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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钱没有命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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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门口，柳羽看到那方小旗早就等在卫所门口，见三人拉了一架子野猪回来，不禁哈哈大笑。
方小旗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果然不失所望，他方小旗的人也应该打打牙祭了。
看着这么多的野猪，方小旗脸都笑麻了，冲着柳羽道：
“上山一趟就有这么多收获，说吧，谁的功劳？”
胡从戎和蒋错异口同声道：
“我们就是跟着，是柳兄弟射死的，都是他的功劳。”
方小旗脸上一黑，瞪了胡从戎和蒋错一眼。
可两人已经为柳羽归心，故意装作没看见，弯着腰去解那架子。
方小旗冷哼了一声，随后又哈哈笑了两声，转头看着柳羽说道：
“不错不错，没看错你！以后你要是想吃粮，尽管找我说，今天这事得多谢你。”
柳羽听这话，感觉不是味呀，谢就可以了？
以后会帮忙就可以了？
就丝毫不提折算的事呗？
“谢就不必了，还是过个称，算一下吧。”
柳羽道：
“按照上次和胡总旗说好的价钱，每斤十二文，另外我要全部的油脂，怎么样？”
方小旗忽然脸色阴沉。
“我说柳秀才，虽然你是主要功劳，但没我两个兄弟你也不可能打得到那么多野猪吧？况且猪肉才十文钱，你这要十二文是不是过分了？”
此话一出，胡从戎顿时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忙说道：
“方小旗，这些野猪真是柳兄弟自己打的，没有他，我和蒋错今天还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呢。”
“你给我闭嘴！”
方小旗瞪了他一眼。
每一点眼力见，要不是看在他是胡总旗的弟弟，早就收拾他了。
柳羽心里早就窝了火，见他不认账，索性冷哼一声：
“你要分功劳，我不挑你理，大不了五五分。”
“可前几天我和胡总旗说好的，不论什么肉，都按十二文定价，你就是不认，也得把胡总旗叫出来吧？”
方小旗冷着脸说道：
“胡总旗事务缠身，哪有功夫管这点屁事。”
“都是兄弟的，提钱就伤了和气。这样吧，明天你过来我给你一条猪腿，就这样，来人，把猪都拉回去。”
几百斤猪肉，就拿一条猪腿，柳羽肯定不干。
他冷哼一声，一只脚踩着拉架子的绳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方小旗是吧？生意是我和你们胡总旗谈的，这事你做不了主。”
“我看你还是把胡总旗叫出来，他要是说就给我一只猪腿，我扭头就走。”
方小旗阴沉着脸，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上。
“我可告诉你，你既然入了丁补，就是我百户营卫所的兵！”
“你现在说这话，是想造反？”
这一句话说出来，场面瞬间就僵了。
旁边的胡从戎想说什么，被方小旗一瞪眼，他立马就把话咽了回去。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吞了我这些猎物了是吧？”
柳羽说完，不动声色地从背上解下弓箭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已经扣在了腰间的箭斛上。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随后就见李晟和王五骑着马跑过来，马蹄声停止，两人立刻跳下马。
李晟见到柳羽，脸上顿时一喜，连忙上前笑呵呵地说道：
“羽哥儿，你怎么来了？今天又打了这么多猎物？”
见柳羽阴沉着脸不回话，李晨顿时眉头紧锁，追问道：
“怎么了？”
柳羽冷笑了一声，指着方小旗说道：
“你问他。”
一旁的蒋错怕事情闹大，连忙拉着李晟和王五走到一边，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李晟两人顿时脸色阴沉，迈着步子站在柳羽前面。
