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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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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离开后，皇后将谢鸾拉至跟前坐下，命人上来谢鸾爱吃的茶点。
虽然谢鸾先前在未央宫住了一阵子，得知自己并非敬国公府的嫡女后，又提出要搬出去，好在兜兜转转她还是认回了女儿，这会儿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弥补这些年来的歉疚。
皇后摸着谢鸾的脸，又哭又笑，“我的孩子，明明就在我身边，母后竟然没有认出你来......”
谢鸾担心皇后的身子禁不起大喜大悲，轻声宽慰，“母后不必这般悲伤，一切都过去了。”
芳茗也顺势宽慰了皇后几句。
这些年皇后对景惜云不冷不热，只有她懂皇后的心结。
不是自己的女儿，何来的母女之情呢？
谢鸾在未央宫住了几天，皇后便喜欢的紧。
可见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刻在骨子里的血缘，是任何朝夕相处都比不来的。
抬手屏退宫人，皇后拉着谢鸾嘘寒问暖，恨不得将这些年她错过的点点滴滴都问一遍。
谢鸾笑着提醒，“这些从前您都问过了，母后忘了？”
皇后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从前我不知道你是......”
“娘娘，奴婢差人去传膳吧。”
芳茗看出谢鸾难言之隐，也怕皇后听了更加伤感，故意岔开话题。
末了又补充一句，“公主，可还是像从前一样？”
从前谢鸾住在未央宫，皇后怕她住不惯，头一日便命芳茗记录了她的喜好。
谢鸾颔首，“一切照旧就好。”
芳茗笑着应下，转身出去命人传膳。
皇后又说起景惜云，“那丫头的身份本该是你的，她鸠占鹊巢，难为你还替她说话，其实你不必顾忌太后，太后虽然对那丫头有几分感情，太后她老人家心里门儿清着呢，待找出了混淆我皇室血脉之人，母后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鸾想起今日太后命人将景惜云带走，想来是怕皇后对她动手，叹道：“太后心慈，怕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景惜云一命。”
皇后不好背地里说太后偏袒徇私，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年颖国公府满门抄斩，太后不也暗中留了郑氏一命？
怪只怪郑氏命不好，有命出了宫，却不幸滚落山崖。
在皇后看来，善恶终有报。
景惜云欠谢鸾的，也该还回来了。
虽然景惜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罪不至死，可一想到谢鸾这些年受的委屈，皇后怎么也找不到对景惜云宽容。
“若她是个好孩子，平日对本宫和太后孝顺，本宫认回了女儿，念在往日情分留她一条命也无妨，可她这些年嚣张跋扈，仗着身份不知做了多少恶事，这次本宫就是忤逆太后，也饶不得她。”
说到这，皇后这才想起一直被忽略的敬国公府。
若非敬国公府将谢鸾抱走，当年派出这么多官兵寻找公主，怎会五年了无音讯？
还有敬国公府收养了她的女儿，又残忍将之抛弃，害她的女儿在乡下吃了这么多苦。
皇后越想越气愤，只恨没早日将那一家子千刀万剐！
敬国公府虽为参与假冒公主一事，他们也算半个帮凶。
只是贬为庶民，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来人！”
皇后怒声下令，“将谢家那几个人带过来！”
“母后。”
谢鸾抬头，“留着他们吧。”
皇后皱眉，“你要为他们求情？”
谢鸾摇头，“我知道母后想为我出气，如今谢家已被贬为庶民，没了从前的身份，他们与街头乞丐无异，我想比起死，活着受罪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半晌，皇后眼神柔和下来，“好，母后听你的。”
但她还是不想这般轻易放过谢栩等人，既是做乞丐，就该要有乞丐的样子。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接济谢家，违者，杖三十。”
比起谢家，谢鸾更担心的是皇后的身体，以及背后伪造胎记之人。
还有......
今日那个蛊医。
想到这，谢鸾突然问道：“十五年前，母后可与谁结过仇？或者，母后可认识什么南疆的人？”
皇后一愣，当即明白谢鸾的意思。
仔细想了一圈，她从未与南疆有过交集，至于和谁结过仇......
