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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琴酒之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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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很变态!很奇怪!很神经病!很cos!
    夜色像一层无法剥落的沥青,沉沉压在地下的空气里。
    满室都是冰冷的金属味与火药残留的刺鼻。
    琴酒站在昏暗处,银色长发被冷灯切成锐利的线条。
    一如既往,他的气场是不容靠近的枪口。
    而那位闯入者——飒真苍——正慵懒地坐在楼梯扶手上,像是一只偷吃掉圣杯的黑色狐狸。
    他年轻,瘦削,眸子像灰雾里染了蓝色的碎冰。
    看似纯良,但眼底却空无一物。
    「琴酒大人。」
    他微微笑,虎牙带着不寻常的尖锐,像幼兽咬上猎物前的预告。
    「您真是——比传闻还漂亮。」
    琴酒扣保险的手停了半秒。
    漂亮?
    还没有人敢这样评价他。
    「再说一次?」
    琴酒的声音低哑得像枪身摩擦。
    飒真苍从扶手上跳下,动作轻巧。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挑衅。
    「你知道吗?」
    飒真苍抬起头,笑容像被放在冰水里的刀锋——乾净,无害,却反射杀意。
    「我很想看看你开枪的表情。一定很美。」
    琴酒眼睛里的冷度骤降到冰点。
    他讨厌麻烦,更讨厌疯子。
    「三秒内滚。」
    琴酒抬枪。
    然而飒真苍一步不退。
    反而慢慢走进射程里。
    「你的枪口在我眉心,我心脏跳得好快。」
    他像是在欣赏一场艺术展。
    琴酒扣下板机——
    砰。
    飒真苍的侧臂被擦伤,鲜红透过黑色衣料渗出。
    他低头,看了看血。
    下一秒,他笑了。
    不是疯狂的大笑,也不是嘲弄。
    是一种真正愉悦的笑——像被打开枷锁,像找到能让自己活着的证明。
    「……原来感觉这麽好。」
    琴酒眉头微皱。
    他见过很多愉悦犯,但像这样乾净且危险丶兴奋又真诚的笑——不多。
    琴酒上前,一脚踹上飒真苍的腹部,力道狠得几乎能折断肋骨。
    飒真苍被撞上墙,发出闷响。
    他蜷着身,喘息,肩膀微颤。
    琴酒冷冷低语
    「还笑得出来?」
    飒真苍抬起头,眼里的光像风暴中心唯一的灯火。
    「你再打一拳……很爽。」
    琴酒的耐心瞬间清零,他拎起飒真苍的衣领,用力砸向地面。
    飒真苍的後背撞上冰冷的水泥,痛觉像火焰爆开——
    但他笑得像是终於尝到活着的滋味。
    「哈哈……哈哈──」
    琴酒居高临下,目光冷如枪膛。
    「你有病。」
    「是啊。」飒真苍带着气音,抹掉嘴角的血,笑容??若不屈的火焰。「你治得了吗?」
    琴酒沉默半秒。
    然後又是一脚,狠准无情。
    飒真苍身体被踢到翻倒,指尖扣住地面,像是还想重新站起来。
    他全身都是痛,视线模糊,可笑容依然清晰——
    「我从来没遇过能让我这麽想靠近的人。」
    琴酒耐心耗尽,他把枪口抵在飒真苍的下颚。
    「再敢靠近我一毫米,你命就没了。」
    飒真苍却不但不退,还抬起下巴,迎上冰冷的枪口。
    「琴酒,我想要——」
    琴酒扣动板机前的瞬间,飒真苍低声说
    「你。」
    那不是撒娇,也不是调戏。
    而是猎人大胆又冷酷的宣告。
    琴酒皱眉。
    那眼神不是崇拜,是占有,甚至更恶心一些。
