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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是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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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在一楼,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主卧一次卧,还有一间书房。
    书房内的空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是哈罗的小窝和玩具,另一半是鹤见述的游戏屋。
    这个年纪的DK该有的游戏套装,安室透都给他备齐了。
    最重要的是落地的LED大屏幕。
    鹤见述最喜欢这个电视屏幕,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回[门]都方便得很。
    而且是落地的,弯弯腰就能进出,再也不用担心进出[门]会脚滑摔跤了。
    像一个哆啦X梦的空间通道,又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奇妙黑洞。
    这么一想,就与鬼怪无关了,反而带上了童话故事的色彩。
    他好开心。
    装修时,安室透将大的主卧留给了鹤见述,自己去住次卧。鹤见述当时并不在场,他去给三位幽灵先生做玉牌了,事后才知道这件事。
    正式拎包入住后,他堵在次卧的门口,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安室透。
    “零哥不想跟我一起睡觉么?”
    他说着容易令人误会的话,金眸却还是那么清澈。表情天真,浑然不知眼前的男人用了怎样的毅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以后可以换种说法。”安室透抹了把脸,十分无奈。
    鹤见述茫然:“啊?”迟疑片刻,试探道:“请你和我睡觉……?”
    安室透:“……”
    更糟糕了啊!
    鹤见述:“到底要我怎么说呀。”
    “不,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提起吧。”安室透果断转移话题:“阿鹤,我不能和你睡一间房。”
    “为什么?”
    “我经常要工作到很晚,三更半夜还会突然接到电话出门做任务,会吵到你的。”
    鹤见述第一反应是心疼:“好辛苦。真的不能减少一点工作量么?把不重要的事推给别人,至少能正常休息。”
    安室透笑笑:“哪有不重要的事,事关……任何事都是重要的,只是重要程度不同罢了。”
    他竭力说服鹤见述:“所以真的不能和你一间卧室。”
    鹤见述并没有被敷衍成功。
    “我睡眠质量很高,你吵不醒我的。在小公寓的时候,我们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是都睡得很好么?”鹤见述承诺道:“我睡相很好的,绝对不会闹你。”
    “……”
    安室透看了看一脸理直气壮的黑发少年,一时竟无言以对。
    认真的吗,臭猫猫。
    每次睡觉都不老实,只要睡熟了,睡姿就会开始变得豪放。
    而且只要自己躺下,少年就跟开了自动导航似的往他怀里钻。
    每次都得爬起来去洗一个冷水澡。
    安室透回忆起鹤见猫猫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日日夜夜,再畅想了一下与猫更加亲密的未来,整个人都有点燥热。
    他思考几
    秒,问:“室友的话,是要互相体谅包容的,对吧?”
    鹤见述点点头。
    安室透:“那我有一些坏习惯,得提前告诉你。”
    鹤见述豪迈叉腰:“你说!”
    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我经常工作到三更半夜,不过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尽量放轻动作。”
    “嗯!这个没问题,过!”
    安室透:“每天清晨,我习惯早起锻炼顺便遛狗,你得跟我和哈罗一起去。”
    鹤见述面色一僵:“你去就好了呀,我睡我的,又不打扰。”
    安室透很坚持:“我的室友必须跟我一起同进退,我们是战友。”
    战友是这么用的么!
    鹤见述的理智和情感疯狂挣扎,他真的不想跑步,但又不想放弃现成的人形抱枕。
    “……那好吧。”鹤见述艰难地说,“这一条也过。”
    先把人骗进来,大不了之后耍赖不起。反正零哥最受不了他撒娇,撒撒娇卖卖萌,一定能糊弄过去的。
    安室透对他的小算盘心知肚明,没有戳破。
    “还有最后一点。”
    安室透面不改色地抛下炸.弹:“我喜欢裸.睡,你得习惯。”
    鹤见述:“!!全、全.裸吗?”
    “全.裸。”
    鹤见述超大声道:“零哥,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吗?!”
    一楼的三位同期:“……”
    又在玩什么花样。
    能不能小点声,照顾一下他们的感受。
    这个瞬间,他们突然觉得要是真的被留在旧公寓,似乎也不是坏事。
    鹤见述还在质问:“穿条裤子很难吗?之前那段时间,你都有穿的。”
    安室透脸皮无敌厚:“短期可以,长期不行。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阿鹤,你得适应。”
    适应什么?
