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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努力,他的奋斗全都不复存在。
在他被救醒的瞬间,知道将来可能涨不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自我放弃了。
白家的悔婚,他虽未料到,却也能够理解。
所以在她大闹婚房,搞得满府大乱,他也能够接受。
如果可以,他那时也是想闹一场的。
可惜,他力不从心。
所以在苏醒之后,他想既然是要死,不如做些好事,庇护她几分。
好在她不是真的蛮横,接受了他的好意。
本来,如此便也足够。
可在她那天赴宴归来之后,他便有些不淡定了。
翠柳说,她很欣赏长公主。
他是知晓就在长公主的关爱下长大的,长公主的做派,他再知道不过。
一想到她若如长公主一般,他便夙夜难眠。
便是在那时,方才看明白自己。
他挣扎了半日,便接受了。
接受之后,因为心境的不同,看人看事也跟着不同起来。
他发现,看起来柔和好说话的白依实则带人极为清冷。
这种清冷不是在表面,而是在骨子里。
他尝试两次,最终也还是维持在她推着自己前行的距离当中。
他缓缓仰头。
白依似乎察觉,低下头来。
四目相视,猫一样的眸子带着澄澈和天真,见对方不曾表示,便微微挑眉,似乎疑问。
韩靖宇一笑,复又看向前方。
“白依,还记得你我当初的约定吗?”
白依脚下一顿,低低应了声。
韩靖宇笑了笑,“我有些后悔了。”
白依眉头动了动,很无所谓的笑了,“悔便悔了。”
现下的情况与她从前并没有差别。
她对此适应良好,便是再过一世也无妨。
韩靖宇等了片刻,没能等来林苗的气怒和质疑,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
可是抬起头,对上白依平静的眼,他便知道,根本不是自己所想。
他心里苦笑,面上十分平静。
回去院子,白依送他进去主屋,便准备回去。
韩靖宇叫住她,吩咐人备好茶,这才道:“适才是我冲动了,而今我这般情况,实不该耽误你。”
白依无所谓的笑了下,看着他静等下文。
韩靖宇沉吟片刻。
这些日子,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设想过白依会有何种反应,便是她现在这般,也曾想过。
只是没想到白依表现的比他想的还要轻松。
这便等于,他在白依心目当中比自己想的分量还要轻。
“适才你去更衣之时,母亲与我提及子嗣,”韩靖宇斟酌开口。
白依略微迟疑了下,“你便是因为此才把事情提前?”
韩靖宇想要点头,但见白依一副立马抽身的模样,忙摇头。
“我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能做此想?”
白依点头。
这阵子韩靖宇虽然好了点,但距离能完成人生大事,还有点距离。
“你也不需急,过些时日便好了。”
白依温声道,心里盘算着是真该离开了。
她自来眼睛会说话,心里想着,脸上就流露出来。
韩靖宇眨了下眼,心说坏了。
他露出一缕难色,脸上显出一丝难为情的赧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