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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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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流言
万烟琅怔愣一会忽而笑了，“竟然还真是你啊。”
姜书宁皱眉，“什么？”
“我昨日听人说因为镇北侯诋毁侮辱摄政王和其养妹有私，故而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我虽然猜想此事应当是与你相关的人做的，但却没想到竟然还真是你啊。”
万烟琅好奇地又凑过来看她，“你当时就在现场？”
姜书宁默默后退。
万烟琅眼底危险的探究深意过于明显，姜书宁担心她情绪失控会给自己一巴掌——毕竟很明显万烟琅对沈妄之还余情未了。
“他之所以落到这番田地不是因为冒犯了我，而是因为他以下犯上冒犯了我三哥又诋毁了沈家百年清誉。”姜书宁抿唇，眉眼处闪现出几分躲闪。
“冒犯，诋毁——”
唔。
万烟琅点了点下巴饶有兴趣地眯眼笑起来问：
“所以镇北侯所说你和摄政王罔顾人伦纲常，以至于珠胎暗结之事，都是假的了？”
呃。
其实某种意义来讲也不算假。
因为她对沈妄之的感情确实是有些居心不良。
可——
姜书宁皱眉：“镇北侯是脑子有病，因撞见我去果脯店买了一些酸性果脯，就一口断定我是因为有孕才想吃酸的。你难道脑子也有病，故而想仅凭他三言两语就想断定我和我三哥有所私情吗？”
姜书宁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因为这样的话会给三哥惹来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即便她现在特别生气。
却也不会给沈妄之添任何的麻烦行径。
“果脯？”万烟琅皱眉，原本的探究深意瞬间荡然无存，她还以为真有此事，却不曾想只是如此，她无语地小声嘟囔：“……那看来镇北侯还真像是疯魔了。”
啧。
但是万烟琅又眯着眼睛将姜书宁从头打量到脚，“不过仔细说起来，你和摄政王确实没有分寸。都说女大就当该避父避兄，可你却好像并没有掌握好你们之间相处的分寸和避讳，以至于贺元朗看你们时都先入为主了。又或者说——你们本身就心思不正？”
说到这里时，姜书宁心脏都跟着停滞了一瞬跳动。
她咬牙反驳：“我们是兄妹。”
万烟琅眯起眼睛轻笑，“就算亲兄妹相处也得顾及分寸吧，更何况你们还不是。”
“……”
万烟琅看出来姜书宁的犹豫踌躇了，她就乘胜追击道：“就算我能相信你们之间并无私情，可是这种事情原本就很难界定。若是世人再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你猜想摄政王的声誉会不会因你而受损？毕竟摄政王在此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替你求娶的事是真，摄政王自己也到二十六岁仍不肯婚配。”
“你们原本很难解释为何彼此到现在这把年纪都还未婚未嫁，更难解释为何到现在还住在一处形影不离。”
“所以就算镇北侯言行无状，说你们有所私情的话是诋毁，但恐怕也是会有人浑水摸鱼地觉得镇北侯所说非虚呢吧？”
姜书宁僵硬地呆在原地。
她咬牙。
万烟琅的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可是——
“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做过。”
“你这种解释的话不应该跟我讲，应该去跟世人眼光和流言纷纷去说，毕竟我对摄政王虽然痴心未改但是心思却已了。”万烟琅没甚情绪地扯扯嘴角，“我现在只是单纯看你不爽，想着给你添点绊子。”
惊诧于万烟琅竟如此坦然和理直气壮的姜书宁：“……”
哇。
一点伪装都不屑于用的嘛？
这么直接？
不过，也是。
万烟琅向来不可一世嚣张跋扈，为人处世没有章法也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善恶都分明。