“怎么！你姓方的想欺负我兄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野猪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空口白牙就想全占了？”
方小旗见有人出头，怒道：
“李晟！你注意身份！你别以为你是袁申的人我就动不了你！”
王五冷笑着也叫道：
“姓方的，你是吊卵的就别拿官职压人！野猪是柳秀才打的，凭什么让你全占，你讲不讲理。”
“这里，老子就是理！反了天了，一个小卒在这里指手画脚，想造反不成！”
李晟道：“别拿大话吓人，今天不付账，这野猪你拿不走。”
方小旗瞬间怒了，回头叫道：“来人！”
他是小旗长，旗下有十个人，听说有猪，早就围过来五六个，见老大喊人，瞬间都来了气势。
两边气势一下就起来了。
走过来的袁小旗的人都站到李晟身边。
这是要打起来。
只听一人哈哈大笑道：“这是哪回事呢，敢在营里打架？”
这话一听，所有人稍微冷静了一下，在营里打架，那可是触犯军法。
说话的是袁小旗。
袁小旗打着哈哈过来，对方小旗道：
“犯不着动气，小事嘛！我看这样，还是把这头猪过一下称，也不能欺负老百姓不是。”
“要是打起来，虽然胡总旗和你关系不错，正因为如此，你可千万别让他为难，得了个御下不严的过错。”
见袁小旗说话，方小旗脸色很不好，可又不好发作，只有唆着牙花子冷笑道：
“兄弟说的是，犯不着。”
袁小旗听他松口，随即道：“王五，孙大根，别看着，帮着点去把这头野猪去过下称，报上量来。”
王五应声道：“是！我这就去！”
袁小旗撇开姓胡的，走到柳羽身边，说道：
“打了这么大的货，怎么也不和我说声，也有个照顾。你是我兄弟，我可不放心有人会在这里欺负你。”
“多谢大哥仗义出言。”
“哪里哪里……”
这时李晟走了过来，拉着柳羽走到一边，看他样子，很是不服气。
“什么东西，就想白占，亏他还是掌事的。”
柳羽笑道：
“也没多大的事，他真要抢我也有办法，事不闹大是最好。”
李晟道：
“下次他再这样蛮不讲理，你就告到胡总旗那里去。”
这话虽然看似有理，其实不然。
这事姓方的敢明着来，没有胡总旗撑腰是做不出来的，袁小旗之所以现在才出来，多半也是胡总旗在压着不让他来圆场。
只是看事情要闹大了，这才让他过来收拾残局。
这个百户所毕竟不是他胡总旗一个人说了算，跟他齐平的还有另一个总旗，比他大的还有一个百户长。
卫所军法极严，真要是和姓方的搞起事来，柳羽自信还能对付他们，他毕竟不过是一个小旗官，自己还是秀才呢。
“这两天你都去哪了？”
柳羽见他刚才骑马从外面回来，当即好奇地问道。
李晟道：
“给其他百户所送信去了。”
“咱们沧县的卫所营所有百户长都在指挥使那里商量大事，跟去的还有另一个总旗。”
“看情况，可能马上要打仗了。”
一到门口，柳羽看到那方小旗早就等在卫所门口，见三人拉了一架子野猪回来，不禁哈哈大笑。
方小旗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果然不失所望，他方小旗的人也应该打打牙祭了。
看着这么多的野猪，方小旗脸都笑麻了，冲着柳羽道：
“上山一趟就有这么多收获，说吧，谁的功劳？”
胡从戎和蒋错异口同声道：
“我们就是跟着，是柳兄弟射死的，都是他的功劳。”
方小旗脸上一黑，瞪了胡从戎和蒋错一眼。
可两人已经为柳羽归心，故意装作没看见，弯着腰去解那架子。
方小旗冷哼了一声，随后又哈哈笑了两声，转头看着柳羽说道：
“不错不错，没看错你！以后你要是想吃粮，尽管找我说，今天这事得多谢你。”
柳羽听这话，感觉不是味呀，谢就可以了？
以后会帮忙就可以了？
就丝毫不提折算的事呗？
“谢就不必了，还是过个称，算一下吧。”
柳羽道：
“按照上次和胡总旗说好的价钱，每斤十二文，另外我要全部的油脂，怎么样？”
方小旗忽然脸色阴沉。
“我说柳秀才，虽然你是主要功劳，但没我两个兄弟你也不可能打得到那么多野猪吧？况且猪肉才十文钱，你这要十二文是不是过分了？”
此话一出，胡从戎顿时也察觉出了不对，连忙说道：
“方小旗，这些野猪真是柳兄弟自己打的，没有他，我和蒋错今天还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呢。”
“你给我闭嘴！”
方小旗瞪了他一眼。
每一点眼力见，要不是看在他是胡总旗的弟弟，早就收拾他了。
柳羽心里早就窝了火，见他不认账，索性冷哼一声：
“你要分功劳，我不挑你理，大不了五五分。”
“可前几天我和胡总旗说好的，不论什么肉，都按十二文定价，你就是不认，也得把胡总旗叫出来吧？”
方小旗冷着脸说道：
“胡总旗事务缠身，哪有功夫管这点屁事。”
“都是兄弟的，提钱就伤了和气。这样吧，明天你过来我给你一条猪腿，就这样，来人，把猪都拉回去。”
几百斤猪肉，就拿一条猪腿，柳羽肯定不干。
