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七百一十二章没有勇气逃跑
一秒记住【882小说网】 882xsw.com，更新快，无弹窗！
参与京城围攻的二十万大军中，有十五万为真正精英，剩余五万则由归降的汉人军阀所组成。这些人惯于打顺风仗，平时甚至可能连草寇都对付不了，专擅长杀害平民冒领战功，是一群外斗不济却内斗非凡的“天才”。
如今这些杂牌部队被强捏合在一块当作炮灰使用，战斗力自然更加低下，根本谈不上团结一致。而这次于谦的战略目标就锁定在他们身上——
“若是能击溃并解散这五万人马，不仅可以动摇瓦剌精锐军心，更可大大削弱敌方人数优势。”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若夜袭得手摧毁军营，这五万人一旦崩溃逃散，最后能回撤个两三千便已是苍天垂怜，多半只会一个都不剩。”
“没了这五万人辅助，京城防御压力会减轻不少。”
冷风瑟瑟，朱祁钰缩了缩冻僵的手，喃喃低语：“不知于大人定下的目标，是否真的能够达成。”
身侧侍立的成敬小声安抚道：“陛下，必定成功！”
二人默然无言，城墙上的巡逻士兵和锦衣卫也都沉默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敌营。
这一战极为关键。若成功，则或许将成为整场战争的转折点；若失败，哪怕最终京城保全下来，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所有人不愿承受的重负。
到那时，别说城外驻扎的大军，就是此刻还在城墙上执行任务的锦衣卫，又能剩下几人生还？
不少人内心默默祷告自己信仰的神明，“必须成功。”
还有些人则自我安慰道：“于大人向来不轻易动手，既已行动便定然稳妥，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寒风卷过空旷的土地，刺骨冰凉透入肌肤，让人直觉得寒意侵骨。
而在中军大营的大帐之中，却依旧温暖如春。
一名名将领正高声汇报着，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二十万大军的情况才汇报完毕。
国师也先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情，点头道：“不错！按照这样的速度，最迟两天之内，我军便能完成整顿。”
“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全面进攻京城！”
“刚刚收到消息，眼下驻守京城九门之外的军队，大多是预备役士兵，毫无实战经验的新兵居多。”
“只要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一次性施加足够的压力，他们的防线必定会崩溃。”
说罢，他端起酒杯，其中是清茶而非烈酒。瓦刺虽然自傲，但也绝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尤其是在上回朱祁镇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的情况下，更不敢掉以轻心。
国师也先哈哈大笑三声，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如今大事当前，虽不能饮酒，但以茶代酒，敬诸位将士！”
“千秋霸业就在眼前！这次，轮到我们登上那无上的龙座了！”
一旁的贵族们纷纷举起酒杯，里面的茶水被一饮而尽。
议程结束，随后便是宴席与娱乐。
一些汉族女子被迫在锋利的刀刃威逼下，在场地跳舞助兴。她们注定将是这些权贵晚间的玩物。
更有从民间掳掠而来的乐队，面带哭笑不得的神色，勉强吹奏弹唱。
一时之间，大帐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异动。
有几个冷静的头目察觉到气氛异常，正要询问何事。
接着，远处便传来了喊杀声，“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杀！杀！”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隐约的震动，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名年轻小将神色慌张地掀帘走进来，对也先躬身行礼道：“报！太师！有敌人趁夜偷袭！人数未明！而那些汉军势力已经全面溃败了！”
听到这个突兀的消息后，现场许多瓦刺贵族的面色都骤然大变。
毕竟瓦刺处于上升阶段，掌权者大多有过战场经验，且许多人亲率大军打过无数胜仗。
他们都深知，若是在夜晚敌方偷袭击破营地，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局面。
若导致军心动荡失控，很可能还没等敌军砍到脖子，自家兄弟就先行混乱成一团。
此刻，国师也先的脸色阴沉无比，随手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又猛地一个耳光抽倒身边的朱祁镇。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于谦！好个于谦！真是胆大包天！大明朝屡战屡败之下，竟然还敢偷袭我军？”
