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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灰猫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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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斛大人就在旁边坐着,安稚没法开口问,只得看看边,再看看央漓。
    满眼写的都是:咦?善啸不是在围着孽镜宫跑圈吗?难道一百圈这么快就跑完了?
    央漓也早看见了。
    他弯弯嘴角,趁斛大人看向车窗外时,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三字: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
    刚刚人迈进车里的一瞬间,安稚觉得他长得和善啸非常像,穿得也很像,披着狐裘,腰悬宝剑,如同孪生兄弟。
    而且动遮遮掩掩的,看着就不太正常。
    府门口,一直跟着轿子的白狐狸男人正对着神秘的豪华龟车施礼别。
    车内隐约传出男声:“你回去吧。”
    白狐狸不敢动,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
    龟车没再停,扬鞭驶了,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
    等白狐狸转身回府时,斛大人才望着白狐狸男人的背影说:“位就是咱们府的楼容大人。”
    原来这只白狐狸就是楼容,这座楼容府的主人。
    斛大人挺着肚子,笨拙地爬下龟车的踏板。
    趁他先下车,安稚悄悄问央漓,“刚才坐在龟车里的人又是谁?”
    人长得么像善啸。
    央漓轻轻蹦出两字:“善啸他爹。”
    啊?
    安稚的眼睛都大了一圈:竟然是善啸他爸??长得……年轻啊!
    宛如善啸的翻版。不对,是善啸宛如他的翻版。
    央漓低声道:“修为高,就容颜不,什么奇怪的?他和楼容都是狐族,不知道鬼鬼祟祟的什么勾当。”
    斛大人就在下面等着,安稚没再跟他聊,也钻出龟车。
    斛大人带着安稚和央漓绕过正门,沿着府墙又了很远,才找到墙边一角门。
    他伸出右手,把手掌搭在门上,安稚看见,门附近透明的禁制明显波动了一下。
    像暗号对了一样,门自动开了。
    “两位进来吧。”斛大人回身对安稚他们说。
    门里是一排排房屋,不少人都在忙着干活,刷锅洗碗,运送东西,处理食材。
    “这边是府里的厨房,后面是大住的地方。”
    他口的大,估计是府里的杂佣。
    前面的厨房算整齐,后面就是宿舍一样的地方,『乱』堆着不少东西,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跟斛大人打招呼。
    斛大人矜持地跟他们点头,一路带着安稚他们到最里面,打开一排房子的其一间。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大通铺。地方简陋,但是算干净。
    “两位说今晚没地方住,这里正空着,是成的地方。”斛大人说,“可惜只一间,两位是表兄妹……”
    斛大人点犯难。
    “没关系,”央漓说,“住的地方就不错了,我们不挑。”
    安稚明白,两人单独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央漓瞥了一眼屋子,满脸为难,“可是大人,无功不受禄,大人让我们白住在这里,究竟是想要什么?”
    斛大人叹了口气,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不瞒你们二位,我管着楼容府的厨房,其他的东西,就是这焰醴,始终不能让我们楼容大人满意。
    “楼容大人很会品酒,又喜欢焰醴,特地在府里设了酒坊。不过自酿的焰醴总是不太,前些年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了一批酒神后人酿的焰醴,我把它兑在普通焰醴里,这么省着供楼容大人,是马上就要喝完了,正在发愁。”
    央漓问他:“我刚刚你的一小瓶醴引,够你兑几坛的了。”
    原来小瓶里装的东西叫醴引,兑一点,酒的味道就大变。
    “一小瓶怎么够?”斛大人说,恳求道,“先生能不能把做这醴引的方子也卖我?价钱随便您出。”
    央漓按着太阳『穴』,蹙眉严肃道:“我的规矩,这醴引的方子是决不能透漏外人的。”
    口气郑重得像他真醴引方子一样。
    斛大人的眉『毛』立刻耷拉下来了。
    “不过……”央漓突然一转折。
    斛大人连忙立起狐狸耳朵。
    “……大人让我们地方住,无以为报,我倒是可以去帮你看看你们的酒坊。”
    酒神的后人只要指点一二,一非同凡响,斛大人的狐狸眼睛都亮了。
    斛大人立刻站起来,“咱们在就过去看看?”