他冷哼一声，一只脚踩着拉架子的绳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方小旗是吧？生意是我和你们胡总旗谈的，这事你做不了主。”
“我看你还是把胡总旗叫出来，他要是说就给我一只猪腿，我扭头就走。”
方小旗阴沉着脸，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上。
“我可告诉你，你既然入了丁补，就是我百户营卫所的兵！”
“你现在说这话，是想造反？”
这一句话说出来，场面瞬间就僵了。
旁边的胡从戎想说什么，被方小旗一瞪眼，他立马就把话咽了回去。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吞了我这些猎物了是吧？”
柳羽说完，不动声色地从背上解下弓箭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已经扣在了腰间的箭斛上。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随后就见李晟和王五骑着马跑过来，马蹄声停止，两人立刻跳下马。
李晟见到柳羽，脸上顿时一喜，连忙上前笑呵呵地说道：
“羽哥儿，你怎么来了？今天又打了这么多猎物？”
见柳羽阴沉着脸不回话，李晨顿时眉头紧锁，追问道：
“怎么了？”
柳羽冷笑了一声，指着方小旗说道：
“你问他。”
一旁的蒋错怕事情闹大，连忙拉着李晟和王五走到一边，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李晟两人顿时脸色阴沉，迈着步子站在柳羽前面。
“怎么！你姓方的想欺负我兄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野猪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空口白牙就想全占了？”
方小旗见有人出头，怒道：
“李晟！你注意身份！你别以为你是袁申的人我就动不了你！”
王五冷笑着也叫道：
“姓方的，你是吊卵的就别拿官职压人！野猪是柳秀才打的，凭什么让你全占，你讲不讲理。”
“这里，老子就是理！反了天了，一个小卒在这里指手画脚，想造反不成！”
李晟道：“别拿大话吓人，今天不付账，这野猪你拿不走。”
方小旗瞬间怒了，回头叫道：“来人！”
他是小旗长，旗下有十个人，听说有猪，早就围过来五六个，见老大喊人，瞬间都来了气势。
两边气势一下就起来了。
走过来的袁小旗的人都站到李晟身边。
这是要打起来。
只听一人哈哈大笑道：“这是哪回事呢，敢在营里打架？”
这话一听，所有人稍微冷静了一下，在营里打架，那可是触犯军法。
说话的是袁小旗。
袁小旗打着哈哈过来，对方小旗道：
“犯不着动气，小事嘛！我看这样，还是把这头猪过一下称，也不能欺负老百姓不是。”
“要是打起来，虽然胡总旗和你关系不错，正因为如此，你可千万别让他为难，得了个御下不严的过错。”
见袁小旗说话，方小旗脸色很不好，可又不好发作，只有唆着牙花子冷笑道：
“兄弟说的是，犯不着。”
袁小旗听他松口，随即道：“王五，孙大根，别看着，帮着点去把这头野猪去过下称，报上量来。”
王五应声道：“是！我这就去！”
袁小旗撇开姓胡的，走到柳羽身边，说道：
“打了这么大的货，怎么也不和我说声，也有个照顾。你是我兄弟，我可不放心有人会在这里欺负你。”
“多谢大哥仗义出言。”
“哪里哪里……”
这时李晟走了过来，拉着柳羽走到一边，看他样子，很是不服气。
“什么东西，就想白占，亏他还是掌事的。”
柳羽笑道：
“也没多大的事，他真要抢我也有办法，事不闹大是最好。”
李晟道：
“下次他再这样蛮不讲理，你就告到胡总旗那里去。”
这话虽然看似有理，其实不然。
这事姓方的敢明着来，没有胡总旗撑腰是做不出来的，袁小旗之所以现在才出来，多半也是胡总旗在压着不让他来圆场。
只是看事情要闹大了，这才让他过来收拾残局。
这个百户所毕竟不是他胡总旗一个人说了算，跟他齐平的还有另一个总旗，比他大的还有一个百户长。
卫所军法极严，真要是和姓方的搞起事来，柳羽自信还能对付他们，他毕竟不过是一个小旗官，自己还是秀才呢。
“这两天你都去哪了？”
柳羽见他刚才骑马从外面回来，当即好奇地问道。
李晟道：
“给其他百户所送信去了。”
“咱们沧县的卫所营所有百户长都在指挥使那里商量大事，跟去的还有另一个总旗。”
“看情况，可能马上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