    适应你不穿裤子在卧室溜达吗?
    听起来好变态啊。
    鹤见述面红耳赤:“……至少穿条内裤。”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感觉快撑不住了。
    小猫为什么这么会撩?
    “一条内裤有跟没有差别也不是很大。”安室透上前一步,单手撑在房门上,挑眉问他:“要不要试几天?不行我再搬回次卧。”
    怎么会没差别!!
    鹤见述崩溃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安室透看着少年弯腰从自己的手臂下方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小跑回主卧,“砰”地把门甩上了。
    安室透没拦他,眉眼弯弯。
    就知道他顶不住会逃跑,以进为退这招果真不错。
    他们和谐地度过了一周。
    这一周内,安室透每天早上都带着哈罗去敲鹤见述的房门,催他起床晨跑。
    鹤见述每天都把头蒙在被子里,装死不开门。
    前三天,安室透
    直接开门进去,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第四天,鹤见述把房门锁了。但他忘记了安室透会撬锁,这种普通的锁对他而言跟没锁没区别。
    第五天,鹤见述严肃地表示撬锁是不尊重他隐私的行为,为了室友之间的和谐相处,希望安室透不要再犯。然后把门反锁,安心地睡了。
    没想到,翌日一早,已经养成习惯的哈罗无需人带领,自觉地叼着牵引绳去敲门。
    “汪汪汪汪——”
    小别墅重视隐私,虽然并不是什么大豪宅,可修建时也空出了一小段绿化带。邻里之间隔的不远不近,倒是不用担心狗吠声会骚扰到邻居。
    哈罗放飞了几天,叫的越发肆无忌惮。
    它热情地呼唤着,不停用肉垫拍打着房门。
    鹤见述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起床开门:“哈罗,一大早……”
    哈罗迅速叼起牵引绳放在他的手心,歪头露出天使般的甜美微笑:“汪!”
    鹤见述:“……”
    鹤见述欲哭无泪,认命道:“好好好,这就带你出去玩。”
    怎么会有狗聪明到还会敲门啊?
    一定是有人在偷偷教它。
    等鹤见述洗漱完下楼,安室透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他了。
    少年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坐在玄关前的小凳子上换鞋子。
    安室透端了杯温开水给他,明知故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鹤见述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怒瞪他:“哈罗一大早就去敲我的房门,这一定是被你教坏的!”
    安室透直呼冤枉:“这可跟我没关系。哈罗喜欢你,想跟你一起玩啊。”
    “而且,晨跑可以锻炼身体,遛狗可以增进你和狗狗的感情,有什么不好的呢?”
    安室透深谙哄人之道:“已经坚持四天了,再坚持一天,明后两天就给你放假好不好?阿鹤是最有毅力的人,区区晨跑,怎么能难倒你。”
    起都起了,还能睡回去不成。
    鹤见述勉勉强强地被哄好了,低下头把鞋带认真系好。
    他起身,顺手把哈罗的牵引绳塞进安室透手心,随口道:“还在生气,不想看到你们父子,今天你自己带。”
    安室透心中一动。
    有些人养宠物是会把它们当自己的儿子或女儿来养,但安室透此前并未有类似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在鹤见述面前提起过要把哈罗当儿子养。
    [父子]
    阿鹤脱口而出的这个词里,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如果他是哈罗的爸爸,阿鹤呢?阿鹤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是哈罗的另一个父亲,把哈罗当儿子看。
    ……这个台词,这个态度。
    怎么那么像被孩子气到,又不忍心对孩子发火,于是把锅推给丈夫,对丈夫冷脸的小妻子。
    安室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不正常,对着阿鹤气鼓鼓的脸,他也能疯狂心动。
    他
    笑眯眯地接过牵引绳,对[小妻子]一点脾气都没有,逆来顺受,甚至乐在其中。
    鹤见述拉开大门,安室透连忙拦住他,问:“阿鹤,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安室透俯身亲了他的额头一口,以身作则:“忘了我的早安吻。”
    鹤见述一怔,对上男人含笑的灰紫色眼眸,气在不知不觉间消了大半。
    “我今天不开心,所以没有早安吻。”鹤见述狠了狠心,大步出门。
    安室透站在原地没动,哈罗急得汪了几声想追上去,连连回头催促。
    “哈罗,别急,他马上回来。”安室透挑了挑眉。
    果然,二十秒都没到,黑发少年就折返回来了。
    少年“恶狠狠”地抢过哈罗的牵引绳:“哈罗在叫我,它急的都快哭了,你不知道追上来么?会不会带狗狗啊!”
