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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又来新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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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又来新单了
第六天的演习比预想中复杂。警报响起时，乔栖枝正在记录最后一批数据。她透过观察窗，看见顾雪穿着迷你防护服，跟在安德森身后穿过应急通道，动作标准得像个训练有素的技术员。
演习结束后，汉弗莱把乔栖枝叫到了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
“吉尔德准备启动一个青少年培养计划。”他推了推眼镜，“你带来的小姑娘，是我们见过的年龄最小的合格候选者。”
乔栖枝翻开文件，在推荐人一栏看到了汉弗莱和安德森的联合签名。
当晚，顾雪在睡前展示了她的演习证书。“安德森博士说，我是第一个完整通过所有应急程序的孩子。”她小心地把证书夹进实验日志，“枝枝阿姨，我以后能经常来实验室吗？”
乔栖枝轻轻抚过女孩的发梢：“只要你喜欢。”
返程前一天，实验室为顾雪举办了一个小型授证仪式。汉弗莱亲自为她戴上自己特制的少年研究员徽章——一枚用实验室纳米材料制成的星星。
“记住，科学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耐心。”老人难得地露出笑容，“就像你观察的那些晶体，最美的结构往往生长得最慢。”
飞机穿越云层时，顾雪一直盯着窗外的平流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突然问道：“枝枝阿姨，你说我长大后，能做出比汉弗莱爷爷更好的材料吗？”
乔栖枝看着女孩认真的侧脸，想起了实验室里那些在强磁场中旋转的不同样本。
“只要你保持现在的好奇心。”她轻声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舷窗外，夕阳将云海染成了熔金般的色彩。顾雪打开实验日志，开始认真书写这次旅行的总结。钢笔在纸面沙沙作响，乔栖枝仿佛听到了一个崭新未来的序章正在被书写。
……
回到工作室的第七天，乔栖枝收到了林疏月的简讯。手机屏幕在晨光中亮起，只有简短的一行字：“下午三点，带个老朋友过来，准备点好茶。”
乔栖枝挑了挑眉。能让林疏月提前打招呼的客人，通常都不简单。她从柜子里取出那罐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又整理好工作台上散落的工具。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陈列柜里的珠宝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门铃准时在三点响起。林疏月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绒西装，耳垂上两枚翡翠坠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她身后跟着位穿驼色羊绒大衣的女性，约莫四十出头，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自然光下闪着内敛的火彩。
“这是沈明瑜，我大学室友。”林疏月径直走向茶台，熟门熟路地取出茶具，“她女儿下个月成-人礼。”
沈明瑜的视线在工作室里缓缓扫过，最后停在那个古董珠宝展示柜上。“林林总跟我提起你。”她的声音像被丝绸包裹的瓷器，“说你是能把时光凝固在首饰里的匠人。”
乔栖枝注意到她用的是‘林林’这个昵称。在林疏月倒茶的间隙，沈明瑜从手袋里取出个天鹅绒匣子。“我想用这个做基础。”匣子里躺着把断成两截的玉梳，羊脂白玉上缠着细细的金丝，“这是我祖母的嫁妆，传到小女这代刚好百年。”
林疏月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她家那些老物件，随便一件都够开个小型博物馆。”
沈明瑜不以为忤，反而从手机调出张照片。画面里的少女穿着素白旗袍，颈间空空如也。“小女性子静，不爱那些浮夸款式。”她指尖轻点屏幕放大领口细节，“但成-人礼要见族里长辈，总得有个传承的象征。”
乔栖枝接过手机细看。少女的锁骨线条清晰得像工笔画，确实需要一件既能衬托气质又不喧宾夺主的饰品。她转身从材料柜取出几块样品：“玉梳可以改造成胸针，再配条简约的项链。”
“不要胸针。”沈明瑜摇头，“她讨厌别针扎衣服的感觉。”