    他冷声道
    「我不属於任何人。」
    飒真苍抿唇,像是听到世上最有趣的谎言。
    「很好。那我会把你变成属於我的。」
    琴酒本想用力把他踹开,却看见飒真苍的眼睛——
    不是疯狂,而是绝对的清醒。
    那里没有畏惧。
    只有期待。
    琴酒第一次意识到——
    这家伙不是在挑衅,而是在发疯。
    飒真苍彷佛知道自己成功撬开琴酒的注意,低笑
    「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琴酒冷冷回答
    「我期待那天能亲手送你上路。」
    飒真苍缓慢站起,步伐晃动,却笑得像赢了战争。
    「飒真苍。」
    他指着自己心口,每一个字都像在刻印。
    「我的名字。」
    琴酒没有应声,只是用冷到极致的目光看他。
    飒真苍最後回头,眸子在黑暗中冷灿如星。
    酒厂的走廊永远是亮的。
    长长的灯带在天花板投出苍白的光,像是无止尽的审问室。
    琴酒迈步走进资料室,手里夹着未抽完的烟。
    他不喜欢新成员。
    尤其是那些自以为特殊丶自以为能撼动黑暗的人。
    然而——
    今天,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麻烦。
    也是那种完全不怕死的麻烦。
    资料室的门被推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书架後冒出来:
    「琴酒大人,这麽巧。」
    杀手的脚步顿住半秒。
    是那个疯子。
    飒真苍靠在金属资料架上,一只手翻着文件,另一只手拿着黑色笔,在某页纸上画圈圈。
    黑发凌乱,灰雾蓝的眼睛像永远醒在深夜。
    「你在做什麽?」琴酒寒声。
    「画你。」飒真苍指了指纸页上被涂黑的人影,「虽然照片印得很丑,我帮你修饰一下。」
    琴酒瞥了一眼。
    果然是他的侧脸。
    那张脸被飒真苍用笔描成柔和的线条,还加了一句极度恶心的注释——专属於我
    「给我。」他伸手。
    飒真苍反而把纸摺起来,放进自己口袋,笑得像犯了大罪却毫无悔意的小兽。
    「不要。」
    琴酒的枪立刻抵在他额前。
    飒真苍眨眨眼,像在欣赏美术品。
    「你今天枪口碰到我三次了,是不是暗恋我?」
    琴酒深吸一口气,用全世界最冷的音调压下怒火
    「我不是伏特加。别试探我。」
    飒真苍听到这句,反而更雀跃。
    琴酒扣动保险——
    但这时,资料室入口传来伏特加粗重的脚步声。
    「大哥,你在里面吗?Rum要——」
    琴酒的眼神立刻示意:闭嘴。
    伏特加话还没说完,飒真苍已经像狗仔一样凑近琴酒耳边,低语
    「被打断很烦吧?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琴酒终於忍不住。
    他用力抓住飒真苍的衣领,往墙上狠狠一甩。
    砰!
    飒真苍的背撞到金属架,文件落地。
    伏特加愣住了。
    但琴酒不耐烦地回头,只说
    「出去。现在。」
    伏特加立刻消失,像被吓到的仓鼠。
    资料室的门重新关上。
    世界只剩琴酒与那张死不悔改的笑脸。
    飒真苍慢慢站直,拍了拍衣服,彷佛刚才不是被摔,而是被拥抱。
    「你对我越粗鲁,我越确定——在你心里,我已经有位置了。」
    琴酒的脸色阴沉得能杀人。
    「你之所以还能呼吸,是因为组织不准代号成员互相杀害。」
    飒真苍耸肩。
    「我知道啊。我查过规章了。」
    他走近,步伐轻盈又大胆。
    琴酒抬枪。
    飒真苍却继续靠近,一步丶两步丶三步。
    直到枪口抵上他的喉结。
    飒真苍的嘴角微微上挑。
