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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乌琴之逃`控`囚`性`倔(结局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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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又是深冬。
    地下设施里恒温如春,可琴酒总觉得冷,
    那种冷,不是肉体,而是骨子里,
    有一道缝隙被铁链丶监牢丶药物丶永生的秘密……撕得再也补不回。
    ---
    贝尔摩德仍坐在那把王座上,
    指尖转着Boss给她的那把短刀,
    曾有多少次,她半夜里看着这刀,
    怀疑是不是该真的刺进琴酒的心窝里,把那颗还在跳动的狼心捏碎。
    可最终每次都放下了。
    因为她明白——
    要真把他彻底杀死,
    她的王座,也会随之坍塌,连她自己都会被埋进坟墓。
    ---
    【二】
    那一天,Boss没再缺席。
    他站在最高的观景台,金色瞳仁映着会议厅里灯火闪烁。
    琴酒站在那扇单向玻璃後头,
    眼神漠然,唇边那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还活着的证明。
    ---
    贝尔摩德开会开到一半,忽然察觉琴酒不见了。
    一瞬间,那颗压在她肩上的铁铅般的重量被抽走了,
    却换来一股强烈的空洞。
    ---
    没有人知道,琴酒是怎麽走上那条封闭的金属走廊的。
    Boss背对着他,看见玻璃窗上的倒影里,
    那匹银狼赤足而来,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後颈。
    ---
    琴酒走到他身後,
    手里什麽也没拿。
    他连枪都丢了,
    肩头的项圈闪了两下红光,却没有任何电击与制约。
    ---
    Boss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
    >「Gin,你还是想要杀我吗?」
    ---
    琴酒没答,只是缓慢地笑了。
    那笑意冰冷丶疲倦,却比任何一回都清醒。
    他伸手,像摸一件宝物似的,
    轻轻覆在Boss的後颈上。
    指尖是温热的,骨节却在颤抖。
    ---
    >「……Boss……」
    他的声音乾哑,唇角渗着血味。
    ---
    >「这局……您赢了。」
    ---
    那一瞬,Boss回头,
    一双金瞳对上那双墨绿色狼瞳——
    里头什麽都没有了。
    没有恨,没有疯,也没有欲。
    只剩下——
    那条自始至终咬着他自己心脏的锁链,
    终於松了牙。
    ---
    琴酒慢慢低头,额头贴在Boss肩上,
    像曾经在牢房里一样,卑劣又温顺。
    Boss闭了闭眼,像极了某种悲悯:
    >「……自由,这就是你要的?」
    ---
    琴酒没再回答,
    指尖紧了紧,终於一松。
    那具冷硬的身体,
    像是狼终於睡去,再不撕咬谁的喉咙。
    ---
    【三】
    没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只知道後来,组织再也没有那匹银狼。
    只剩一条传说——
    Boss永生不死,
    可那匹曾经最锋利的刀,最危险的野犬,
    在无数人的猜忌与嘲笑里,死在了他自己的执念里。
    ---
    贝尔摩德後来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
    有时她会半夜梦见那条金属走廊,
    梦见那双狼瞳贴着玻璃,
    在一瞬间,像是还活着——
    还在渴望那一句:
    「不要把我关回去。」
    可没人再会把他锁起来了。
    ---
    【四】
    那把短刀最後被贝尔摩德封在最深的保险柜里,
    旁边,是那副染血的项圈。
    有时候,她会看着这两样东西苦笑。
    这副锁链拴住过银狼,拴住过Boss,
    最终连她自己也一起咬住了。
    ---
    组织依旧如往日那样滚动,
    血,谋杀,背叛,永生的秘密。
    只有牢房里那根生锈的锁链,
     偶尔会在夜里叮当作响,
    像是谁还在低低咆哮,
    又像是某头狼在梦里,终於睁开了眼睛。
    【番外︱项圈解下】
    —
    没有人想到,
    在那之後,还能看见这一幕。
    那是密室最深的那扇门,
    Boss立於黑影深处,背後站着贝尔摩德与组织仅存的高层,
    灯光冷得像刀,落在那条铁椅上。
    琴酒坐着,银发沾着血丝与汗水,
    脖颈上那副绕了几年丶夺走了他无数自由与呼吸的项圈,
    依旧闪着暗红的监控光点。
    他低着头,像是睡着,
    又像是还在从沉重的锁链里挣脱梦魇。
    —
    没有人开口。
    连一向爱挑拨两句的贝尔摩德都安静地站在一侧,
    她指尖捏着黑色手套的边角,藏住了情绪。
    只有Boss走上前,
    金色的瞳孔倒映着琴酒锁链上那点寒光。
    —
    他俯下身,与琴酒额头几乎相抵,
    那副项圈冰冷的金属边,硌得他指尖发白。
    沉默里,
    Boss低声开口,像是一道咒:
    >「……Gin。」
    >「睁眼,看着我。」
    —
    琴酒的睫毛颤了颤,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里头是从未有过的空,
    又藏着某种顽强的馀烬。
    他喉头滚了滚,没说话,
    只是那脖颈微微向後绷起,
    像是本能地想闪躲——
    可最终还是硬生生按住自己。
    —
    Boss指尖探向项圈的卡扣。
    那锁扣开启时,
    有微不可察的「咔嗒」一声,
    像是什麽被断了,
    也像是什麽被释放了。
    —
    项圈坠落,
    铁链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落在贝尔摩德耳里,
    竟像是一瞬间把她这几年所有的压力都震碎。
    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看着琴酒锁骨上那一圈勒痕,
    深深叹息。
    —
    Boss没有後退。
    他依旧低头,额头抵着琴酒的。
    声音轻得只够这匹狼听见:
    >「自由给你了。」
    >「要留还是走,自己选。」
    —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只是抬起眼,眸底幽暗,
    像是看进了Boss的血肉里,
    又像是要从中咬出自己的归宿。
    下一瞬,他忽然伸手,
    抓住了Boss的衣襟,
    指节还因用力而泛白。
    —
    贝尔摩德在旁看着,呼吸都慢了半拍。
    那匹银狼没有笑,
    没有咆哮,也没有杀意。
    他只是哑声吐出一个字,
    轻得像是带着兽的执拗:
    >「……留。」
    —
    那是狼自愿咬上的锁链,
    也是唯一不必钥匙才能打开的牢笼。
    他终於不必再囚禁自己,
    因为他选择了——
    要留,就要以牙为印,永远咬住。
    —
    Boss没有回应,
    只是抬手,覆在琴酒後颈上,
    指尖轻轻掠过那道红痕。
    银狼埋首在他肩窝,
    无声地收起了所有咆哮。
    —
    贝尔摩德在後头,轻轻勾起唇角,
    那笑意里藏着少有的柔软与释然。
    —
    这一夜,
    组织里再没人提那副项圈的下落,
    也没有人敢再嘲笑银狼的疯与残忍。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
    那锁链从未真正解开,
    只是不再需要铁扣和电击,
    他甘愿自缚,
    也甘愿守着那唯一能解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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