这宫里见不得她好的人多了去了。
当年她还是东宫太子妃那会儿，想置她与死地的人，也不在少数。
真要说结仇，她一时也想不上来。
经过数日相处，谢鸾也了解皇后的性子，定不会无故与人结仇。
皇后与世无争，可不代表旁人不会主动找麻烦。
南疆，乌衡，景惜云手腕上的胎记，前世皇后突然病逝......
莫非这些都与南疆有关？
看来她得找机会去见见那位蛊医了。
“好了，别想太多，”见谢鸾蹙眉，皇后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你我母女刚相认，莫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今儿你先在未央宫住一晚，明儿母后让芳茗帮你收拾寝殿，日后你旧住在含章殿，缺什么少什么，只管与母后说，也尽可以与你父皇和祖母开口，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谢鸾抽回思绪，她虽并不在意这些，但她知道皇后想弥补她，一一应了下来。
翌日，谢鸾搬进了她的新居所，芳茗怕她住不习惯，便按照她从前在未央宫的习惯，上下布置了一遍。
伺候她的六名宫女内侍也不眼生，都是直接从皇后宫里拨的。
昨儿苕春为谢鸾以身试险，也得了不少赏赐，随谢鸾一同搬进含章殿。
安置好宫人，谢鸾正要去拜见帝王，忽听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一大群人往这边走来。
房门吱呀一声，苕春挑开帘子，以秦嬷嬷打头，后头一大群宫人抬着各种珠玉古玩，罗裳首饰鱼贯而入，在谢鸾面前站成长长两排，箱笼里所装之物，少说也有数百件。
景惜云就喜欢这些玉器古玩，太后不知谢鸾喜欢什么，便命人开了库房，什么都备了些送来，从前景惜云有的，谢鸾只多不少。
听说太后还在为景惜云的事儿难过，谢鸾回未央宫陪皇后用过膳，晌午一过，便乘步辇前往宁寿宫。
宣德帝离开后，皇后将谢鸾拉至跟前坐下，命人上来谢鸾爱吃的茶点。
虽然谢鸾先前在未央宫住了一阵子，得知自己并非敬国公府的嫡女后，又提出要搬出去，好在兜兜转转她还是认回了女儿，这会儿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弥补这些年来的歉疚。
皇后摸着谢鸾的脸，又哭又笑，“我的孩子，明明就在我身边，母后竟然没有认出你来......”
谢鸾担心皇后的身子禁不起大喜大悲，轻声宽慰，“母后不必这般悲伤，一切都过去了。”
芳茗也顺势宽慰了皇后几句。
这些年皇后对景惜云不冷不热，只有她懂皇后的心结。
不是自己的女儿，何来的母女之情呢？
谢鸾在未央宫住了几天，皇后便喜欢的紧。
可见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刻在骨子里的血缘，是任何朝夕相处都比不来的。
抬手屏退宫人，皇后拉着谢鸾嘘寒问暖，恨不得将这些年她错过的点点滴滴都问一遍。
谢鸾笑着提醒，“这些从前您都问过了，母后忘了？”
皇后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从前我不知道你是......”
