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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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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病了
日子这般顺利地过了半月有余，姜书宁成功养成了天不亮就醒天黑了就休息的生物钟，早起爬到宫中去做伴读，课程听得一知半解就缠着小皇帝再给她讲，讲完了就去永和宫里找大姐吃点糕点，闲暇时候还能再找万烟琅去斗个嘴。
出了宫就去找司渊每日一问，惹毛司渊后心满意足地回到院子开始接受沈灵命的教导——她刚开始觉得学医实在无趣，不过在她意外捡到一只断了翅无法飞起的小鸟，但沈灵命却治好了小鸟后，她对其就慢慢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但新的问题也就出来了。
沈灵命太多了。
柳林难民到处宣讲沈灵命的医术，以至于前来寻医问药的人恨不得踏破了摄政王府的门槛，所以沈灵命轻啧，他虽不厌其烦，但觉得或许这也是能锻炼姜书宁的好机会，就很快选择搬离了摄政王府，在京都找了一间店铺开设了医馆。
至于姜书宁——
早上去做小皇帝的伴读，课程完了后去永和宫请安斗嘴，回到王府找司渊去说笑几句后，匆忙地吃了中午饭后就得去沈灵命的医馆开始打下手。
是的。
她前期什么也不会，就只能打下手。
其中大多不过一些给病人端茶倒水、为病人照着药方开药抓药，或者守着小锅熬药的工作。
很繁琐。
但——
看着病人接过药时千恩万谢时的模样，姜书宁又觉得一切辛苦和汗水都是值得的。
她慢慢得了趣。
就开始放弃了打下手的工作，守在沈灵命身边看着他给病人医治，有时候唱蕊或重昭随口说了句哪里不舒服，她也能附和几句：
“有炎症，需降火。”
“你是忧思过重了。”
“公主最近浮躁过甚，需要清淡饮食，少动养气。”
……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沈妄之微不可察地皱眉，看着姜书宁在用晚饭时哈欠连天的模样，忍不住试探着提议说：“这般疲倦，不然明日本王带你入宫时向皇上告假几日，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确实有些疲倦，不过这样的生活还是蛮充实的。”姜书宁笑着往嘴里扒拉饭，“还有就是大姐的身体还并没有完全恢复，我必须每天入宫请安跟她说话解闷才行。”
沈妄之知道姜书宁担心大姐。
但——
她最近担心的实在太多了。
担心大姐，担心司渊，担心沈灵命，甚至还担心贺元朗会不会狗急跳墙。
她太累了。
她甚至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现在每天的话都超不过二十句，且每次还都是在餐桌上，他刚起话头，她随口附和几声就着急忙慌地吃完饭出门。
沈妄之几度地欲言又止。
想让她别学了。
但是看她这般喜欢，又担心自己真的说了后会让她为难和伤心——沈灵命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沈灵命说他养她养得不好。
只知道娇宠疼惜，不舍得让她切身实地感受风雨寒霜，就会让她太过于无知无畏行事没有章法。
不能这样。
沈妄之在竭力地控制自我。
可是……
可是。
即便现下还只能坐着轮椅由人推着，但是司渊也敏锐地注意到了沈妄之的失落情绪，他想了想，仿佛无意地唏嘘道，“王爷若是也能生一场病就好了。”
沈妄之听之当即一顿。
生病？
这些年来他身子骨格外健硕硬朗，莫说生病，就连风寒也不敢轻易侵体，仔细算起来的话他应该有近一年多没有生过病了。
那——
装呢？
“不过现在姜小姐略通医术，若是太过于拙劣浮夸的演技，怕是会被一眼看穿。”司渊又像是无意间地提了这般一嘴，“但是如果生大病的话怕是也不太好，毕竟王爷日理万机怕是没太多时间沉溺于此呢，或许——可以试试让沈灵命神医帮帮忙？”
沈妄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眯起眼睛问：“沈灵命可以帮什么忙？”