姜书宁咬牙梗着脖颈，“那恐怕接下来让郡主不爽的事情还多着呢。因为我只会越过越好，才不会陷入谁的逻辑怪圈里自怨自艾。”
万烟琅施施然地耸肩摊手。
行啊。
她等着看。
姜书宁越想越觉得气恼，所以没等沈妄之处理事情结束就先自行出宫了，可是她又完全不想回府就干脆漫无目的在街道闲逛，路过一处茶馆竟还真听到了百姓议论。
“昨日真果坊中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听闻吧？镇北侯被打得头破血流，听说官府的人过来时，还曾唏嘘说镇北侯的腿怕是保不住了呢。”
“我表哥当时就在门外看到了全过程，镇北侯说摄政王和沈四小姐有私还珠胎暗结，故而摄政王才勃然大怒这般做的。”
“摄政王和沈四小姐珠胎暗结，可他们不是兄妹吗？”
“什么呀，又不是亲兄妹。”
“表的？”
“哎呀，沈四小姐是沈家的养女，这你都不知道吗？”
“哦哦——那既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应当也无可厚非吧？”
“可他们以兄妹相处了这么多年，若是真私底下暗生情愫了的话，也未免过于恶心些。更何况摄政王比沈四小姐大了七八岁呢，若是真有此事，他们俩到底是谁先勾引的谁？”
“若是他们两个真的有情，那镇北侯出言无状倒是可以被理解了，毕竟谁曾想得到他们表面兄妹情深实际暗自苟且呢？”
“主要镇北侯也很可怜啊，先前痴迷沈四小姐进而入宫求娶，后来被拒绝了不说还被摄政王百般针对。也是在昨日才发现他被拒绝被针对的原因，竟然是摄政王自己对沈四小姐有着龌龊心思，镇北侯怎么可能不情绪崩溃呢？”
“是啊，毕竟仔细说起来，镇北侯一门可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开国功勋，结果唯一继承人却于大庭广众之下被摄政王废了腿害得命悬一线——嘶，摄政王委实过分了些。”
“这算不算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说起来这事都是怪沈四小姐了，她好端端地怎么就引来这么多男子为她牵肠挂肚，甚至大打出手呢？”
……
姜书宁在人群里将这些话听得分明。
虽然早就知道世道对女子并不公平，可切身实地感觉到却还是别种心境。
“姜小姐。”
第一百一十五章流言
万烟琅怔愣一会忽而笑了，“竟然还真是你啊。”
姜书宁皱眉，“什么？”
“我昨日听人说因为镇北侯诋毁侮辱摄政王和其养妹有私，故而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我虽然猜想此事应当是与你相关的人做的，但却没想到竟然还真是你啊。”
万烟琅好奇地又凑过来看她，“你当时就在现场？”
姜书宁默默后退。
万烟琅眼底危险的探究深意过于明显，姜书宁担心她情绪失控会给自己一巴掌——毕竟很明显万烟琅对沈妄之还余情未了。
“他之所以落到这番田地不是因为冒犯了我，而是因为他以下犯上冒犯了我三哥又诋毁了沈家百年清誉。”姜书宁抿唇，眉眼处闪现出几分躲闪。
“冒犯，诋毁——”
唔。
万烟琅点了点下巴饶有兴趣地眯眼笑起来问：
“所以镇北侯所说你和摄政王罔顾人伦纲常，以至于珠胎暗结之事，都是假的了？”
呃。
其实某种意义来讲也不算假。
因为她对沈妄之的感情确实是有些居心不良。
可——
姜书宁皱眉：“镇北侯是脑子有病，因撞见我去果脯店买了一些酸性果脯，就一口断定我是因为有孕才想吃酸的。你难道脑子也有病，故而想仅凭他三言两语就想断定我和我三哥有所私情吗？”
姜书宁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因为这样的话会给三哥惹来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即便她现在特别生气。
却也不会给沈妄之添任何的麻烦行径。
“果脯？”万烟琅皱眉，原本的探究深意瞬间荡然无存，她还以为真有此事，却不曾想只是如此，她无语地小声嘟囔：“……那看来镇北侯还真像是疯魔了。”
啧。
但是万烟琅又眯着眼睛将姜书宁从头打量到脚，“不过仔细说起来，你和摄政王确实没有分寸。都说女大就当该避父避兄，可你却好像并没有掌握好你们之间相处的分寸和避讳，以至于贺元朗看你们时都先入为主了。又或者说——你们本身就心思不正？”