随即他厉声道：“立刻通知各路将领以及所有人！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速速备战行动！”
“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绝对不能让部队发生大面积的叛乱！”
“那些汉人的军队，此刻估计大半已经溃散。一旦有敌方残兵试图冲撞我们的营地，格杀勿论，一个不放！”
国师也先果然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井然有序地下达指令。
接到命令的一个个贵族迅速行动起来，带着手下飞速赶往各自防区，竭尽全力阻止士兵哗变，力求避免局势进一步失控。
幸好，瓦剌全军上下，自上而下乃至由下至上的普遍骄矜与自满情绪。
就连基层的士卒，只要是属于自家精锐部队的成员，在心底或多或少总存有一些傲气。
这种情绪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面对于谦发起的夜间突袭，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咬牙挺住了阵脚，并没有在极短的时间里立刻全面崩溃。
随着战事延展，各个将领和权贵们也逐渐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开始迅速集结并掌握所属部队动态，逐步将混乱局面纳入掌控之中。
就在这一片动荡之际，脸颊上留着五道红痕的朱祁镇趁乱离开了主营地，面如死灰、神色漠然地回到平时居住的营帐。
他的随侍喜宁正满脸焦急地在外边踱步如焚，一见朱祁镇归来，原本阴郁的心情骤然一振，立即迎上前去。
“陛下！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我看到的是汉家兵马正在攻打敌人本阵！”
“现在那些贼所率领的部伍早已奔逃溃散，整个战局一片紊乱。混乱的火焰甚至燃到了瓦剌的核心大营。这是咱们绝地反击的最佳时刻！”
“趁着此时混入汉军队伍，或许就能重获自由返回我大明疆土了！”
喜宁心里明白，凭借自己曾经的行径，一旦回归中原故土，恐怕不仅无法保住性命，还会遭受严刑拷打，被残酷地处决。
可即便明知如此后果严重，他仍然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地准备护送朱祁镇逃脱，只一心为效忠皇权奋勇献身。
这种无私无畏的态度展现无疑：不论立场如何，朱祁镇身旁无疑围绕着一群甘愿替他赴汤蹈火的忠诚之士。
然而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对喜宁这般赤胆忠心的表现，朱祁镇回应的却是又一个雷霆耳光。
这一次比之前那一巴掌更为狠辣，将喜宁直接击翻在地上后还不过瘾，紧跟着又凶相毕露地连踹数脚才稍解心头怨恨。
随后他便沉着一张阴鸷冷酷的脸转身向自己所在的帐篷走去。
“战场上危机四伏，箭矢横飞不知方向，贵重之人怎可在危险境地中滞留？我身为天子更不会轻易冒此奇险。”
抛下一句冰冷却带有威权的话语，全然不顾还在外面挨冻受寒的喜宁，随手掀开帐篷帘幕径直迈了进去。
留下倒在地上的喜宁呆若木鸡般僵立当场。
被打肿的脸颊火烧火燎地疼，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在灼烧。
他如同一个失去活力的人偶一般缓缓瘫倒下来，目光涣散地看着漫空繁星，许久、许久之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彻悟。
他终于知晓，为何国师也先对此人心态完全放心，不用派专人监视监管。
原因就在于这——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道理。
自打大明重新立了，朱祁镇就再也不敢回去了。
即使没有人监视，即使回去的路就在眼前，仿佛只需迈一步就能走到，朱祁镇也没有勇气逃跑。
今夜的星辰黯淡无光。
喜宁摸着自己脸上被抽打的地方，辣的疼痛像在燃烧一般。
心中的复杂情绪翻涌不停，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
陛下啊，陛下。
您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呢？
简直是生不如死。
……
且说另外一头。
石亨带着两千人，按照事先探好的隐蔽路线前行，一路哨兵，悄悄地摸到敌军大营百米之外。
小心翼翼再小心，却还是触发了埋伏的陷阱，一小队精英瞬间被隐藏在地下的掀飞。
不远处正在值勤的瓦剌精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骤变。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呼喊，几支利箭从远处急速射来，直接将他和他的同伴尽数击杀！
“瞒不下去了，杀！”
石亨面目狰狞，扔下手中的短弓，举起长刀，高声呼喊：“听我命令！杀！”
整整两千精锐，再不管掩藏行迹，似疯狂的恶犬冲向敌营，猝不及防之下直冲进敌人军营！
驻守此地的敌将完全没料到于谦竟这般大胆，敢于用五千人突击二十万人马的大营，此刻还在帐篷中烂醉如泥，毫无反应。
混乱很快席卷全营，随着石亨带头，军营中储存的场地也被引爆，震天巨响中大营崩溃在即！
另一边，范广行动迅速，一见石亨动手，果断配合节奏，挥舞双刀如同猛虎入羊群，独自击破敌军守卫入口的精英队伍！
