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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入学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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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面，马蹄声声。
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青禾镇外的官道上疾驰而过，如同一朵在寒冬绽放的红梅，惹人注目。
沈湘骑在银鞍宝马上，红色骑装随风飘扬，长发被寒风吹起，衬得她肤若凝脂。她时而策马奔腾，时而放缓马速，优雅从容的姿态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她身侧，韩宇和柳芸驾着一辆精致的马车，两人一同为即将启程入京的沈湘送行。马车轮毂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饰，车厢上绘制着祥云纹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哪家的小姐？骑术如此了得。”路边的行人窃窃私语。
“是沈氏的千金，要入京了。这一路上有这样的送行阵仗，想必在京城也不会寂寞。”
“这身打扮，当真是惊艳！那红色骑装的剪裁，可是京城最新的款式呢。”
柳芸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自从沈老爷从京城归来，青禾镇的风气便悄然改变。往日里规规矩矩的闺秀们，也开始追逐起京城的时尚。
送行的队伍渐渐壮大，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不知何时，连郡城学堂的学子们也闻讯赶来，纷纷骑马跟随。
“沈小姐这身红色骑装，怕是要让不少人魂牵梦萦了。”马车上的丫鬟小声说道。
柳芸闻言，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偷偷打量沈湘的年轻公子。她知道，这身骑装确实引人注目，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身红色骑装背后所代表的身份地位会给青禾镇带来什么影响。
果不其然，送行结束后不久，青禾镇的各大绣房便传来消息——红色绸缎脱销了。
“夫人，实在抱歉，您要的红缎，怕是得等到下个月了。”绣房掌柜愁眉苦脸地对着一位富家太太说道，“现在连隔壁府城的红缎都被预订一空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女儿过几日就要参加诗会，非要穿红色骑装不可。”富家太太急得直跺脚。
一时间，但凡能穿上红色骑装的闺秀，在青禾镇可谓是风光无限。街头巷尾时常能看到身着红衣的少女骑马经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掌柜的，这红缎怎么涨价这么多？”一位中年妇人手里攥着银子，心疼地问道。
“没办法啊，供不应求，价格自然就上去了。”掌柜的叹气道。
柳芸站在铺子外，听着这些对话，不禁蹙眉。红缎价格这样涨，许多平民家的新娘子连嫁衣都难置办。
她转身看向身边的丫鬟：“去打听打听，还有哪些铺子有存货。”
所幸这股风潮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压了下去——第二次的朝廷免费入学大比即将开始。去岁开始，朝廷颁布诏令，规定凡是六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不分男女贵贱，只要通过考核，都可以免费上学两年，学费由朝廷承担，学生仅需准备笔墨纸砚和书籍费用。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随即从红色骑装转向了即将到来的考核。
“听说今年的考题比去年还要难。”
“可不是嘛，我家那孩子天天熬夜读书，就盼着能考上。”
柳芸听着这些议论，想起了自己的外甥女银莲。这孩子聪慧伶俐，若是能考上，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宇郎，我们去拜访一趟沈氏的夫子吧。”柳芸提议道，“探探口风，他们对考核的事应该很清楚。”
韩宇点头，驾着马车直奔沈家庄。路上，他们看到不少背着书箱的学童，都是为了大比做准备。
沈家庄的两位夫子见是大儒弟子登门，态度格外热情。他们将韩宇夫妇迎进书房，奉上香茗。
“韩公子若是为令外甥女求学，直接送来便是，何须参加大比？”其中一位看起来一脸精明的夫子笑着说道。
韩宇婉拒了这份好意，只是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今年的考核内容。两位夫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透了不少讯息。
回程路上，柳芸看着丈夫得意的神情，不禁莞尔：“你倒是聪明，既不欠人情，又打听到了消息。”
“银莲的功课一向不错，只要知道考什么，必然能考上。”韩宇一脸骄傲，对自己的外甥女信心满满。
很快到了二月初二大比这天，广场上人头攒动。参加考试的学童们个个神情紧张，有的在默默背诵，有的在相互讨论。
柳芸牵着银莲的手，看着她从抽签箱里抽出一个签子。银莲的手有些颤抖，但眼神坚定。
“翌日清晨的场次。”银莲小声说道，紧紧攥着那张签子。
“要留下看看吗？”柳芸温柔地问，轻轻拍了拍银莲的肩膀。
银莲摇摇头：“我想回家再看看书。”她的声音很轻，但充满了决心。
谁知她们刚离开不久，广场上就闹了起来。原来那两位夫子竟私下贩卖考题，被人告发了。衙门的差役将两人押走时，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些人真是太贪心了。”
“可怜那些买了考题的学童，这下全完了。”
柳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前这个不停拍着胸脯的男人让她头疼不已。窗外隐约传来些许人声喧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我就说这几日心神不宁，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果然出事了！”韩宇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柳芸抬手制止了他的絮叨：“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她转向站在一旁的阿珑，“明天的考校还继续吗？免费入学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珑面露难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离开时，沈氏宗祠外围满了来讨说法的村民。买了题的考生今年的成绩肯定是要作废了，听说沈氏书院因为这事受牵连可能要停学整顿，有人因为一早就交过学费怒斥沈氏书院欺骗乡亲。闹得不可开交，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定不下来。”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焦急的呼喊。
“三弟妹！三弟妹在家吗？”
韩峰和郑氏匆匆赶来，衣衫不整，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懵懂的银莲，小姑娘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三弟妹，这可怎么办啊？”郑氏一进门就急得直跺脚，脸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攒下的五两银子啊！”