说到这里时，姜书宁心脏都跟着停滞了一瞬跳动。
她咬牙反驳：“我们是兄妹。”
万烟琅眯起眼睛轻笑，“就算亲兄妹相处也得顾及分寸吧，更何况你们还不是。”
“……”
万烟琅看出来姜书宁的犹豫踌躇了，她就乘胜追击道：“就算我能相信你们之间并无私情，可是这种事情原本就很难界定。若是世人再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你猜想摄政王的声誉会不会因你而受损？毕竟摄政王在此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替你求娶的事是真，摄政王自己也到二十六岁仍不肯婚配。”
“你们原本很难解释为何彼此到现在这把年纪都还未婚未嫁，更难解释为何到现在还住在一处形影不离。”
“所以就算镇北侯言行无状，说你们有所私情的话是诋毁，但恐怕也是会有人浑水摸鱼地觉得镇北侯所说非虚呢吧？”
姜书宁僵硬地呆在原地。
她咬牙。
万烟琅的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可是——
“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做过。”
“你这种解释的话不应该跟我讲，应该去跟世人眼光和流言纷纷去说，毕竟我对摄政王虽然痴心未改但是心思却已了。”万烟琅没甚情绪地扯扯嘴角，“我现在只是单纯看你不爽，想着给你添点绊子。”
惊诧于万烟琅竟如此坦然和理直气壮的姜书宁：“……”
哇。
一点伪装都不屑于用的嘛？
这么直接？
不过，也是。
万烟琅向来不可一世嚣张跋扈，为人处世没有章法也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善恶都分明。
姜书宁咬牙梗着脖颈，“那恐怕接下来让郡主不爽的事情还多着呢。因为我只会越过越好，才不会陷入谁的逻辑怪圈里自怨自艾。”
万烟琅施施然地耸肩摊手。
行啊。
她等着看。
姜书宁越想越觉得气恼，所以没等沈妄之处理事情结束就先自行出宫了，可是她又完全不想回府就干脆漫无目的在街道闲逛，路过一处茶馆竟还真听到了百姓议论。
“昨日真果坊中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听闻吧？镇北侯被打得头破血流，听说官府的人过来时，还曾唏嘘说镇北侯的腿怕是保不住了呢。”
“我表哥当时就在门外看到了全过程，镇北侯说摄政王和沈四小姐有私还珠胎暗结，故而摄政王才勃然大怒这般做的。”
“摄政王和沈四小姐珠胎暗结，可他们不是兄妹吗？”
“什么呀，又不是亲兄妹。”
“表的？”
“哎呀，沈四小姐是沈家的养女，这你都不知道吗？”
“哦哦——那既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应当也无可厚非吧？”
“可他们以兄妹相处了这么多年，若是真私底下暗生情愫了的话，也未免过于恶心些。更何况摄政王比沈四小姐大了七八岁呢，若是真有此事，他们俩到底是谁先勾引的谁？”
“若是他们两个真的有情，那镇北侯出言无状倒是可以被理解了，毕竟谁曾想得到他们表面兄妹情深实际暗自苟且呢？”
“主要镇北侯也很可怜啊，先前痴迷沈四小姐进而入宫求娶，后来被拒绝了不说还被摄政王百般针对。也是在昨日才发现他被拒绝被针对的原因，竟然是摄政王自己对沈四小姐有着龌龊心思，镇北侯怎么可能不情绪崩溃呢？”
“是啊，毕竟仔细说起来，镇北侯一门可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开国功勋，结果唯一继承人却于大庭广众之下被摄政王废了腿害得命悬一线——嘶，摄政王委实过分了些。”
“这算不算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说起来这事都是怪沈四小姐了，她好端端地怎么就引来这么多男子为她牵肠挂肚，甚至大打出手呢？”
……
姜书宁在人群里将这些话听得分明。
虽然早就知道世道对女子并不公平，可切身实地感觉到却还是别种心境。
“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