“那就做成发簪。”乔栖枝拿起断梳在灯光下转动，“断裂处可以镶嵌珍珠，用金丝修补成新月形。”
工作室突然安静下来。乔栖枝的素描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线条渐渐勾勒出新月形的轮廓——玉梳断裂处恰好形成天然凹槽，可以镶嵌三枚南洋珠。
“这里加个暗扣。”乔栖枝在图纸某处画了个圈，“平时是简约发簪，拨动机关就会垂下珍珠流苏。”她调出手机里一段古董首饰的视频，“就像这种动态效果。”
沈明瑜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流苏长度控制在锁骨位置。”乔栖枝用笔尖轻点照片中少女的领口，“走动时若隐若现，坐下时就只是支素簪。”
沈明瑜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梳断口。乔栖枝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极短，甲缘有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
“我能看看珍珠吗？”沈明瑜突然问。
乔栖枝从保险柜取出丝绒托盘。当灯光照射时，珍珠表面泛起柔和的虹彩，与羊绒大衣的驼色形成微妙呼应。
“就是这个色调。”她轻声说，“小女晚礼服是香槟金。”
三人围着工作台讨论到日暮西沉。最终定稿的方案比初稿更为精妙：玉梳断裂处不再修补，而是用金丝勾勒成残缺的月相；三枚珍珠藏在镂空雕花中，唯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瞥见珠光；簪尾用极细的金链垂下七颗小珍珠，暗合北斗七星的意象。
“二十天后来取货？”沈明瑜在合同上签下娟秀的楷书。
乔栖枝摇头：“十五天就够了。我需要先做蜡模给您确认。”
送客时，林疏月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直到沈明瑜的车驶离视线，她才开口：“沈家是苏州博物馆最大的赞助人。”她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这次成-人礼，半个文博圈的人都会到场。”
月光透过工作室的玻璃幕墙，在玉梳上投下清冷的光晕。乔栖枝戴上放大镜灯，开始用激光测绘仪扫描每道纹路。电脑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渐渐成型，断口处的数据却突然出现异常波动——有处极其细微的刻痕，肉眼几乎不可见。
乔栖枝调出高精度扫描图，放大到400倍。玉梳内侧竟刻着排微雕小字：“辛未年桂月，赠婉卿。知白。”日期是民国二十一年。
第九十二章又来新单了
第六天的演习比预想中复杂。警报响起时，乔栖枝正在记录最后一批数据。她透过观察窗，看见顾雪穿着迷你防护服，跟在安德森身后穿过应急通道，动作标准得像个训练有素的技术员。
演习结束后，汉弗莱把乔栖枝叫到了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
“吉尔德准备启动一个青少年培养计划。”他推了推眼镜，“你带来的小姑娘，是我们见过的年龄最小的合格候选者。”
乔栖枝翻开文件，在推荐人一栏看到了汉弗莱和安德森的联合签名。
当晚，顾雪在睡前展示了她的演习证书。“安德森博士说，我是第一个完整通过所有应急程序的孩子。”她小心地把证书夹进实验日志，“枝枝阿姨，我以后能经常来实验室吗？”
乔栖枝轻轻抚过女孩的发梢：“只要你喜欢。”
返程前一天，实验室为顾雪举办了一个小型授证仪式。汉弗莱亲自为她戴上自己特制的少年研究员徽章——一枚用实验室纳米材料制成的星星。
“记住，科学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耐心。”老人难得地露出笑容，“就像你观察的那些晶体，最美的结构往往生长得最慢。”
飞机穿越云层时，顾雪一直盯着窗外的平流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突然问道：“枝枝阿姨，你说我长大后，能做出比汉弗莱爷爷更好的材料吗？”
乔栖枝看着女孩认真的侧脸，想起了实验室里那些在强磁场中旋转的不同样本。
“只要你保持现在的好奇心。”她轻声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舷窗外，夕阳将云海染成了熔金般的色彩。顾雪打开实验日志，开始认真书写这次旅行的总结。钢笔在纸面沙沙作响，乔栖枝仿佛听到了一个崭新未来的序章正在被书写。
……
回到工作室的第七天，乔栖枝收到了林疏月的简讯。手机屏幕在晨光中亮起，只有简短的一行字：“下午三点，带个老朋友过来，准备点好茶。”