“娘娘，奴婢差人去传膳吧。”
芳茗看出谢鸾难言之隐，也怕皇后听了更加伤感，故意岔开话题。
末了又补充一句，“公主，可还是像从前一样？”
从前谢鸾住在未央宫，皇后怕她住不惯，头一日便命芳茗记录了她的喜好。
谢鸾颔首，“一切照旧就好。”
芳茗笑着应下，转身出去命人传膳。
皇后又说起景惜云，“那丫头的身份本该是你的，她鸠占鹊巢，难为你还替她说话，其实你不必顾忌太后，太后虽然对那丫头有几分感情，太后她老人家心里门儿清着呢，待找出了混淆我皇室血脉之人，母后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鸾想起今日太后命人将景惜云带走，想来是怕皇后对她动手，叹道：“太后心慈，怕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景惜云一命。”
皇后不好背地里说太后偏袒徇私，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年颖国公府满门抄斩，太后不也暗中留了郑氏一命？
怪只怪郑氏命不好，有命出了宫，却不幸滚落山崖。
在皇后看来，善恶终有报。
景惜云欠谢鸾的，也该还回来了。
虽然景惜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罪不至死，可一想到谢鸾这些年受的委屈，皇后怎么也找不到对景惜云宽容。
“若她是个好孩子，平日对本宫和太后孝顺，本宫认回了女儿，念在往日情分留她一条命也无妨，可她这些年嚣张跋扈，仗着身份不知做了多少恶事，这次本宫就是忤逆太后，也饶不得她。”
说到这，皇后这才想起一直被忽略的敬国公府。
若非敬国公府将谢鸾抱走，当年派出这么多官兵寻找公主，怎会五年了无音讯？
还有敬国公府收养了她的女儿，又残忍将之抛弃，害她的女儿在乡下吃了这么多苦。
皇后越想越气愤，只恨没早日将那一家子千刀万剐！
敬国公府虽为参与假冒公主一事，他们也算半个帮凶。
只是贬为庶民，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来人！”
皇后怒声下令，“将谢家那几个人带过来！”
“母后。”
谢鸾抬头，“留着他们吧。”
皇后皱眉，“你要为他们求情？”
谢鸾摇头，“我知道母后想为我出气，如今谢家已被贬为庶民，没了从前的身份，他们与街头乞丐无异，我想比起死，活着受罪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半晌，皇后眼神柔和下来，“好，母后听你的。”
但她还是不想这般轻易放过谢栩等人，既是做乞丐，就该要有乞丐的样子。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接济谢家，违者，杖三十。”
比起谢家，谢鸾更担心的是皇后的身体，以及背后伪造胎记之人。
还有......
今日那个蛊医。
想到这，谢鸾突然问道：“十五年前，母后可与谁结过仇？或者，母后可认识什么南疆的人？”
皇后一愣，当即明白谢鸾的意思。
仔细想了一圈，她从未与南疆有过交集，至于和谁结过仇......
这宫里见不得她好的人多了去了。
当年她还是东宫太子妃那会儿，想置她与死地的人，也不在少数。
真要说结仇，她一时也想不上来。
经过数日相处，谢鸾也了解皇后的性子，定不会无故与人结仇。
皇后与世无争，可不代表旁人不会主动找麻烦。
南疆，乌衡，景惜云手腕上的胎记，前世皇后突然病逝......
莫非这些都与南疆有关？
看来她得找机会去见见那位蛊医了。
“好了，别想太多，”见谢鸾蹙眉，皇后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你我母女刚相认，莫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今儿你先在未央宫住一晚，明儿母后让芳茗帮你收拾寝殿，日后你旧住在含章殿，缺什么少什么，只管与母后说，也尽可以与你父皇和祖母开口，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谢鸾抽回思绪，她虽并不在意这些，但她知道皇后想弥补她，一一应了下来。
翌日，谢鸾搬进了她的新居所，芳茗怕她住不习惯，便按照她从前在未央宫的习惯，上下布置了一遍。
伺候她的六名宫女内侍也不眼生，都是直接从皇后宫里拨的。
昨儿苕春为谢鸾以身试险，也得了不少赏赐，随谢鸾一同搬进含章殿。
安置好宫人，谢鸾正要去拜见帝王，忽听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一大群人往这边走来。
房门吱呀一声，苕春挑开帘子，以秦嬷嬷打头，后头一大群宫人抬着各种珠玉古玩，罗裳首饰鱼贯而入，在谢鸾面前站成长长两排，箱笼里所装之物，少说也有数百件。
景惜云就喜欢这些玉器古玩，太后不知谢鸾喜欢什么，便命人开了库房，什么都备了些送来，从前景惜云有的，谢鸾只多不少。
听说太后还在为景惜云的事儿难过，谢鸾回未央宫陪皇后用过膳，晌午一过，便乘步辇前往宁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