    说完,又踮着脚,仰起脸。
    安室透下意识弯腰给他亲,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后续。
    鹤见述故作凶狠地轻咬了一口男人的唇,没好气道:“你的早安吻。”
    接着就在哈罗的催促声中,带着狗狗跑走了。黑色发丝的掩盖下,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
    安室透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儿子在叫我,他都快哭了,你会不会带小孩啊?]
    ……更像了。
    安室透怔松片刻,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飞快带齐东西,把门一锁,追了上去。
    [你就不会追上来么?]
    是暗示,让他加快追人的进度。
    懂了。
    反正两人之间几乎都已经挑明了,干脆越过告白,直接求婚吧?
    *
    鹤见述跑累了,坐在河堤边,和哈罗一起围观安室透的晨练。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蛙跳,马步冲拳和前踢等武术格斗动作各五十次。
    如果这都还算好,鹤见述觉得最窒息的是安室透会把自己吊在高高的桥上做一百个引体向上。
    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要是力气不足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坠入河流……
    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安室透反复保证自己不会出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锻炼的,还能培养危机意识。
    鹤见述还是觉得很离谱。
    他用言灵给人加了好几层buff,才勉强安心。
    现在,金发男人在那边挥汗如雨,鹤见述一边喝着小水壶里的温水,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时刻准备上前递给安室透。
    “哈罗,我想了想,越想越亏。”
    鹤见述在自言自语,哈罗就蹲坐在他的脚边傻笑。
    “我都没有享受到人形抱枕的福利,可透哥还是每天抓我起来晨跑。这样,我不是亏了吗?”
    鹤见述叹气:“而且习惯了透哥的抱抱和哄睡,没有他,我昨晚是真的没睡好。哈罗,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呀
    ?”
    哈罗不知道,哈罗想不通,哈罗选择萌混过关。
    “汪汪!”(我不懂。)
    鹤见述:“我都这么努力早起晨跑了,再努力一把,一定也能习惯透哥裸.睡的。哈罗,你觉得呢?”
    哈罗只听懂了努力和晨跑两个词,还以为他在说以后要像今天一样努力起床,带他出来玩。
    连忙鼓励道:“汪汪!”(加油,你可以!)
    鹤见述的金眸一亮:“对吧?我也觉得我可以的。透哥还夸我有毅力来着,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吃亏吃一半。”
    哈罗茫然附和:“汪!”(你说得对。)
    鹤见述满意道:“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去夜袭,你要帮我保密哦。”
    少年举起狗勾的爪爪肉垫,和它击了个掌。
    安室透压根不知道他的儿子和老婆瞒着他做了什么决定。
    当夜零点,月色皎洁迷人。
    安室透难得很早就处理完工作,正准备上床休息,房门外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阿鹤早就睡了,是谁在外面?
    小偷,还是……
    男人目光一凛,迅速躺回床上,闭着眼,调整呼吸假装睡熟。被子掩盖下的肌肉紧绷着,手掌握拳,随时准备动手。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走廊的光从缝隙迫不及待地挤入室内。
    一道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射在地上。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大气都不敢喘。
    安室透听了几秒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呼吸声,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
    他有些无奈。
    笨猫猫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等呼吸声接近,安室透趁其不备,猛地睁开眼。
    鹤见述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了个正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少年心虚地抬了抬手,弱弱道:“零哥,你还没睡呀……?”
    安室透问他:“大晚上不睡觉,偷跑来我房里干什么?”
    鹤见述:“我来找你一起睡……”
    安室透提醒:“我会裸.睡,全.裸。”
    鹤见述被噎住,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梗着脖子道:“裸.睡就裸.睡,我准备好了!”
