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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会议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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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明天我跟物资科长一起去你们厂，顺便去工人协会看你，给你捎美食！”钱婷婷笑嘻嘻地说。
“你明天要去棉织厂？”钱宁秋脸色突然变了，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明日得陪主席参加会议，你别去了吧。最近风大，你之前说骑车吹得脸痛？改天再去吧。”
钱婷婷眯起眼睛，她敏锐地察觉到姐姐的异常。从小到大，姐姐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说话结结巴巴的，还不敢看人。
这反应也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而且还特意不让她去棉织厂...
钱婷婷在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棉织厂看个究竟。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姐姐这么紧张。
第二天一到单位，她就开始催促邱科长：“邱科长，我们什么时候去棉织厂啊？”
邱科长正在喝茶，差点被她吓得呛住。他放下茶杯，被她的积极劲儿搞得莫名其妙，心想这丫头跟着自己干活，工作热情真是与日俱增啊。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邱科长擦了擦嘴，“棉织厂那边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让我们改天再去。”
钱婷婷心里一动，姐姐昨天也说今天有会议。看来这个会议不简单啊。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什么会议啊？这么重要？”
邱科长摆摆手：“具体什么会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人家说了，我们就改天再去吧。你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下午还要开会呢。”
这天，邱科长正要带钱婷婷去棉织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邱科长，一化厂的货到了，都是香皂！”
邱科长眉头微微蹙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奇怪，他们不是前几天才送过一批？”
第一化学厂算是最早响应供销社号召的厂子。上次邱科长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立马就送来两大筐瑕疵肥皂。这次怎么又送来了？
带着疑惑，邱科长和钱婷婷一同走出综合处。映入眼帘的却是第一化学厂的代理厂长唐厂永，这让邱科长颇为意外。
钱婷婷看到唐厂永的瞬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自从上次的不愉快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曾经的唐主任，现在的唐厂永了。那次谈判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的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让她心头发堵。
唐厂永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目光在钱婷婷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温和：“钱同志，这是我特地从下面县里收来的碎肥皂，听说你在筹备残次品特惠会，希望能帮上忙。”
邱科长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看了看手表，又瞄了眼钱婷婷略显僵硬的表情。
“小钱啊，我自己去棉织厂就成，你把唐厂永请到综合处坐坐。”说完，邱科长还不忘朝钱婷婷挤眉弄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钱婷婷伸手想喊住他，却已经来不及。她在心里暗暗叹气，这个邱科长，真是一点都靠不住。综合处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钱婷婷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唐厂永。”钱婷婷语气冷淡，“感谢贵厂对残次品特惠会的支持，货款我会让会计科尽快结算。”
唐厂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钱婷婷会是这种态度，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话顿时说不出口。
钱婷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那会儿她把心都掏给了他，真心实意想和第一化学厂合作，结果换来的却是寒心的对待。
正当钱婷婷准备追上邱科长时，韩雅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钱副科长，出事了！”韩雅秀一边喘气一边说，“夏采购在仓库那边发现了一批临期的罐头和饼干，仓库的人不让我们处置！”
钱婷婷轻叹一声，看来今天是去不成棉织厂了。供销社的仓库向来如此，总是想把临期商品留到最后一刻，然后以瑕疵品的名义私下处理。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每次都要费尽口舌。
“咱俩溜达过去瞧瞧。”
到了仓库，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霉味和纸箱味的气息。钱婷婷皱了皱鼻子，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货物。两个仓管见是钱婷婷来了，态度立刻软化了几分。
但他们还是坚持己见：“钱副科长，这些商品还有三四天才到期，现在就做瑕疵品处理不合规矩啊。再说了，这批货可不少，要是全都半价处理，损失可就大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钱婷婷冷笑，“明天就要开专场会了，你们是想耽误大事？这些临期商品要是不及时处理，过几天就只能当垃圾扔掉了，到时候损失更大。”
一个戴着老式眼镜的仓管不服气道：“钱副科长，这橘子罐头平时卖一块三，还要罐头票。做了瑕疵品才卖六毛，这损失谁来担？要不您给我们打个条子，就说是您让处理的？”
“你！”韩雅秀气得脸都红了，“郭主任都说了要把临期品拿出来！你们这是在阳奉阴违！”
“一个临时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那仓管不屑地说，“我们这是为了单位着想。”
钱婷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冷厉：“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物资科的同志？给韩雅秀道歉！”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那个戴眼镜的仓管。
两个仓管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钱副科长发起火来这么吓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对...对不起。”戴眼镜的仓管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
钱婷婷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配合，那我只好向郭主任建议，以后每月盘点一次库存，所有临期品都要登记在册。要是少了一样，就从你们工资里扣！”
“这位钱副科长，未免太过分了吧？”其中一个仓管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的节奏不断抖动。
钱婷婷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过分？那你们克扣物资、中饱私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呢？”
“没事，明天我跟物资科长一起去你们厂，顺便去工人协会看你，给你捎美食！”钱婷婷笑嘻嘻地说。
“你明天要去棉织厂？”钱宁秋脸色突然变了，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明日得陪主席参加会议，你别去了吧。最近风大，你之前说骑车吹得脸痛？改天再去吧。”
钱婷婷眯起眼睛，她敏锐地察觉到姐姐的异常。从小到大，姐姐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说话结结巴巴的，还不敢看人。
这反应也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而且还特意不让她去棉织厂...