参与京城围攻的二十万大军中，有十五万为真正精英，剩余五万则由归降的汉人军阀所组成。这些人惯于打顺风仗，平时甚至可能连草寇都对付不了，专擅长杀害平民冒领战功，是一群外斗不济却内斗非凡的“天才”。
如今这些杂牌部队被强捏合在一块当作炮灰使用，战斗力自然更加低下，根本谈不上团结一致。而这次于谦的战略目标就锁定在他们身上——
“若是能击溃并解散这五万人马，不仅可以动摇瓦剌精锐军心，更可大大削弱敌方人数优势。”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若夜袭得手摧毁军营，这五万人一旦崩溃逃散，最后能回撤个两三千便已是苍天垂怜，多半只会一个都不剩。”
“没了这五万人辅助，京城防御压力会减轻不少。”
冷风瑟瑟，朱祁钰缩了缩冻僵的手，喃喃低语：“不知于大人定下的目标，是否真的能够达成。”
身侧侍立的成敬小声安抚道：“陛下，必定成功！”
二人默然无言，城墙上的巡逻士兵和锦衣卫也都沉默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敌营。
这一战极为关键。若成功，则或许将成为整场战争的转折点；若失败，哪怕最终京城保全下来，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所有人不愿承受的重负。
到那时，别说城外驻扎的大军，就是此刻还在城墙上执行任务的锦衣卫，又能剩下几人生还？
不少人内心默默祷告自己信仰的神明，“必须成功。”
还有些人则自我安慰道：“于大人向来不轻易动手，既已行动便定然稳妥，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寒风卷过空旷的土地，刺骨冰凉透入肌肤，让人直觉得寒意侵骨。
而在中军大营的大帐之中，却依旧温暖如春。
一名名将领正高声汇报着，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二十万大军的情况才汇报完毕。
国师也先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情，点头道：“不错！按照这样的速度，最迟两天之内，我军便能完成整顿。”
“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全面进攻京城！”
“刚刚收到消息，眼下驻守京城九门之外的军队，大多是预备役士兵，毫无实战经验的新兵居多。”
“只要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一次性施加足够的压力，他们的防线必定会崩溃。”
说罢，他端起酒杯，其中是清茶而非烈酒。瓦刺虽然自傲，但也绝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尤其是在上回朱祁镇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的情况下，更不敢掉以轻心。
国师也先哈哈大笑三声，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如今大事当前，虽不能饮酒，但以茶代酒，敬诸位将士！”
“千秋霸业就在眼前！这次，轮到我们登上那无上的龙座了！”
一旁的贵族们纷纷举起酒杯，里面的茶水被一饮而尽。
议程结束，随后便是宴席与娱乐。
一些汉族女子被迫在锋利的刀刃威逼下，在场地跳舞助兴。她们注定将是这些权贵晚间的玩物。
更有从民间掳掠而来的乐队，面带哭笑不得的神色，勉强吹奏弹唱。
一时之间，大帐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异动。
有几个冷静的头目察觉到气氛异常，正要询问何事。
接着，远处便传来了喊杀声，“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杀！杀！”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隐约的震动，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名年轻小将神色慌张地掀帘走进来，对也先躬身行礼道：“报！太师！有敌人趁夜偷袭！人数未明！而那些汉军势力已经全面溃败了！”
听到这个突兀的消息后，现场许多瓦刺贵族的面色都骤然大变。
毕竟瓦刺处于上升阶段，掌权者大多有过战场经验，且许多人亲率大军打过无数胜仗。
他们都深知，若是在夜晚敌方偷袭击破营地，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局面。
若导致军心动荡失控，很可能还没等敌军砍到脖子，自家兄弟就先行混乱成一团。
此刻，国师也先的脸色阴沉无比，随手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又猛地一个耳光抽倒身边的朱祁镇。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于谦！好个于谦！真是胆大包天！大明朝屡战屡败之下，竟然还敢偷袭我军？”
随即他厉声道：“立刻通知各路将领以及所有人！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速速备战行动！”