    「所以你只能看着我——但怎麽样也动不了手,是吗?」
    琴酒扣住扳机。
    啪的一声。
    空枪。
    飒真苍笑得像听到告白。
    「没有子弹。」
    琴酒的耐心终於断裂。
    他揪住飒真苍的衣领,将他狠狠推倒在桌上,力道大到让档案与玻璃杯一并滑落。
    飒真苍却像全身没有骨头,任他压制。
    他抬起眼,眸子像被压碎的海蓝石,满是疯狂又真诚的光。
    「琴酒,你知道吗?」
    飒真苍声音低而缓,像在诱导一个危险的答案。
    「你越是想把我推开,我越想靠近你。」
    琴酒咬牙。
    「神经病。」
    飒真苍的笑容缓缓展开,如同猎人揭示自己的渴望。
    「对你是。」
    琴酒抬起拳头。
    飒真苍闭上眼,像等一场幸福的暴雨。
    「来吧,Gin。」
    拳头落下。
    不是脸。
    琴酒只打在桌旁,拳头砸中金属,发出沉闷的声音。
    飒真苍睁开眼,看见琴酒因压抑而颤抖的肩膀。
    琴酒低嗓丶冰冷丶压到极致
    「别把我逼到连规则都不在乎的那一步。」
    「我会让你後悔。」
    飒真苍听後不退,反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琴酒的手背。
    是调戏。
    琴酒用力甩开他的手。
    飒真苍却笑得像打开胜利的门。
    当晚。
    飒真苍收到简讯
    【任务:与Gin搭档。】
    琴酒看到这指令当场脸黑。
    伏特加替他默哀
    「大哥……你怎麽得罪Rum了?」
    飒真苍站在不远处,朝琴酒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灰蓝的眼在灯下闪闪发亮
    ——我来了。
    琴酒终於明白,
    死亡不可怕。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有个神经病盯上你,还死都不肯走。
    琴酒并不在意人。
    但他开始在意——一个该死的麻烦。
    自从Rum把飒真苍分配到他的行动小组後,琴酒的生活只剩两件事:
    暴打飒真苍。避免杀掉飒真苍。
    某天凌晨,训练场。
    琴酒在拆卸手枪,枪支零件整齐排开。
    他喜欢机械的规律,乾净丶冷酷丶可控。
    但门被推开,一阵喧闹的脚步声闯入安静。
    飒真苍。
    像往常一样,他没有敲门,也没有打招呼,甚至根本不把这里当禁地。
    飒真苍靠到琴酒身边,弯腰,明显侵犯了个人空间。
    「你知道吗,琴酒?你的专注时真性感。」
    琴酒的手顿住一秒。
    砰!
    他毫不犹豫地抄起枪托砸向飒真苍的侧脸。
    飒真苍整个人被砸得跌倒在地,嘴角裂开,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飒真苍抬手抹掉血,喘息了两口。
    然後——笑了。
    「今天用枪托?好特别。」
    琴酒低头,冷声
    「我只是在考虑用什麽方法让你不再说话。」
    飒真苍眼底的灰蓝像潮水,幽暗又乾净。
    「就算你把我骨头打碎,我还是会想靠近你。」
    砰!
    这次是琴酒的膝盖顶进飒真苍的腹部,把他压在地上。
    「闭嘴。」
    飒真苍疼得喘不过气,但仍笑着吐出气音
    「你越叫我闭嘴……我越想说话。」
    琴酒的指节微微发白。
    这不是简单的疯子。
    这是会死缠烂打的疯子。
    当天下午,组织会议。
    琴酒正在分配任务,所有成员围坐着,空气里弥漫着紧绷与杀气。
    飒真苍突然偏头凑向琴酒。
    「你的衬衫颜色今天很好看。」
    琴酒眼角抽动。
    「你闭嘴。」
    「我只是诚实说,颜色衬得你——」
    琴酒的拳头在声未尽之前已经挥出。
    砰!