钱婷婷在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棉织厂看个究竟。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姐姐这么紧张。
第二天一到单位，她就开始催促邱科长：“邱科长，我们什么时候去棉织厂啊？”
邱科长正在喝茶，差点被她吓得呛住。他放下茶杯，被她的积极劲儿搞得莫名其妙，心想这丫头跟着自己干活，工作热情真是与日俱增啊。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邱科长擦了擦嘴，“棉织厂那边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让我们改天再去。”
钱婷婷心里一动，姐姐昨天也说今天有会议。看来这个会议不简单啊。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什么会议啊？这么重要？”
邱科长摆摆手：“具体什么会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人家说了，我们就改天再去吧。你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下午还要开会呢。”
这天，邱科长正要带钱婷婷去棉织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邱科长，一化厂的货到了，都是香皂！”
邱科长眉头微微蹙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奇怪，他们不是前几天才送过一批？”
第一化学厂算是最早响应供销社号召的厂子。上次邱科长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立马就送来两大筐瑕疵肥皂。这次怎么又送来了？
带着疑惑，邱科长和钱婷婷一同走出综合处。映入眼帘的却是第一化学厂的代理厂长唐厂永，这让邱科长颇为意外。
钱婷婷看到唐厂永的瞬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件。自从上次的不愉快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曾经的唐主任，现在的唐厂永了。那次谈判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的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让她心头发堵。
唐厂永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目光在钱婷婷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温和：“钱同志，这是我特地从下面县里收来的碎肥皂，听说你在筹备残次品特惠会，希望能帮上忙。”
邱科长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看了看手表，又瞄了眼钱婷婷略显僵硬的表情。
“小钱啊，我自己去棉织厂就成，你把唐厂永请到综合处坐坐。”说完，邱科长还不忘朝钱婷婷挤眉弄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钱婷婷伸手想喊住他，却已经来不及。她在心里暗暗叹气，这个邱科长，真是一点都靠不住。综合处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钱婷婷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唐厂永。”钱婷婷语气冷淡，“感谢贵厂对残次品特惠会的支持，货款我会让会计科尽快结算。”
唐厂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钱婷婷会是这种态度，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话顿时说不出口。
钱婷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那会儿她把心都掏给了他，真心实意想和第一化学厂合作，结果换来的却是寒心的对待。
正当钱婷婷准备追上邱科长时，韩雅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钱副科长，出事了！”韩雅秀一边喘气一边说，“夏采购在仓库那边发现了一批临期的罐头和饼干，仓库的人不让我们处置！”
钱婷婷轻叹一声，看来今天是去不成棉织厂了。供销社的仓库向来如此，总是想把临期商品留到最后一刻，然后以瑕疵品的名义私下处理。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每次都要费尽口舌。
“咱俩溜达过去瞧瞧。”
到了仓库，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霉味和纸箱味的气息。钱婷婷皱了皱鼻子，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货物。两个仓管见是钱婷婷来了，态度立刻软化了几分。
但他们还是坚持己见：“钱副科长，这些商品还有三四天才到期，现在就做瑕疵品处理不合规矩啊。再说了，这批货可不少，要是全都半价处理，损失可就大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钱婷婷冷笑，“明天就要开专场会了，你们是想耽误大事？这些临期商品要是不及时处理，过几天就只能当垃圾扔掉了，到时候损失更大。”
一个戴着老式眼镜的仓管不服气道：“钱副科长，这橘子罐头平时卖一块三，还要罐头票。做了瑕疵品才卖六毛，这损失谁来担？要不您给我们打个条子，就说是您让处理的？”
“你！”韩雅秀气得脸都红了，“郭主任都说了要把临期品拿出来！你们这是在阳奉阴违！”
“一个临时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那仓管不屑地说，“我们这是为了单位着想。”
钱婷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冷厉：“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物资科的同志？给韩雅秀道歉！”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那个戴眼镜的仓管。
两个仓管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钱副科长发起火来这么吓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对...对不起。”戴眼镜的仓管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
钱婷婷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配合，那我只好向郭主任建议，以后每月盘点一次库存，所有临期品都要登记在册。要是少了一样，就从你们工资里扣！”
“这位钱副科长，未免太过分了吧？”其中一个仓管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的节奏不断抖动。
钱婷婷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过分？那你们克扣物资、中饱私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