    央漓马上为难了,“在?”
    斛大人善解人意,“不然明?先生正不舒服,两位先休息。”
    他恋恋不舍地出去,没一会,又送来被褥和灯油茶水等等,想得十分周到。
    等他真的了,央漓才懒洋洋靠在床上,“刚才一段怎么样?‘做’?”
    安稚诚恳地问:“央漓,你演起来为什么总是么浮夸?”
    安稚学他的样子,做娇弱状按住太阳『穴』,站着晃了两晃,然后一头栽在床上。
    央漓笑出声,“不做到十分满,我怕他不明白。”
    他靠在通铺的一头,安稚倒在这一头,遥遥地望着张熟悉的脸,片刻的失神。
    既然他在苦海底,安稚就不急着回去,这么一直跟着他,说不能参观到他变回符渊的过程。
    安稚问:“央漓,你来楼容府是想做什么?楼容府和赤舆珠关?”
    央漓嗯了一声。
    “人把赤舆珠偷,我上去探查时,查到了轻微的气息。”
    央漓说。
    “只一丝,是酒神酿的焰醴的气味。换珠子的人,或者是碰过颗珠子的人,喝过种特殊的焰醴。这种焰醴在苦海底非常难得,据我所知,楼容府只怕是独一份。”
    安稚懂了。
    刚刚斛大人已经无意交代过了,他们确实酒神寒醅后人酿的焰醴。
    所以央漓就追过来了。
    央漓继续说:“我想来楼容府找一找线索,说不赤舆珠就藏在他们府里。要不是怕他们一急之下毁了赤舆珠,把楼容只白狐狸抓到地牢过一遍大刑就完了。”
    他从床上起来了。
    “我在就出去看看,你自己睡吧。”
    央漓起身往外,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又说:“我会这间屋子下禁制,你能出得去,别人进不来,你尽管放心睡。”
    安稚刚打算感动,觉得他变成央漓后也很体贴,就听见他继续喃喃自语:“要是我的宠物被别人偷,可就不了。”
    安稚:“……”
    他开门了。
    他修为么高,只他欺负别人的份,根本没人能打得过他,安稚不担心。
    安稚站起来抖开被褥,铺了又摆枕头,合衣倒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然听见门轻轻响了一声。
    安稚『迷』『迷』糊糊地想——这里禁制,估计是央漓回来了。
    门推开了,一人向里看了一下。
    安稚半睡半醒地看了门边一眼,整脑子立刻清醒了。
    门口的人,长着央漓的脸,穿着央漓的黑衣服,但是头上和央漓刚刚不一样,『露』着猫耳朵,最关键的是,耳朵是灰『色』的。
    符渊?
    他竟然冒出来了??
    问题是央漓正在查赤舆珠的事,才查到一半。
    如果找不到赤舆珠的话,一月后,苦海底的穹顶就要塌了,所苦海底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他偏偏在这种时候由央漓变成符渊,简直就是添『乱』。
    安稚瞬间头大。
    他看见安稚,也明显地怔了怔。
    随即闪身进来,关门。
    “安稚?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微微蹙着眉,快步过来。
    “是央漓用块小石头把我召过来的。”
    安稚坐起来,望着他的脸,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屋子下了禁制,也是央漓下的?很不错,连我都差点进不来。”他说。
    安稚在脑疯狂斗争:要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万一让他意识到不对,要把他和央漓是一人的事告诉他吗?
    要吗?
    符渊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摸』『摸』她的头。
    “央漓呢?”他问。
    安稚在脑疯狂吐槽:你就是央漓,央漓就是你,你这算不算是骑马找马?