春风拂面，马蹄声声。
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青禾镇外的官道上疾驰而过，如同一朵在寒冬绽放的红梅，惹人注目。
沈湘骑在银鞍宝马上，红色骑装随风飘扬，长发被寒风吹起，衬得她肤若凝脂。她时而策马奔腾，时而放缓马速，优雅从容的姿态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她身侧，韩宇和柳芸驾着一辆精致的马车，两人一同为即将启程入京的沈湘送行。马车轮毂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饰，车厢上绘制着祥云纹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哪家的小姐？骑术如此了得。”路边的行人窃窃私语。
“是沈氏的千金，要入京了。这一路上有这样的送行阵仗，想必在京城也不会寂寞。”
“这身打扮，当真是惊艳！那红色骑装的剪裁，可是京城最新的款式呢。”
柳芸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自从沈老爷从京城归来，青禾镇的风气便悄然改变。往日里规规矩矩的闺秀们，也开始追逐起京城的时尚。
送行的队伍渐渐壮大，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不知何时，连郡城学堂的学子们也闻讯赶来，纷纷骑马跟随。
“沈小姐这身红色骑装，怕是要让不少人魂牵梦萦了。”马车上的丫鬟小声说道。
柳芸闻言，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偷偷打量沈湘的年轻公子。她知道，这身骑装确实引人注目，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身红色骑装背后所代表的身份地位会给青禾镇带来什么影响。
果不其然，送行结束后不久，青禾镇的各大绣房便传来消息——红色绸缎脱销了。
“夫人，实在抱歉，您要的红缎，怕是得等到下个月了。”绣房掌柜愁眉苦脸地对着一位富家太太说道，“现在连隔壁府城的红缎都被预订一空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女儿过几日就要参加诗会，非要穿红色骑装不可。”富家太太急得直跺脚。
一时间，但凡能穿上红色骑装的闺秀，在青禾镇可谓是风光无限。街头巷尾时常能看到身着红衣的少女骑马经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掌柜的，这红缎怎么涨价这么多？”一位中年妇人手里攥着银子，心疼地问道。
“没办法啊，供不应求，价格自然就上去了。”掌柜的叹气道。
柳芸站在铺子外，听着这些对话，不禁蹙眉。红缎价格这样涨，许多平民家的新娘子连嫁衣都难置办。
她转身看向身边的丫鬟：“去打听打听，还有哪些铺子有存货。”
所幸这股风潮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压了下去——第二次的朝廷免费入学大比即将开始。去岁开始，朝廷颁布诏令，规定凡是六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不分男女贵贱，只要通过考核，都可以免费上学两年，学费由朝廷承担，学生仅需准备笔墨纸砚和书籍费用。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随即从红色骑装转向了即将到来的考核。
“听说今年的考题比去年还要难。”
“可不是嘛，我家那孩子天天熬夜读书，就盼着能考上。”
柳芸听着这些议论，想起了自己的外甥女银莲。这孩子聪慧伶俐，若是能考上，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宇郎，我们去拜访一趟沈氏的夫子吧。”柳芸提议道，“探探口风，他们对考核的事应该很清楚。”
韩宇点头，驾着马车直奔沈家庄。路上，他们看到不少背着书箱的学童，都是为了大比做准备。
沈家庄的两位夫子见是大儒弟子登门，态度格外热情。他们将韩宇夫妇迎进书房，奉上香茗。
“韩公子若是为令外甥女求学，直接送来便是，何须参加大比？”其中一位看起来一脸精明的夫子笑着说道。
韩宇婉拒了这份好意，只是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今年的考核内容。两位夫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透了不少讯息。
回程路上，柳芸看着丈夫得意的神情，不禁莞尔：“你倒是聪明，既不欠人情，又打听到了消息。”
“银莲的功课一向不错，只要知道考什么，必然能考上。”韩宇一脸骄傲，对自己的外甥女信心满满。
很快到了二月初二大比这天，广场上人头攒动。参加考试的学童们个个神情紧张，有的在默默背诵，有的在相互讨论。
柳芸牵着银莲的手，看着她从抽签箱里抽出一个签子。银莲的手有些颤抖，但眼神坚定。
“翌日清晨的场次。”银莲小声说道，紧紧攥着那张签子。
“要留下看看吗？”柳芸温柔地问，轻轻拍了拍银莲的肩膀。
银莲摇摇头：“我想回家再看看书。”她的声音很轻，但充满了决心。
谁知她们刚离开不久，广场上就闹了起来。原来那两位夫子竟私下贩卖考题，被人告发了。衙门的差役将两人押走时，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些人真是太贪心了。”
“可怜那些买了考题的学童，这下全完了。”
柳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前这个不停拍着胸脯的男人让她头疼不已。窗外隐约传来些许人声喧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我就说这几日心神不宁，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果然出事了！”韩宇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柳芸抬手制止了他的絮叨：“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她转向站在一旁的阿珑，“明天的考校还继续吗？免费入学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珑面露难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离开时，沈氏宗祠外围满了来讨说法的村民。买了题的考生今年的成绩肯定是要作废了，听说沈氏书院因为这事受牵连可能要停学整顿，有人因为一早就交过学费怒斥沈氏书院欺骗乡亲。闹得不可开交，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定不下来。”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焦急的呼喊。
“三弟妹！三弟妹在家吗？”
韩峰和郑氏匆匆赶来，衣衫不整，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懵懂的银莲，小姑娘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三弟妹，这可怎么办啊？”郑氏一进门就急得直跺脚，脸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攒下的五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