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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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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公堂之上，你可不能妄言！”
蒋尚铁青着一张脸，厉声警告道。
王汉却抬起了头，不仅没有丝毫做错事情的样子，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就惩罚我好了，按照律法若是衙役监守自盗，丢失了仓库的赃物，便要被革除职位，我王汉甘愿受罚！”
王汉大义凛然的低下头，对着蒋尚拜了拜。
陆昭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个段苍也有死党，居然还有人帮他挡灾。
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了一位小吏：
“报告大人，门外国子监博士杨深求见，另外对方还把段苍给带上来了……”
蒋尚先是一愣，随后只能点头说道：“那就让他来见吧，正好把这个段苍也给带上来。”
片刻之后。
杨深来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之上。
“我听闻有人怀疑我身边的随从是毒害董知州的杀人犯，这真是无稽之谈！”
杨深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老脸看向蒋尚。
“此案我也还在调查之中，请杨博士稍安勿躁。”
蒋尚连忙安慰道。
“那好，你们不是怀疑段苍吗？现在我把他给带来了，我也要在公堂之上旁听。”
杨深说罢便直接喊来了衙役，让对方给自己准备了一张椅子。
没一会，衙役便抬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甚至还添了一座茶台放在椅子旁，另一位衙役则是拿出了茶水给杨深倒茶。
段苍则是直接来到了公堂的中央，俯身跪在了陆昭的身边
“草民段苍，叩见大人！”
段苍主动的跪拜行礼。
坐在公堂之上的杨深，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段苍有什么冤屈你就实话实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杨府上的人，你若是受了委屈我自然会替你撑腰，虽然我只是一个国子监博士但我认识的人不少，谁若是敢看轻我们，欺负我们，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深这话不仅是说给段苍听，同时也是说给了在场的众人听。
杨深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段苍是他的人，他要保到底！
“这……”
蒋尚为难的看了看段苍，又侧头看了看陆昭。
他突然发现，好像这两边自己都不太能惹得起。
陆昭看到杨深前来，便知道大事不妙。
这个杨深非常的狡猾，而且对方这回是有备而来，想要脱罪只怕没那么简单。
“禀报大人，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对于谯县的诗酒大会早就憧憬已久，所以才让杨大人托信让我得以参加聚会。
只是我不胜酒力所以没喝太多酒，而且人生地不熟没几个聊伴，才会独坐于宴会一角，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毒。”
段苍抬起头朗声说着自己在宴会上的经过。
这番解释说得滴水不漏，蒋尚一边听着一边暗暗点头。
“如此说来，陆昭还是你最有可能下毒啊。”
蒋尚又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陆昭，似乎想要看看陆昭想怎么解释。
陆昭也同样与蒋尚对峙着，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没想到这个蒋尚那么好糊弄，三言两语的片面之词，就把这蒋尚给糊弄过去了。
有时候陆昭真的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自己那么聪明却是一个狱卒，而蒋尚这种傻x，却能够成为大理寺卿。
“蒋大人，王汉的话还没有问完呢。”陆昭提醒道。
既然段苍等人有备而来，那陆昭就决定朝他们最薄弱的点也就是王汉，进行突破。
“你还有什么话想问？”
蒋尚却没听懂陆昭的暗示。
陆昭看他这呆头愣脑的，便知道这个蒋尚是靠不住了，想要脱困还得自己帮自己。
于是陆昭站了起来，对王汉问道：“你说你之前用掉了一些砒霜，那你可还记得，你用掉了多少斤的砒霜？”
“用了大约十斤左右，所以有十斤左右的砒霜不知去向了。”
王汉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说你用十斤的砒霜来毒杀老鼠？你说这话谁信呢？杀老鼠用得着那么多砒霜吗？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这砒霜是什么时候入库的吗！”
陆昭虽然手上绑着铁链，但他还是气势汹汹的跑到了王汉的面前，揪着对方的衣领问道。