“这个属下也不知晓，但是属下之前听姜小姐随口说了句神医好像可以用药物操纵人的脉象，做出各样各式的脉象出来迷惑他人。而姜小姐最近好像学的就是把脉，且还没曾学的太精细精通，若是从此入手，想来会容易很多的。”
沈妄之的眼睛瞬间亮了。
也是。
听说了沈妄之此番前来的目的所求，沈灵命难以置信地扬眉问：
“操纵王爷的脉象？”
沈妄之纠正说：“或许可以理解成影响而非操纵。”
那不是差不多？
沈灵命在心底无语地翻着白眼。
啧。
“我确实可以用药物辅助短暂地更改王爷的脉象，甚至隐去脉象陷入假死的状态也能做到，只是不知王爷用此是想做什么？”
沈妄之短暂沉吟了数息。
他不想说实话。
可是又担心姜书宁会拉着沈灵命给他“治病”，到时候他又该怎么解释？
短暂犹豫下，他实话实话。
沈灵命：“……”
叹息。
但是眼珠一转他就又来了主意，正好这也是他试探姜书宁现在医术究竟学习到了什么程度的大好机会，毕竟他现在也不放心把真病人交给姜书宁去折腾。
“可以。”
于是当晚，从医馆回来哈欠连天的姜书宁还没来得及询问晚饭吃什么，就被守在门口的重昭告知：
“摄政王病了。”
姜书宁瞬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着急慌忙地就往沈妄之的房间跑，刚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极其沙哑的咳嗽。
“三哥！”姜书宁小跑上前，不等沈妄之说话就直接伸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咿？倒是也不烧。三哥你到底惹了什么病？”
沈妄之：“……”
进来就直接探温度的嘛？
他想说惹了风寒。
但——
恐怕会被一眼看穿吧。
于是艰难地咳嗽几声后丢出来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解释，“没事，老毛病了。”
姜书宁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三哥你还有什么所谓的老毛病？”
“……是之前领兵出战时留下的。”
“哦。”
姜书宁也没多想，拉过沈妄之的手就开始号脉。
过了会，她的脸色陡然变了。
“怎么会！”
第一百零五章病了
日子这般顺利地过了半月有余，姜书宁成功养成了天不亮就醒天黑了就休息的生物钟，早起爬到宫中去做伴读，课程听得一知半解就缠着小皇帝再给她讲，讲完了就去永和宫里找大姐吃点糕点，闲暇时候还能再找万烟琅去斗个嘴。
出了宫就去找司渊每日一问，惹毛司渊后心满意足地回到院子开始接受沈灵命的教导——她刚开始觉得学医实在无趣，不过在她意外捡到一只断了翅无法飞起的小鸟，但沈灵命却治好了小鸟后，她对其就慢慢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但新的问题也就出来了。
沈灵命太多了。
柳林难民到处宣讲沈灵命的医术，以至于前来寻医问药的人恨不得踏破了摄政王府的门槛，所以沈灵命轻啧，他虽不厌其烦，但觉得或许这也是能锻炼姜书宁的好机会，就很快选择搬离了摄政王府，在京都找了一间店铺开设了医馆。
至于姜书宁——
早上去做小皇帝的伴读，课程完了后去永和宫请安斗嘴，回到王府找司渊去说笑几句后，匆忙地吃了中午饭后就得去沈灵命的医馆开始打下手。
是的。
她前期什么也不会，就只能打下手。
其中大多不过一些给病人端茶倒水、为病人照着药方开药抓药，或者守着小锅熬药的工作。
很繁琐。
但——
看着病人接过药时千恩万谢时的模样，姜书宁又觉得一切辛苦和汗水都是值得的。
她慢慢得了趣。
就开始放弃了打下手的工作，守在沈灵命身边看着他给病人医治，有时候唱蕊或重昭随口说了句哪里不舒服，她也能附和几句：
“有炎症，需降火。”
“你是忧思过重了。”
“公主最近浮躁过甚，需要清淡饮食，少动养气。”
……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沈妄之微不可察地皱眉，看着姜书宁在用晚饭时哈欠连天的模样，忍不住试探着提议说：“这般疲倦，不然明日本王带你入宫时向皇上告假几日，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确实有些疲倦，不过这样的生活还是蛮充实的。”姜书宁笑着往嘴里扒拉饭，“还有就是大姐的身体还并没有完全恢复，我必须每天入宫请安跟她说话解闷才行。”
