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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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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灵荷牵着钱珠玲的小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街边的糖葫芦摊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禁停下脚步。
“珠玲，想吃糖葫芦吗？“柳灵荷轻声问道。
小女孩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柳灵荷会意，买下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钱珠玲接过糖葫芦，欢快地啃了一口。她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紧握着娘亲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父亲。这样简单的幸福，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拐进胡同，远远就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钱珠玲兴奋地松开母亲的手，撒腿就跑。
“奶奶！“她一头扑进奶奶的怀里。
“哎呦，我的小心肝儿。“奶奶笑着将她抱起来，“又长高了。“
钱珠玲搂着奶奶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奶奶，你身上有麦子的香味。“
爷爷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我们珠玲越来越漂亮了。“
柳灵荷跨进院门，看着院子里堆满的各种蔬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娘，布和棉花我都买好了，别忘了带回去。“
奶奶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几个袋子，“这是给珠玲带的嘟柿果，还有四十个鸡蛋，一天一个。“
柳灵荷心里一暖，婆家待她和女儿真是没得说。
钱珠玲从奶奶怀里溜下来，跟着哥哥们忙活起来。他们把蔬菜往地窖里搬，为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季做准备。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柳灵荷隔着墙，跟邻居刘婶子说话。“菜够吃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来拿。“
刘婶子羡慕地看着柳灵荷，“你真是好命，婆家这么好。“
天色渐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柳灵荷做了一锅牛肉萝卜汤，香气四溢。钱忠汉盛了一碗汤，却只舀萝卜不要肉。
钱珠玲看在眼里，悄悄把自己碗里最大的丸子放进父亲碗中。父女俩默契地相视一笑，温馨满溢。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不好，马要受惊了！“爷爷突然惊呼，跳下炕往外跑。
一家人忙跟着冲出去。只见梁小晨正拿着点燃的鞭炮，朝马车扔去。马儿早已惊慌失措，四蹄翻腾。
钱忠汉怒喝一声，“你干什么！“梁小晨吓得撒腿就跑。
可惊马已难以控制，用力一扯，木桩摇摇欲坠。钱珠玲心里一紧，意识到大事不妙。木桩一倒，堆在后面的木柴就会倾倒而下。
此时，冯春华正端着水盆从那边走来，浑然不觉危险将至。千钧一发之际，钱珠梁冲了过去。
他一把推开冯春华，自己却被倒下的木柴压住。众人连忙上前施救，将钱珠梁从木柴堆里拉出来。
冯春华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悄悄握了一下钱珠梁的手。“有我在，别怕。“钱珠梁低声安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惊马已跑远，钱忠汉和爷爷追了出去。院子里乱成一团，邻居们纷纷出来打听情况。
刘婶子看到女儿受了惊吓，顿时怒火中烧。她二话不说，直奔梁家讨说法去了。
都在一个宿舍区也不远，刘婶子一脚踹开梁校长家的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屋内，梁校长正捧着杯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一哆嗦，茶水洒了一身。
“你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把我家春华差点砸伤了！还把老钱家的马给惊了，你管不管？“刘婶子嗓门洪亮，字字如炮。
梁校长慌忙擦拭着溅到眼镜上的茶水，那厚厚的镜片下，一双小眼睛闪烁不定。他干笑两声，声音弱弱地说：“孩子小，不懂事，我回头教训他。“
刘婶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么完事了？钱家小子为了救我闺女手都破了！“
梁校长眼珠一转，忽地提高嗓门：“秀芝，拿瓶紫药水来！“说完，又转向刘婶，“那点伤算什么，擦点药就好了。小孩子嘛，别太娇气。“
