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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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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大开。
夜风倒灌而入，吹得满殿烛火摇曳，光影幢幢。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
不是朝服，亦非锦袍。
就是那身沾染着泥土与颜料的青色长衫，甚至连脸上那几道滑稽的炭灰都未曾擦去。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的尘土与倦意，坦然地走进了这富丽堂皇，象征着皇家威仪的凤仪宫。
仿佛这里不是皇宫大内，而是他自家的后院。
他身后，两名巡按府的护卫，抬着那口沉重的楠木箱，亦步亦趋。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落地无声。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宫女、太监，包括灵儿在内，全都看傻了。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以这副尊容，来面见公主。
这已经不是失仪，这是藐视！
可如烟公主，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些。
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向她走来的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
他来了。
这个念头，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冲刷了她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秦羽走到殿中，停下脚步。
他没有立刻行礼，而是先回头，对着那两名护卫，低声又叮嘱了一句。
“放下时，轻一点。”
护卫们郑重点头，然后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口楠木箱，稳稳当当，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
做完这一切，秦羽才转过身，面向软榻前那个呆立着的绝美女子。
他微微躬身，抱拳。
动作不卑不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微臣秦羽，来迟一步，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一句话，让如烟公主瞬间回神。
她看着秦羽那张沾着炭灰的俊脸，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那藏不住的疲惫，再看看他那身狼狈的衣衫。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怼，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这两日所受的煎熬，与他此刻的模样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她猛地意识到，他不是不来。
他只是在忙。
忙着为她做一些什么。
如烟公主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张了张嘴，想说无妨，想说你辛苦了，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浓浓鼻音的嗔怪。
“你还知道来？”
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和后怕。
秦羽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可的歉疚。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指了指脚边那口巨大的楠木箱。
“这两日，臣并非有意怠慢公主。”
“只是因为要赶制这份礼物，所以才耽搁了时辰。”
礼物！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如烟公主的心头炸响。
她所有的情绪，瞬间被这两个字吸了进去。
她的目光，猛地落在了那口神秘的木箱上，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她忘了仪态，忘了规矩，声音急切地问道。
“礼物？”
“这是你送给本宫的礼物？”
秦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是。”
如烟公主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带着一丝属于公主的矜持。
“是什么？”
秦羽没有立刻回答。
他卖了个关子，目光深邃地看着如烟。
“此物，乃观赏之用。”
观赏之用？
如烟公主更加好奇了。
是名家字画？还是奇珍异宝？
可看这箱子的模样，又不太像。
秦羽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疑惑的漂亮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它的美，只在刹那之间，如同昙花夜放，一现便逝。”
“若想一观其貌，对时机地点都有讲究。”
如同昙花？
只在刹那？
如烟公主被这番话勾得心痒难耐，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好奇心淹没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主的仪态。
“那要如何观赏？”
秦羽看着她那副急不可耐的可爱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宠溺。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若公主愿意，臣，可以为殿下当面演示一番。”
“现在？”
“现在。”
如烟公主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比秦羽还要急切。
“好！”
“本宫要看！”
“现在马上就要看！”
她转过身，对着满殿的宫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宣布。
“都随本宫来！”
“去院子里！”
说罢，她便提着裙摆，第一个朝着殿外走去，脚步轻快，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雀鸟。
秦羽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了然于胸的笑容。
他对着那两名护卫挥了挥手。
“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凤仪宫宽阔的庭院之中。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护卫们将那巨大的楠木箱，按照秦羽的指示，稳稳地安放在了庭院最中央的空地上。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大家伙。
如烟公主站在最前面，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那口箱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秦羽走到箱子前，蹲下身，在箱子的一侧摸索了片刻，然后拉出了一根长长的，如同老鼠尾巴般的引线。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然后，他看向了站在公主身旁的灵儿。
“灵儿姑娘，可否借火折子一用？”
灵儿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如烟公主。
如烟公主此刻满心都是那即将揭晓的礼物，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立刻催促道。
“给他！”
灵儿不敢怠慢，连忙从袖中取出火折子，递了过去。
秦羽接过火折子，却没有自己动手。
他将火折子递还给灵儿，然后指了指那根引线，用一种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去，将它点燃。”
灵儿拿着火折子，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
这黑灯瞎火的，点燃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万一……