沈妄之知道姜书宁担心大姐。
但——
她最近担心的实在太多了。
担心大姐，担心司渊，担心沈灵命，甚至还担心贺元朗会不会狗急跳墙。
她太累了。
她甚至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现在每天的话都超不过二十句，且每次还都是在餐桌上，他刚起话头，她随口附和几声就着急忙慌地吃完饭出门。
沈妄之几度地欲言又止。
想让她别学了。
但是看她这般喜欢，又担心自己真的说了后会让她为难和伤心——沈灵命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沈灵命说他养她养得不好。
只知道娇宠疼惜，不舍得让她切身实地感受风雨寒霜，就会让她太过于无知无畏行事没有章法。
不能这样。
沈妄之在竭力地控制自我。
可是……
可是。
即便现下还只能坐着轮椅由人推着，但是司渊也敏锐地注意到了沈妄之的失落情绪，他想了想，仿佛无意地唏嘘道，“王爷若是也能生一场病就好了。”
沈妄之听之当即一顿。
生病？
这些年来他身子骨格外健硕硬朗，莫说生病，就连风寒也不敢轻易侵体，仔细算起来的话他应该有近一年多没有生过病了。
那——
装呢？
“不过现在姜小姐略通医术，若是太过于拙劣浮夸的演技，怕是会被一眼看穿。”司渊又像是无意间地提了这般一嘴，“但是如果生大病的话怕是也不太好，毕竟王爷日理万机怕是没太多时间沉溺于此呢，或许——可以试试让沈灵命神医帮帮忙？”
沈妄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眯起眼睛问：“沈灵命可以帮什么忙？”
“这个属下也不知晓，但是属下之前听姜小姐随口说了句神医好像可以用药物操纵人的脉象，做出各样各式的脉象出来迷惑他人。而姜小姐最近好像学的就是把脉，且还没曾学的太精细精通，若是从此入手，想来会容易很多的。”
沈妄之的眼睛瞬间亮了。
也是。
听说了沈妄之此番前来的目的所求，沈灵命难以置信地扬眉问：
“操纵王爷的脉象？”
沈妄之纠正说：“或许可以理解成影响而非操纵。”
那不是差不多？
沈灵命在心底无语地翻着白眼。
啧。
“我确实可以用药物辅助短暂地更改王爷的脉象，甚至隐去脉象陷入假死的状态也能做到，只是不知王爷用此是想做什么？”
沈妄之短暂沉吟了数息。
他不想说实话。
可是又担心姜书宁会拉着沈灵命给他“治病”，到时候他又该怎么解释？
短暂犹豫下，他实话实话。
沈灵命：“……”
叹息。
但是眼珠一转他就又来了主意，正好这也是他试探姜书宁现在医术究竟学习到了什么程度的大好机会，毕竟他现在也不放心把真病人交给姜书宁去折腾。
“可以。”
于是当晚，从医馆回来哈欠连天的姜书宁还没来得及询问晚饭吃什么，就被守在门口的重昭告知：
“摄政王病了。”
姜书宁瞬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着急慌忙地就往沈妄之的房间跑，刚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极其沙哑的咳嗽。
“三哥！”姜书宁小跑上前，不等沈妄之说话就直接伸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咿？倒是也不烧。三哥你到底惹了什么病？”
沈妄之：“……”
进来就直接探温度的嘛？
他想说惹了风寒。
但——
恐怕会被一眼看穿吧。
于是艰难地咳嗽几声后丢出来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解释，“没事，老毛病了。”
姜书宁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三哥你还有什么所谓的老毛病？”
“……是之前领兵出战时留下的。”
“哦。”
姜书宁也没多想，拉过沈妄之的手就开始号脉。
过了会，她的脸色陡然变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