    飒真苍的椅子被打得後翻,人整个滑到地上。
    全场安静三秒。
    Rum语气平稳:
    「Gin,boss说了不能杀他。」
    琴酒把手放回桌面,眼神冷得像准备把整个会议室点燃。
    「我只是阻止他说话。」
    飒真苍从地上慢慢爬起,揉着被打的脸,居然还用柔和的笑说
    「感觉变小力了呢。」
    会议桌旁的人面面相觑。
    Rum乾脆不看他们两个,只淡淡说
    「无论你们怎麽打,boss说了不能死。」
    琴酒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上司一起射杀。
    任务现场·停机坪
    风大得能把人掀翻。直升机旋翼的声音震耳欲聋。
    琴酒正在调整消音器。
    飒真苍站在他身後,完全不顾任务气氛,还在用手指绕着琴酒的银色发丝玩。
    「Gin,你的头发真的很适合被人——」
    「放手。」琴酒冷声,毫无情绪波动。
    飒真苍无辜地眨眼:「我只是在观察。」
    琴酒扣住飒真苍的手腕,反向折到背後。
    骨头发出清脆的卡哒声。
    飒真苍痛到倒吸了一口气。
    琴酒贴着他耳边,不带任何情感
    「再碰我一次,我就真的废了它。」
    「我很期待。」飒真苍反倒笑得轻松,「你折断我的手。」
    琴酒沉默了几秒,像在衡量杀与不杀之间的界线,只差Rum一句话他就会完成人生愿望。
    最後,他甩开飒真苍。
    飒真苍活动一下手腕,眼里却像被点亮。
    「下一次可不可以用左手?对称比较漂亮。」
    琴酒终於忍不住开口:
    「妈的,疯子。」
    任务完成後,所有人撤离。
    只剩飒真苍和琴酒在天台,灯火在脚下蔓延如星河。
    苍靠着围栏,看着琴酒点烟。
    「知道为什麽我喜欢你吗?」
    琴酒冷淡道
    「我不在乎。」
    飒真苍不听。
    他慢慢走近,停在琴酒一臂的距离。
    「因为你打我时,很好看。」
    琴酒看着他。
    他不说话。
    飒真苍伸手,按住琴酒握着烟的手。
    琴酒瞬间反手,把苍整个人压到围栏上,力道大得足以让人摔下去。
    飒真苍被迫仰起头,笑得像得到奖赏。
    琴酒低声
    「你再口花花一次,我就把你推下去。」
    飒真苍呼吸微乱,却毫无畏惧
    「我还没碰你——」
    琴酒手一松。
    飒真苍真的掉下去了。
    但他在半空中抓住了架设的钢索,灵活地翻身,重新站回天台。
    落地後,他擦擦灰,环顾四周,露出满意的笑。
    「你看,你没有杀我。」
    琴酒的表情像被嘲讽。
    「因为我懒得拖尸体。」
    「不,你想亲手打我。」
    琴酒抬脚,狠狠踹向飒真苍的腹部,把他踹倒在地。
    飒真苍痛得弯起身,却笑到颤抖。
    「对,就是这种痛感……我每天都想。」
    琴酒忍无可忍
    「你真的很想死。」
    飒真苍抬眼,眼里的光沉稳又疯狂
    「不。我要活着。」
    琴酒沉声
    「为了继续烦我?」
    「为了看你。」
    琴酒真正停下动作的瞬间,是因为——
    他第一次意识到
    这个人不是迷恋,也不是崇拜。
    他纯粹想看琴酒生气。
    琴酒闭了一下眼。
    他从来不是会被激怒的人。
    但这一次,他真的开始怀疑——
    也许杀掉飒真苍,比继续活着忍受他更轻松。
    他的声音嘶哑
    「你再靠我一步——规则也救不了你。」
    飒真苍轻轻侧头,露出一抹既疯狂又优雅的笑。
    「试试看啊。Gin。」
    琴酒终於察觉到——
    只要他「骂丶揍丶嘲讽」飒真苍,那个灰雾蓝眸子的变态就会爽。
    不是普通的开心,而是越陷越深的兴奋。
    像是琴酒越想推开他,他就越想逼近火焰。
    而琴酒并不懂「温柔」。
    他的字典里只有效率丶冷酷丶毁灭。
    然而偏偏——那就是飒真苍的养分。
    某日深夜,组织地下射击训练室。
    机械灯逐一亮起,空旷偌大,冰冷的金属反射着死亡的味道。
    琴酒正在换弹匣。
    门却被毫无预兆地打开。
    飒真苍。
    黑发,灰雾蓝的眼,嘴角还挂着前几天打伤未退的血痕。
    他像什麽都没发生过般往琴酒身旁站,距离近到呼吸会碰到肩线。
    琴酒甚至没回头,就低沉冷淡地吐字:
    「滚。」
    飒真苍笑了,笑容漂亮得不自然。
    「今天心情不好?想打我吗?」
    琴酒扣上弹匣,转身,毫不留情一拳砸进飒真苍的脸侧。
    砰!
