲一阵，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我闪身进入一座大殿，我进的是大殿的后门，进去后才发现殿中有人。
我从殿后韦驮像的身侧探出头去，见一老僧正对着前面的观音像打座念经。那观音像很高大，遮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我只看到了他烙着香疤的头顶和腮旁全白的胡须。
他似并未发现殿中进了人，继续专心地打座。我躲在韦驮像后进退不得。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呼喝声，听声音就在殿门前。
有人在敲打殿门。老和尚应了一声，问有何事。
敲门的是庙中的知事僧，他禀报说是直郡王府的侍卫要搜查盗宝的贼人。
那老和尚“嗯”了一声，眼睛不经意地向我藏身的韦驮像瞟来。被他发现了吗？我的心提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和尚对我藏身的地方再没多看一眼，他站起身，走到观音像后，在佛像的脚趾上搬动了一下，观音像后忽然打开了一扇小门。
演武堂里没有任何装饰，只除了那幅字……
演武堂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人多高的大字，上书“演武”二字。这幅字用了最大的笔和最浓的墨，笔力遒劲、架构恢宏，定是名家手笔。但是……
我走上前，小心地用手揭开字轴，一边心里祈祷：各路神佛，看在我陆闵桃基本还是个好人的份上，可别再让我失望！
字轴被完全揭开，它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小木门。果然有机关！
职业习惯使我一看到这幅字，便欣赏起它来，所以虽然一进门就看到它，却没想到往它背后看看。
越明显的地方藏起东西来，越让人想不到。多年的经历曾无数次证实了这条经验，这次又验证了它的准确性。
木门上有一把小铁锁，这对我来说是小儿科，我毫不费力地开了锁，迫不及待地打开小门。
里面是一个狭长的空间，一把长剑出现在眼前。
我定睛细看，它的剑鞘花式古朴，线条粗犷，并不显眼，但它的手柄处的雕饰却如星宿运行般的神秘而深邃。我握住剑柄，轻轻一抽，便把剑从鞘中拔了出来。
我的眼前瞬间光华大盛。
剑身黢黑，却光亮如有魂，它大气宛然，泊泊纯正。剑锋锐利，如壁立千丈，巍峨耸峭。
剑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两个大篆“纯钧”。我凑近它，想看得清楚些，它发出的寒芒，却让我的脸颊有如被寒冰划过。
我不大会欣赏古代兵器，它却让我如见到至宝，不愧为越王勾践珍视的兵器。
我把剑插回鞘中，拿到剑的狂喜让我忽略了周围的环境，那昏迷的侍卫已经不见了，到此时我才发现。
一定是迷药的药效过了，他醒过来跑去报信搬救兵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把剑缚在身后，跑出了演武堂。
南面是后院，东北是藏宝阁，都是我装鬼闹腾的主要地方。那里集中了大量的侍卫，不能去。只有西北方才是我撤退的理想方位。
我首先动身向西，那边有个小门与庄亲王府相通，是我上次来踩点时就看好的退路。但到那里要经过大阿哥的书房，那个相对来说比较热闹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十分顺利地穿越了那个预想中的危险地带，并未碰到侍卫巡逻和任何阻挡。我心情不错地掩向与庄亲王府相通的院墙，却在与那小门咫尺之遥时，发现了小门边的埋伏。
小门边的两排灌木虽低矮却很茂密。月光照耀下，灌木下的土地上被投射了一团团的黑影，更增加了夜晚赋予所有景物的神秘幽黑的效果。
但是在所有的黢黑中，我却看到了一点点银亮的闪光。那是刀尖反射了月光再投入眼中的效果。
难怪那去报信的侍卫没有带回大批围堵的人马，也难怪书房那段路过得那么顺利！原来他们早已算准了我的撤退路线，在这里埋伏堵截，只等我自投罗网了。我若是再向前进个一丈，就完全进了人家的包围圈，到时候就插翅难飞了。
我立刻收住了脚步，转身狂跑。这个时候什么智谋也没用，只有这双腿才能救我！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到我。想是早就看到了我，没有动只不过是等着我自己进入包围圈好一举成擒。
除了跑没有别的选择。我拼命狂奔，耳旁风声呼呼而过。追兵的喊声紧随身后，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众多。为抓住我，直郡王府还真是不惜力气。
逃跑时的慌不择路并没完全使我丧失辨别方向的能力。我本能地向北跑去。那里虽不是我事先设定的撤退路线，但我知道其他方向都是死路一条，唯有这里紧靠护国寺，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护国寺与直郡王府不大可能有正经通道，我现在唯有祈祷两个院子之间能有一、两条排水沟之类相通的通道。就算没有，即便有个狗洞也可以。
钻狗洞虽狼狈，但被抓住了就会更狼狈。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我不介意钻狗洞。
在直郡王府的树丛假山间穿梭，时不时地会被树枝、山石的尖角挂一下，我的夜行衣估计已经千疮百孔。我顾不上这些仍旧拼命狂奔。