“这些砒霜是去年十月的时候入库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汉毫不客气的说道。
“看来你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去年十月份的事情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入库前有多少斤砒霜，入库后有多少斤，这些你都记得吗。”
陆昭死死的盯着王汉的眼睛，那锋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那般。
声声质问一次更比一次强势，王汉看着眼前的陆昭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自己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我记得这些砒霜有三十斤，后来我为了毒杀鼠患便用了其中的十斤。”
王汉下意识的避开了陆昭的眼神。
不知为何，每次与陆昭对视的时候，陆昭都会给施加极大的压力。
陆昭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质问和引导性，让王汉不知道哪句话该说真话，哪句话又该说假话。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杀鼠药你知道该如何制作吗？你知道十斤砒霜能制造出多少斤，用于诱杀老鼠的毒药吗”
陆昭突然问道。
“这……我，这不就是把砒霜掺进老鼠喜欢吃的食物里，让老鼠吃了，这老鼠不就死了吗……”
王汉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实际上他的额头已经逐渐的渗出了汗水，他有些慌了。
王汉没想到，陆昭会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
他确实没有制作过杀鼠药，所以现在他也只能胡乱的进行回答。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知道十斤砒霜能杀多少只老鼠吗？你知道想要将十斤砒霜磨成毒药，需要什么样的工具吗？”
陆昭用手指着王汉的胸口，气势逼人的对他说道：
“如果情况正如你所说，那么衙门的记事一定会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出现大量的死老鼠，你的仓库里一定会出现老鼠药的痕迹。
除了砒霜之外想要让老鼠吃下老鼠药还需要诱食剂，还要有将药材磨成粉末的工具。
如果从你的仓库和你的家里找不到，那便足以说明你在做伪证！”
这些都是能支持王汉的证据，但若是这些证据都不存在，那便足以说明王汉在说谎！
“蒋大人，还不快派人去查？”
陆昭伸手指向门外，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王汉公堂之上，你可不能妄言！”
蒋尚铁青着一张脸，厉声警告道。
王汉却抬起了头，不仅没有丝毫做错事情的样子，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就惩罚我好了，按照律法若是衙役监守自盗，丢失了仓库的赃物，便要被革除职位，我王汉甘愿受罚！”
王汉大义凛然的低下头，对着蒋尚拜了拜。
陆昭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个段苍也有死党，居然还有人帮他挡灾。
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了一位小吏：
“报告大人，门外国子监博士杨深求见，另外对方还把段苍给带上来了……”
蒋尚先是一愣，随后只能点头说道：“那就让他来见吧，正好把这个段苍也给带上来。”
片刻之后。
杨深来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之上。
“我听闻有人怀疑我身边的随从是毒害董知州的杀人犯，这真是无稽之谈！”
杨深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老脸看向蒋尚。
“此案我也还在调查之中，请杨博士稍安勿躁。”
蒋尚连忙安慰道。
“那好，你们不是怀疑段苍吗？现在我把他给带来了，我也要在公堂之上旁听。”
杨深说罢便直接喊来了衙役，让对方给自己准备了一张椅子。
没一会，衙役便抬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甚至还添了一座茶台放在椅子旁，另一位衙役则是拿出了茶水给杨深倒茶。
段苍则是直接来到了公堂的中央，俯身跪在了陆昭的身边
“草民段苍，叩见大人！”
段苍主动的跪拜行礼。
坐在公堂之上的杨深，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段苍有什么冤屈你就实话实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杨府上的人，你若是受了委屈我自然会替你撑腰，虽然我只是一个国子监博士但我认识的人不少，谁若是敢看轻我们，欺负我们，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深这话不仅是说给段苍听，同时也是说给了在场的众人听。