如烟公主看出了她的迟疑，秀眉一蹙。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公主殿下。”
殿门大开。
夜风倒灌而入，吹得满殿烛火摇曳，光影幢幢。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
不是朝服，亦非锦袍。
就是那身沾染着泥土与颜料的青色长衫，甚至连脸上那几道滑稽的炭灰都未曾擦去。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的尘土与倦意，坦然地走进了这富丽堂皇，象征着皇家威仪的凤仪宫。
仿佛这里不是皇宫大内，而是他自家的后院。
他身后，两名巡按府的护卫，抬着那口沉重的楠木箱，亦步亦趋。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落地无声。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宫女、太监，包括灵儿在内，全都看傻了。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以这副尊容，来面见公主。
这已经不是失仪，这是藐视！
可如烟公主，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些。
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向她走来的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
他来了。
这个念头，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冲刷了她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秦羽走到殿中，停下脚步。
他没有立刻行礼，而是先回头，对着那两名护卫，低声又叮嘱了一句。
“放下时，轻一点。”
护卫们郑重点头，然后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口楠木箱，稳稳当当，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
做完这一切，秦羽才转过身，面向软榻前那个呆立着的绝美女子。
他微微躬身，抱拳。
动作不卑不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微臣秦羽，来迟一步，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一句话，让如烟公主瞬间回神。
她看着秦羽那张沾着炭灰的俊脸，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那藏不住的疲惫，再看看他那身狼狈的衣衫。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怼，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这两日所受的煎熬，与他此刻的模样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她猛地意识到，他不是不来。
他只是在忙。
忙着为她做一些什么。
如烟公主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张了张嘴，想说无妨，想说你辛苦了，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浓浓鼻音的嗔怪。
“你还知道来？”
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和后怕。
秦羽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可的歉疚。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指了指脚边那口巨大的楠木箱。
“这两日，臣并非有意怠慢公主。”
“只是因为要赶制这份礼物，所以才耽搁了时辰。”
礼物！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如烟公主的心头炸响。
她所有的情绪，瞬间被这两个字吸了进去。
她的目光，猛地落在了那口神秘的木箱上，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她忘了仪态，忘了规矩，声音急切地问道。
“礼物？”
“这是你送给本宫的礼物？”
秦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是。”
如烟公主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带着一丝属于公主的矜持。
“是什么？”
秦羽没有立刻回答。
他卖了个关子，目光深邃地看着如烟。
“此物，乃观赏之用。”
观赏之用？
如烟公主更加好奇了。
是名家字画？还是奇珍异宝？
可看这箱子的模样，又不太像。
秦羽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疑惑的漂亮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它的美，只在刹那之间，如同昙花夜放，一现便逝。”
“若想一观其貌，对时机地点都有讲究。”
如同昙花？
只在刹那？
如烟公主被这番话勾得心痒难耐，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好奇心淹没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主的仪态。
“那要如何观赏？”
秦羽看着她那副急不可耐的可爱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宠溺。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若公主愿意，臣，可以为殿下当面演示一番。”
“现在？”
“现在。”
如烟公主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比秦羽还要急切。
“好！”
“本宫要看！”
“现在马上就要看！”
她转过身，对着满殿的宫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宣布。
“都随本宫来！”
“去院子里！”
说罢，她便提着裙摆，第一个朝着殿外走去，脚步轻快，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雀鸟。
秦羽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了然于胸的笑容。
他对着那两名护卫挥了挥手。
“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凤仪宫宽阔的庭院之中。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护卫们将那巨大的楠木箱，按照秦羽的指示，稳稳地安放在了庭院最中央的空地上。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大家伙。
如烟公主站在最前面，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那口箱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秦羽走到箱子前，蹲下身，在箱子的一侧摸索了片刻，然后拉出了一根长长的，如同老鼠尾巴般的引线。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然后，他看向了站在公主身旁的灵儿。
“灵儿姑娘，可否借火折子一用？”
灵儿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如烟公主。
如烟公主此刻满心都是那即将揭晓的礼物，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立刻催促道。
“给他！”
灵儿不敢怠慢，连忙从袖中取出火折子，递了过去。
秦羽接过火折子，却没有自己动手。
他将火折子递还给灵儿，然后指了指那根引线，用一种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去，将它点燃。”
灵儿拿着火折子，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
这黑灯瞎火的，点燃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万一……
如烟公主看出了她的迟疑，秀眉一蹙。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