感谢狼人训练我的奔跑能力时，先让我跟兔子一起赛跑，当我被训练得跑得比兔子快后，又让我跟狼狗赛跑。不仅如此，他还把我带到山林间训练，说是要训练在恶劣环境下的逃脱技巧。
当时曾在心里骂过他不人道的训练方式，竟让我两条腿跟四条腿的比，太有失公平了嘛！而且在山林间训练，我娇俏的小脸蛋儿被划伤了怎么办？现在想来，狼人真是太英明了！跟划伤脸蛋比，被人抓住更可怕。
若是没有他的训练，我现在恐怕早就被抓住了，如何还能与那些身强力壮的侍卫拉开距离？
在逃命狂奔时，我故意找那些灌木低矮或是假山林立的地方钻进钻出。身材高大的侍卫们跟着我在这种地方追跑，想是很吃力，所以才会被我越甩越远。
这一招当然是在训练时，跟兔子学的。那时，兔子也是用这个办法甩开我的追踪的。
事实证明，此招有效！
当我跑到直郡王府北墙边时，侍卫们追得已经没那么紧了。
我顺着墙根寻找着墙上的通道或缺口之类的地方。让我失望的是，这墙壁不但有五、六尺高，还一点缺口都没有，甚至连个狗洞都找不到。
完全没有逃跑的通路，王府侍卫的叫喊声又接近了。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跑到了北墙边，只是没找到我的具体位置而已。他们很快就会把北墙包围，让我没有任何退路。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
怎么可以？来到大清后我一直计划的自由生活就在眼前；我还年轻，还没有享受尽人生的乐趣；来到这里，还没有看过古代未被污染的青山绿水。我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人抓住，然后挂掉？
不，绝不可以！
侍卫的声音更近了，他们开始顺着墙搜寻，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搜到我这里。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高墙，假山，花草，大树……
大树？眼前这棵高大的槐树冠盖如云，枝桠恣意地向四周伸展着，最大的一根树枝甚至还伸展到了高墙另一侧的护国寺。
有了！刚才只顾着在墙上找出口，竟没有注意到它！笨哪！
没有时间多想，我束紧衣带，手脚并用地几下爬上了树，并顺着最大的那根树枝向它的末端攀爬。只有爬到那里，才能越过这堵墙。
这树枝越到末端越细，到最后是否能承受我的重量？我不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我只能一边乞求老天保佑，一边不顾一切地向前攀爬。
终于到了这堵墙的上方，我试着把身体移到墙上。脚再下去一点就够到了，再下一点……
“咔嚓”，就在我的脚马上就要够到墙顶时，树枝突然折断了。
“在那里！”下面的侍卫听到树枝的断折声，寻声看到了我，忽啦一下围拢了过来。
幸好，我的身子落在了墙顶，我努力平衡住身体。若是落在墙的里侧，便正好落到了侍卫们的脚下。即便落到墙的另一侧，也要摔个重伤动弹不得，最终还是要被抓住。
侍卫们在为首的统领的指挥下上树的上树，拿弓箭的拿弓箭。墙好高，我不敢直接跳下。我用手撑住墙顶把身子顺到墙的另一侧，就在第一枝箭向我飞来的一刹那，我的身子落了下去。
落到地上脚被墩得有些麻，我稍微活动了一下，便忍着脚麻跑了起来。刚才那些上树的侍卫一会儿就会追来。
面前是护国寺的那座小土山，我奋力爬了上去。我曾在这山顶上观望庄亲王府和直郡王府的地形，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那次，我还见到了这里的方丈法印大师。
我迅速从另一侧下了山，那些侍卫已经越过了墙，快速奔到了山脚下。
我跑过一片碑林，越过了一座正殿。只要再过两座正殿，就是护国寺的山门。出了护国寺，东西南北任我走，就算平安了。
正要再向前跑，却听前面传来一群人的呼喝声。我竖耳细听，竟是直郡王府的一些侍卫从正门进入护国寺进行包抄。他们与后面追来的人前后夹击，让我无路可逃。
想这么走出护国寺是不可能了！只有在什么地方躲一阵，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我闪身进入一座大殿，我进的是大殿的后门，进去后才发现殿中有人。
我从殿后韦驮像的身侧探出头去，见一老僧正对着前面的观音像打座念经。那观音像很高大，遮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我只看到了他烙着香疤的头顶和腮旁全白的胡须。
他似并未发现殿中进了人，继续专心地打座。我躲在韦驮像后进退不得。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呼喝声，听声音就在殿门前。
有人在敲打殿门。老和尚应了一声，问有何事。
敲门的是庙中的知事僧，他禀报说是直郡王府的侍卫要搜查盗宝的贼人。
那老和尚“嗯”了一声，眼睛不经意地向我藏身的韦驮像瞟来。被他发现了吗？我的心提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和尚对我藏身的地方再没多看一眼，他站起身，走到观音像后，在佛像的脚趾上搬动了一下，观音像后忽然打开了一扇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