乔栖枝挑了挑眉。能让林疏月提前打招呼的客人，通常都不简单。她从柜子里取出那罐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又整理好工作台上散落的工具。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陈列柜里的珠宝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门铃准时在三点响起。林疏月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绒西装，耳垂上两枚翡翠坠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她身后跟着位穿驼色羊绒大衣的女性，约莫四十出头，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自然光下闪着内敛的火彩。
“这是沈明瑜，我大学室友。”林疏月径直走向茶台，熟门熟路地取出茶具，“她女儿下个月成-人礼。”
沈明瑜的视线在工作室里缓缓扫过，最后停在那个古董珠宝展示柜上。“林林总跟我提起你。”她的声音像被丝绸包裹的瓷器，“说你是能把时光凝固在首饰里的匠人。”
乔栖枝注意到她用的是‘林林’这个昵称。在林疏月倒茶的间隙，沈明瑜从手袋里取出个天鹅绒匣子。“我想用这个做基础。”匣子里躺着把断成两截的玉梳，羊脂白玉上缠着细细的金丝，“这是我祖母的嫁妆，传到小女这代刚好百年。”
林疏月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她家那些老物件，随便一件都够开个小型博物馆。”
沈明瑜不以为忤，反而从手机调出张照片。画面里的少女穿着素白旗袍，颈间空空如也。“小女性子静，不爱那些浮夸款式。”她指尖轻点屏幕放大领口细节，“但成-人礼要见族里长辈，总得有个传承的象征。”
乔栖枝接过手机细看。少女的锁骨线条清晰得像工笔画，确实需要一件既能衬托气质又不喧宾夺主的饰品。她转身从材料柜取出几块样品：“玉梳可以改造成胸针，再配条简约的项链。”
“不要胸针。”沈明瑜摇头，“她讨厌别针扎衣服的感觉。”
“那就做成发簪。”乔栖枝拿起断梳在灯光下转动，“断裂处可以镶嵌珍珠，用金丝修补成新月形。”
工作室突然安静下来。乔栖枝的素描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线条渐渐勾勒出新月形的轮廓——玉梳断裂处恰好形成天然凹槽，可以镶嵌三枚南洋珠。
“这里加个暗扣。”乔栖枝在图纸某处画了个圈，“平时是简约发簪，拨动机关就会垂下珍珠流苏。”她调出手机里一段古董首饰的视频，“就像这种动态效果。”
沈明瑜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流苏长度控制在锁骨位置。”乔栖枝用笔尖轻点照片中少女的领口，“走动时若隐若现，坐下时就只是支素簪。”
沈明瑜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梳断口。乔栖枝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极短，甲缘有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
“我能看看珍珠吗？”沈明瑜突然问。
乔栖枝从保险柜取出丝绒托盘。当灯光照射时，珍珠表面泛起柔和的虹彩，与羊绒大衣的驼色形成微妙呼应。
“就是这个色调。”她轻声说，“小女晚礼服是香槟金。”
三人围着工作台讨论到日暮西沉。最终定稿的方案比初稿更为精妙：玉梳断裂处不再修补，而是用金丝勾勒成残缺的月相；三枚珍珠藏在镂空雕花中，唯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瞥见珠光；簪尾用极细的金链垂下七颗小珍珠，暗合北斗七星的意象。
“二十天后来取货？”沈明瑜在合同上签下娟秀的楷书。
乔栖枝摇头：“十五天就够了。我需要先做蜡模给您确认。”
送客时，林疏月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直到沈明瑜的车驶离视线，她才开口：“沈家是苏州博物馆最大的赞助人。”她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这次成-人礼，半个文博圈的人都会到场。”
月光透过工作室的玻璃幕墙，在玉梳上投下清冷的光晕。乔栖枝戴上放大镜灯，开始用激光测绘仪扫描每道纹路。电脑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渐渐成型，断口处的数据却突然出现异常波动——有处极其细微的刻痕，肉眼几乎不可见。
乔栖枝调出高精度扫描图，放大到400倍。玉梳内侧竟刻着排微雕小字：“辛未年桂月，赠婉卿。知白。”日期是民国二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