    安室透有一瞬间快疯掉了。
    这只猫咪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准备?准备什么?
    看他的裸体?还是跟他的身体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
    鹤见述见男人呆住了,咬了咬牙,猛地上手掀了安室透的被子。
    “不就是不穿裤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诶?”
    这次顺到鹤见述愣住了。
    “零哥,你没有不穿裤子啊,这不是穿着衣服么。”鹤见述狐疑道:“你在骗我?”
    安室透:“……”
    要不是你来早一步,我就已经脱掉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裸.
    体,知道吗!
    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
    不不不不能遗憾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很容易不清醒,充斥着某种颜色的废料。
    安室透觉得有些不妙,迅速爬起来,提溜着猫猫的后衣领,把人扔出了房间。
    “回你自己的卧室去。”安室透哑声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鹤见述呆了片刻,眼圈迅速红了。
    他大力地敲了敲房门,喊道:“你是不是骗我,否则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怎么能把我赶出门?!”
    听到少年话音中带着的一点哭腔,安室透扶了扶额,迅速把门重新打开。
    “怎么还哭了?”他无奈道。
    鹤见述倔强地仰头看着他,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哽咽道:“我都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你的怪癖了……你却……呜,你怎么能骗我还凶我?”
    少年的眼尾飞红,泪珠从面颊滑落。
    要命。
    为什么连哭都这么好看。
    安室透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正常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跟你一起睡吗?”
    鹤见述:“为什么?”
    总不能是不喜欢他了吧。
    他没说出口,但金眸中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安室透气笑了,怎么还怀疑起他的心意。
    他一把将人抄起腿弯抱起。
    鹤见述惊呼一声。
    金发男人抱着他,转身进了房间,脚后跟一碰,门自动合上。
    楼梯口,听见鹤见述的哭声,猜拳失败被推上来的松田阵平转身下楼。
    “小情侣闹别扭,没事。”松田阵平面无表情,“我去过了,下次再有这种事,轮到你们俩猜拳。”
    房间内。
    安室透抱鹤见述的动作透着一股急躁,最后将他放在床铺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少年怀里的枕头被抽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鹤见述呆呆的,一时之间连哭都忘记了。
    安室透俯身压在他的身上,两人贴的极近。鹤见述原本早就适应了这种近距离的贴贴,此刻却很不自在。
    气氛好怪。
    零哥又要亲他么?
    亲也不会原谅他的。
    “零哥,你要干嘛?”鹤见述移开视线,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安室透闷哼一声。
    鹤见述自己都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眼睁睁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鹤见述感受到了金发男人的那处地方的变化,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
    “知道晨勃,那阿鹤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反应代表什么?”安室透的声音沉沉。
    鹤见述的脑子快要停转了,磕磕巴巴:“知、知道一点。”
    “知道就好。这就是我不敢抱你睡觉的原因,裸睡也是
    真的,今天是你来得早,我压根还没睡。”
    鹤见述总算知道自己冤枉了安室透,低声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克制不住自己。但无论如何,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安室透又问道:“怕吗?”
    鹤见述一动不敢动,像被大灰狼压在身下的小娇猫,瑟瑟发抖。
    安室透伸手拂过少年的额发,胳膊肘撑着床垫,与少年隔开了一段距离。
    “别怕。”安室透的嗓音依旧很哑,但很温柔:“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过界的。”
    他咬了咬牙,从鹤见述的身上离开。
    男人坐在床尾,背对鹤见述,沉声道:“阿鹤,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鹤见述从床铺上坐起:“……那你呢?”
    安室透闭了闭眼,怎么还关心他,快点跑啊。
    “我自己会处理的。”
    鹤见述不敢问他是怎么处理的,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在离开房间前,鹤见述犹豫片刻,突然去而复返,冲到了金发男人的面前。
    他响亮地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鼓起勇气道:“我再说一次,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这是晚安吻!晚安!”
    说完,少年转身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室透反应过来时猛地伸手,想要挽留,却抓了个空。
    他没有追出去,而是苦笑着坐在原地。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太糟糕了。
    ……真的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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