杨深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段苍是他的人，他要保到底！
“这……”
蒋尚为难的看了看段苍，又侧头看了看陆昭。
他突然发现，好像这两边自己都不太能惹得起。
陆昭看到杨深前来，便知道大事不妙。
这个杨深非常的狡猾，而且对方这回是有备而来，想要脱罪只怕没那么简单。
“禀报大人，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对于谯县的诗酒大会早就憧憬已久，所以才让杨大人托信让我得以参加聚会。
只是我不胜酒力所以没喝太多酒，而且人生地不熟没几个聊伴，才会独坐于宴会一角，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毒。”
段苍抬起头朗声说着自己在宴会上的经过。
这番解释说得滴水不漏，蒋尚一边听着一边暗暗点头。
“如此说来，陆昭还是你最有可能下毒啊。”
蒋尚又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陆昭，似乎想要看看陆昭想怎么解释。
陆昭也同样与蒋尚对峙着，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没想到这个蒋尚那么好糊弄，三言两语的片面之词，就把这蒋尚给糊弄过去了。
有时候陆昭真的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自己那么聪明却是一个狱卒，而蒋尚这种傻x，却能够成为大理寺卿。
“蒋大人，王汉的话还没有问完呢。”陆昭提醒道。
既然段苍等人有备而来，那陆昭就决定朝他们最薄弱的点也就是王汉，进行突破。
“你还有什么话想问？”
蒋尚却没听懂陆昭的暗示。
陆昭看他这呆头愣脑的，便知道这个蒋尚是靠不住了，想要脱困还得自己帮自己。
于是陆昭站了起来，对王汉问道：“你说你之前用掉了一些砒霜，那你可还记得，你用掉了多少斤的砒霜？”
“用了大约十斤左右，所以有十斤左右的砒霜不知去向了。”
王汉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说你用十斤的砒霜来毒杀老鼠？你说这话谁信呢？杀老鼠用得着那么多砒霜吗？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这砒霜是什么时候入库的吗！”
陆昭虽然手上绑着铁链，但他还是气势汹汹的跑到了王汉的面前，揪着对方的衣领问道。
“这些砒霜是去年十月的时候入库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汉毫不客气的说道。
“看来你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去年十月份的事情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入库前有多少斤砒霜，入库后有多少斤，这些你都记得吗。”
陆昭死死的盯着王汉的眼睛，那锋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那般。
声声质问一次更比一次强势，王汉看着眼前的陆昭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自己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我记得这些砒霜有三十斤，后来我为了毒杀鼠患便用了其中的十斤。”
王汉下意识的避开了陆昭的眼神。
不知为何，每次与陆昭对视的时候，陆昭都会给施加极大的压力。
陆昭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质问和引导性，让王汉不知道哪句话该说真话，哪句话又该说假话。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杀鼠药你知道该如何制作吗？你知道十斤砒霜能制造出多少斤，用于诱杀老鼠的毒药吗”
陆昭突然问道。
“这……我，这不就是把砒霜掺进老鼠喜欢吃的食物里，让老鼠吃了，这老鼠不就死了吗……”
王汉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实际上他的额头已经逐渐的渗出了汗水，他有些慌了。
王汉没想到，陆昭会问出如此刁钻的问题。
他确实没有制作过杀鼠药，所以现在他也只能胡乱的进行回答。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知道十斤砒霜能杀多少只老鼠吗？你知道想要将十斤砒霜磨成毒药，需要什么样的工具吗？”
陆昭用手指着王汉的胸口，气势逼人的对他说道：
“如果情况正如你所说，那么衙门的记事一定会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出现大量的死老鼠，你的仓库里一定会出现老鼠药的痕迹。
除了砒霜之外想要让老鼠吃下老鼠药还需要诱食剂，还要有将药材磨成粉末的工具。
如果从你的仓库和你的家里找不到，那便足以说明你在做伪证！”
这些都是能支持王汉的证据，但若是这些证据都不存在，那便足以说明王汉在说谎！
“蒋大人，还不快派人去查？”
陆昭伸手指向门外，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