“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绝对不能让部队发生大面积的叛乱！”
“那些汉人的军队，此刻估计大半已经溃散。一旦有敌方残兵试图冲撞我们的营地，格杀勿论，一个不放！”
国师也先果然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井然有序地下达指令。
接到命令的一个个贵族迅速行动起来，带着手下飞速赶往各自防区，竭尽全力阻止士兵哗变，力求避免局势进一步失控。
幸好，瓦剌全军上下，自上而下乃至由下至上的普遍骄矜与自满情绪。
就连基层的士卒，只要是属于自家精锐部队的成员，在心底或多或少总存有一些傲气。
这种情绪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面对于谦发起的夜间突袭，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咬牙挺住了阵脚，并没有在极短的时间里立刻全面崩溃。
随着战事延展，各个将领和权贵们也逐渐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开始迅速集结并掌握所属部队动态，逐步将混乱局面纳入掌控之中。
就在这一片动荡之际，脸颊上留着五道红痕的朱祁镇趁乱离开了主营地，面如死灰、神色漠然地回到平时居住的营帐。
他的随侍喜宁正满脸焦急地在外边踱步如焚，一见朱祁镇归来，原本阴郁的心情骤然一振，立即迎上前去。
“陛下！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我看到的是汉家兵马正在攻打敌人本阵！”
“现在那些贼所率领的部伍早已奔逃溃散，整个战局一片紊乱。混乱的火焰甚至燃到了瓦剌的核心大营。这是咱们绝地反击的最佳时刻！”
“趁着此时混入汉军队伍，或许就能重获自由返回我大明疆土了！”
喜宁心里明白，凭借自己曾经的行径，一旦回归中原故土，恐怕不仅无法保住性命，还会遭受严刑拷打，被残酷地处决。
可即便明知如此后果严重，他仍然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地准备护送朱祁镇逃脱，只一心为效忠皇权奋勇献身。
这种无私无畏的态度展现无疑：不论立场如何，朱祁镇身旁无疑围绕着一群甘愿替他赴汤蹈火的忠诚之士。
然而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对喜宁这般赤胆忠心的表现，朱祁镇回应的却是又一个雷霆耳光。
这一次比之前那一巴掌更为狠辣，将喜宁直接击翻在地上后还不过瘾，紧跟着又凶相毕露地连踹数脚才稍解心头怨恨。
随后他便沉着一张阴鸷冷酷的脸转身向自己所在的帐篷走去。
“战场上危机四伏，箭矢横飞不知方向，贵重之人怎可在危险境地中滞留？我身为天子更不会轻易冒此奇险。”
抛下一句冰冷却带有威权的话语，全然不顾还在外面挨冻受寒的喜宁，随手掀开帐篷帘幕径直迈了进去。
留下倒在地上的喜宁呆若木鸡般僵立当场。
被打肿的脸颊火烧火燎地疼，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在灼烧。
他如同一个失去活力的人偶一般缓缓瘫倒下来，目光涣散地看着漫空繁星，许久、许久之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彻悟。
他终于知晓，为何国师也先对此人心态完全放心，不用派专人监视监管。
原因就在于这——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道理。
自打大明重新立了，朱祁镇就再也不敢回去了。
即使没有人监视，即使回去的路就在眼前，仿佛只需迈一步就能走到，朱祁镇也没有勇气逃跑。
今夜的星辰黯淡无光。
喜宁摸着自己脸上被抽打的地方，辣的疼痛像在燃烧一般。
心中的复杂情绪翻涌不停，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
陛下啊，陛下。
您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呢？
简直是生不如死。
……
且说另外一头。
石亨带着两千人，按照事先探好的隐蔽路线前行，一路哨兵，悄悄地摸到敌军大营百米之外。
小心翼翼再小心，却还是触发了埋伏的陷阱，一小队精英瞬间被隐藏在地下的掀飞。
不远处正在值勤的瓦剌精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骤变。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呼喊，几支利箭从远处急速射来，直接将他和他的同伴尽数击杀！
“瞒不下去了，杀！”
石亨面目狰狞，扔下手中的短弓，举起长刀，高声呼喊：“听我命令！杀！”
整整两千精锐，再不管掩藏行迹，似疯狂的恶犬冲向敌营，猝不及防之下直冲进敌人军营！
驻守此地的敌将完全没料到于谦竟这般大胆，敢于用五千人突击二十万人马的大营，此刻还在帐篷中烂醉如泥，毫无反应。
混乱很快席卷全营，随着石亨带头，军营中储存的场地也被引爆，震天巨响中大营崩溃在即！
另一边，范广行动迅速，一见石亨动手，果断配合节奏，挥舞双刀如同猛虎入羊群，独自击破敌军守卫入口的精英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