刘婶子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钱忠汉父子俩把受惊的马儿牵了回来。那畜生进了胡同就不安分，不停地打着响鼻，前蹄还不住地刨地。
街坊四邻见状，纷纷躲避，唯恐马儿失控伤人。钱家老两口无奈，只得作罢今日的饭局。
柳灵荷麻利地将要带走的东西装上马车，动作轻快却不失稳重。邻里们看在眼里，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柳灵荷真会来事儿。“
“怪不得婆婆总给她送菜，够吃一冬的了。“
“东门市场的大葱涨到二毛一捆了，可省不少钱呢。“
刘婶子想继续找梁校长理论，却见那厮已经关上了大门，任凭她如何敲打，就是不开。
冯春华追过来拉着气头上的母亲往家走，路过钱家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宿舍里的人对梁校长指指点点，却又不敢得罪他。毕竟谁家孩子不是在他学校上学？谁也不想让孩子受委屈。
热闹散去，钱家人回到屋里，心有余悸。钱珠梁的伤势还好，只是些皮外伤。爷爷奶奶看着大孙子没事就趁着天没全黑赶回乡下去了。
柳灵荷抱着小女儿钱珠玲，轻声安抚：“摸一摸毛儿，吓不着。“钱珠玲乖巧地任由母亲摸着头发。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这是钱玉京家吗？“
小五小四闻声色变，慌忙向母亲解释：“娘，我没惹事！“
“我也没有！“
来人是小五小四的班主任蓝老师，三十出头，身材高大，目光如炬。两个孩子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想逃也逃不了。
屋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连钱忠汉都不知如何应对，腿肚子微微发颤。柳灵荷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老师来了？吃过没？家里有丸子汤。“
蓝老师婉拒了邀请，直言此行是为家访而来。柳灵荷连忙表态：“这两个孩子太淘气了，我天天打他们，连扫把都打断了。“
蓝老师摆摆手：“我不是为他们淘气来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小四：“来，做道题。“
小四战战兢兢地接过笔，却发现题目眼熟，思绪一转，很快就解了出来。
蓝老师满意地笑了：“看，这就是我家访的目的。“她解释道，昨天小四交上来的作业让她大吃一惊。“孩子很聪明，是我教育失职了。希望以后家长能配合我，把他的学习抓起来，争取咱家也出个大学生。“
这番话让钱家人热血沸腾，从未有老师如此表扬过家里的孩子。送走蓝老师后，钱忠汉站在院子里，卷了支旱烟叶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点燃。他仰望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柳灵荷牵着钱珠玲的小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街边的糖葫芦摊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禁停下脚步。
“珠玲，想吃糖葫芦吗？“柳灵荷轻声问道。
小女孩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柳灵荷会意，买下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钱珠玲接过糖葫芦，欢快地啃了一口。她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紧握着娘亲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父亲。这样简单的幸福，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拐进胡同，远远就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钱珠玲兴奋地松开母亲的手，撒腿就跑。
“奶奶！“她一头扑进奶奶的怀里。
“哎呦，我的小心肝儿。“奶奶笑着将她抱起来，“又长高了。“
钱珠玲搂着奶奶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奶奶，你身上有麦子的香味。“
爷爷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我们珠玲越来越漂亮了。“
柳灵荷跨进院门，看着院子里堆满的各种蔬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娘，布和棉花我都买好了，别忘了带回去。“
奶奶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几个袋子，“这是给珠玲带的嘟柿果，还有四十个鸡蛋，一天一个。“
柳灵荷心里一暖，婆家待她和女儿真是没得说。
钱珠玲从奶奶怀里溜下来，跟着哥哥们忙活起来。他们把蔬菜往地窖里搬，为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季做准备。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柳灵荷隔着墙，跟邻居刘婶子说话。“菜够吃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来拿。“