    “他出去办事了。”安稚回答。
    符渊点点头,从容道:“我也刚来苦海底,点事要办,路过这里,竟然找到你了,这么巧。”
    安稚:嗯??
    “你怎么了?”符渊认真地凝视着她。
    他看了片刻,目光忽然向下滑,落在她的唇上,熟练地偏了偏头,凑了上来。
    安稚一把按住他,把他推远,“央漓,你玩够了没?”
    对面的“符渊”怔了怔。
    安稚冷笑一声,“你连衣服都没换就敢来骗我?”
    “符渊”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漂亮的眼了一点委屈。
    “谁说我没换?我换了。我特地去隔壁偷了一件披在外面。虽然都是黑『色』,细节完全不同。”
    他拉起衣襟安稚看,“这件这里没绣花,我刚刚穿的件,你看不出来?”
    安稚:“……”
    “符渊”头上的灰『色』的猫耳一闪,又变回了黑『色』的猫耳。
    安稚心想:原来他就是这么变猫耳的颜『色』的。
    央漓很不甘心,“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符渊的?”
    怎么看出来的?
    安稚心想,太简单了。
    你要真是符渊,就会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出在苦海底,而不是说什么“我刚来苦海底,点事要办”。
    央漓在追问:“我到底什么破绽?”
    安稚毫不留情地打击他,“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你的演技略显浮夸。”
    央漓不爽地盯着她,忽然做了伸手要掐她脖子的动。
    安稚根本不怕他,一动不动,“尊主大人,您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
    央漓眯了眯眼睛,“你弄清楚,我是主人,你是宠物,小宠物不应该随时哄主人高兴么?”
    小宠物不吃他套,呵了一声。
    她的思路已经转到另一件事上,“央漓,你能把耳朵变成灰的,你能把猫身也变成符渊样的吗?”
    她完全无视他的威胁,央漓只得自己收回掐她脖子的手。
    “当然能。”央漓说,“我父亲是只灰『色』的银狸,母亲的原身是黑『色』的,我本来就黑『色』灰『色』两种猫形。”
    原来在他们这世界,两种不同的猫生出的小猫竟然能同时拥两种『毛』『色』。
    所以符渊生就两种猫形。怪不得想黑就黑,想灰就灰。
    央漓倏地一下不见了,熟悉的黑猫冒了出来,『毛』『色』油亮,身形矫健,轻巧地一跃,跳到床上。
    但是只了几步,黑猫又突然变了。
    『毛』茸茸的掸子出在安稚面前。
    他眯着一双宝石般湛蓝的眼睛,神情挺得意,“你说的是这种灰白『毛』的吧?我也会变,只不过不常用。”
    他动了动粗得惊人的大尾巴,问安稚:“这和符渊的猫身是不是很像?”
    知道他会变是一回事,亲眼看见他变成掸子又是另一回事。
    安稚看着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半才勉强找回声音:“你为什么平时都顶着黑『色』的猫耳朵,原身也用黑『色』的猫形?”
    央漓答:“从小就用黑『色』的,用习惯了而已。”
    他看见安稚呆呆地盯着他『毛』茸茸的灰『色』猫身,久都不动,像忽然不高兴了。
    他跳下床,落地变成人形,转身就。
    “你睡吧,来得及再睡一会。”
    他挥手灭了柜子上的灯火,一直到最远的通铺的一头。
    安稚倒回铺位上,转头去看他。
    他没躺下的意思,盘膝坐,闭目不动了。
    房间里只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他一人遥遥地坐在里,一身黑衣,只留下一剪影。
    他不折腾不戏精,安静下来的时候,身影看着说不出的孤单寂寥。
    安稚望着他,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久,安稚被吵醒了。
    不是被声音吵醒的,而是气味。
    一种浓郁而勾人的香味飘进安稚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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