刘婶子羡慕地看着柳灵荷，“你真是好命，婆家这么好。“
天色渐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柳灵荷做了一锅牛肉萝卜汤，香气四溢。钱忠汉盛了一碗汤，却只舀萝卜不要肉。
钱珠玲看在眼里，悄悄把自己碗里最大的丸子放进父亲碗中。父女俩默契地相视一笑，温馨满溢。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不好，马要受惊了！“爷爷突然惊呼，跳下炕往外跑。
一家人忙跟着冲出去。只见梁小晨正拿着点燃的鞭炮，朝马车扔去。马儿早已惊慌失措，四蹄翻腾。
钱忠汉怒喝一声，“你干什么！“梁小晨吓得撒腿就跑。
可惊马已难以控制，用力一扯，木桩摇摇欲坠。钱珠玲心里一紧，意识到大事不妙。木桩一倒，堆在后面的木柴就会倾倒而下。
此时，冯春华正端着水盆从那边走来，浑然不觉危险将至。千钧一发之际，钱珠梁冲了过去。
他一把推开冯春华，自己却被倒下的木柴压住。众人连忙上前施救，将钱珠梁从木柴堆里拉出来。
冯春华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悄悄握了一下钱珠梁的手。“有我在，别怕。“钱珠梁低声安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惊马已跑远，钱忠汉和爷爷追了出去。院子里乱成一团，邻居们纷纷出来打听情况。
刘婶子看到女儿受了惊吓，顿时怒火中烧。她二话不说，直奔梁家讨说法去了。
都在一个宿舍区也不远，刘婶子一脚踹开梁校长家的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屋内，梁校长正捧着杯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一哆嗦，茶水洒了一身。
“你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把我家春华差点砸伤了！还把老钱家的马给惊了，你管不管？“刘婶子嗓门洪亮，字字如炮。
梁校长慌忙擦拭着溅到眼镜上的茶水，那厚厚的镜片下，一双小眼睛闪烁不定。他干笑两声，声音弱弱地说：“孩子小，不懂事，我回头教训他。“
刘婶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这么完事了？钱家小子为了救我闺女手都破了！“
梁校长眼珠一转，忽地提高嗓门：“秀芝，拿瓶紫药水来！“说完，又转向刘婶，“那点伤算什么，擦点药就好了。小孩子嘛，别太娇气。“
刘婶子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钱忠汉父子俩把受惊的马儿牵了回来。那畜生进了胡同就不安分，不停地打着响鼻，前蹄还不住地刨地。
街坊四邻见状，纷纷躲避，唯恐马儿失控伤人。钱家老两口无奈，只得作罢今日的饭局。
柳灵荷麻利地将要带走的东西装上马车，动作轻快却不失稳重。邻里们看在眼里，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柳灵荷真会来事儿。“
“怪不得婆婆总给她送菜，够吃一冬的了。“
“东门市场的大葱涨到二毛一捆了，可省不少钱呢。“
刘婶子想继续找梁校长理论，却见那厮已经关上了大门，任凭她如何敲打，就是不开。
冯春华追过来拉着气头上的母亲往家走，路过钱家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宿舍里的人对梁校长指指点点，却又不敢得罪他。毕竟谁家孩子不是在他学校上学？谁也不想让孩子受委屈。
热闹散去，钱家人回到屋里，心有余悸。钱珠梁的伤势还好，只是些皮外伤。爷爷奶奶看着大孙子没事就趁着天没全黑赶回乡下去了。
柳灵荷抱着小女儿钱珠玲，轻声安抚：“摸一摸毛儿，吓不着。“钱珠玲乖巧地任由母亲摸着头发。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这是钱玉京家吗？“
小五小四闻声色变，慌忙向母亲解释：“娘，我没惹事！“
“我也没有！“
来人是小五小四的班主任蓝老师，三十出头，身材高大，目光如炬。两个孩子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想逃也逃不了。
屋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连钱忠汉都不知如何应对，腿肚子微微发颤。柳灵荷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老师来了？吃过没？家里有丸子汤。“
蓝老师婉拒了邀请，直言此行是为家访而来。柳灵荷连忙表态：“这两个孩子太淘气了，我天天打他们，连扫把都打断了。“
蓝老师摆摆手：“我不是为他们淘气来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小四：“来，做道题。“
小四战战兢兢地接过笔，却发现题目眼熟，思绪一转，很快就解了出来。
蓝老师满意地笑了：“看，这就是我家访的目的。“她解释道，昨天小四交上来的作业让她大吃一惊。“孩子很聪明，是我教育失职了。希望以后家长能配合我，把他的学习抓起来，争取咱家也出个大学生。“
这番话让钱家人热血沸腾，从未有老师如此表扬过家里的孩子。送走蓝老师后，钱忠汉站在院子里，卷了支旱烟叶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点燃。他仰望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