    飒真苍整个人撞上器材架,发出沉闷的金属声响。
    他捂着脸,嘴角开裂出新的血。
    但他居然笑着吐气
    「我喜欢你完全不加掩饰的暴力,Gin。」
    琴酒额角青筋浮出。
    他通常打人只为效率,但面对这种疯子,暴力竟变成一种「沟通方式」。
    琴酒冷声
    「你他妈哪里爽?」
    飒真苍抬起被打红的眼,呼吸略乱,眼底却是病态的亮光。
    「不知道。」
    琴酒握拳的力道更重。
    他明白了。
    只要他骂丶揍丶嘲讽——飒真苍就会爽。
    但是——
    他没有其他方法能让飒真苍闭嘴。
    没有。
    隔天。
    组织内部武器库。
    伏特加跟颤抖的下属们正在配枪,琴酒沉默地站在一旁调整火力。
    飒真苍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一手搭上琴酒肩膀:
    「Gin,我昨晚做梦梦到你——」
    琴酒侧身就是一记肘击,直接打在飒真苍腹部。
    砰!
    飒真苍被打得跪下去,却依旧笑得像得到礼物。
    伏特加吓到手里的子弹掉了一地。
    其他成员:
    (……死定了……又开始了……)
    琴酒不耐地俯视飒真苍
    「谁准你碰我?」
    飒真苍抬起脸,眼神迷蒙但清醒,像从痛里撕出愉快。
    「没人准。是我自己要碰。」
    琴酒冷笑一声。
    「你是没有自尊?」
    「有。」他说,「但在你面前,我想试着丢掉。」
    伏特加:「……大哥,呃,斯皮亚图斯又来了。」
    琴酒更烦躁
    「别用那该死的代号叫他,他根本不配。」
    飒真苍低头笑了,唇角的血像一朵娇艳疯狂的花。
    「要不你叫我名字吧,Gin。」
    琴酒直接掐住他的脸,把他从地上扯起,力道大到指节都泛白。
    「别刷存在感。」
    飒真苍反而靠得更近。
    「我希望你——踩我。」
    琴酒眸色一沉差点一枪崩了他。
    接下来的几周,整个组织都活在琴酒的超低气压下。
    没有下属敢靠琴酒一米之内。
    伏特加一见到飒真苍靠近就紧张到结巴
    「大丶大哥……他丶他又来了……」
    飒真苍登场的方式永远像一场事故。
    有时是突然拉开琴酒正在清洁的枪托的手,低语一句
    「你手……真的很漂亮。」
    有时是任务简报时,在投影萤幕下凑近琴酒耳边
    「你的嗓音真的值得我录下来。」
    每一次换来的结果都是:
    琴酒暴打飒真苍。
    甚至不分场合。
    会议室丶射击道丶停车场丶直升机坪。
    暴力成了唯一语言。
    某次任务前的机库。
    琴酒正在检查炸药。
    飒真苍像往常般靠近,手放到琴酒手背。
    琴酒忍无可忍,直接抓住飒真苍的头,往墙上撞。
    砰!
    飒真苍的额头裂开,血滑下眼角。
    伏特加吓得缩成一团
    「大丶哥……冷静点……Rum说不能杀……」
    琴酒的声音低得像地底火山
    「我没杀。他还在呼吸。」
    飒真苍滑坐到地上,呼吸紊乱。
    他抬头,用带血的笑凝视琴酒
    「你对我越狠,我越确定一件事。」
    琴酒眯眼:「什麽?」
    飒真苍舔了舔嘴角的血痕,像是一种神经质的虔诚。
    「你的目光永远落在我身上。」
    琴酒整个人怔住的瞬间,是因为——
    他发现自己真的在意飒真苍的动向。
    不是情感。
    是愤怒。
    是被逼到烦躁的窒息。
    从来没有人敢把琴酒逼到这样。
    有天深夜,琴酒被逼到真正的极限。
    飒真苍出现在琴酒专属的训练场,不知什麽时候躺在琴酒的高椅上,一条腿随意搭着,像在等情人回家。
    琴酒走近,杀意冷到极致。
    飒真苍抬头,淡淡笑
    「你知道吗?你越想杀我,我越兴奋。」
    琴酒:「……」
    那一刻他真的有了冲动——
    不顾规则杀掉他。
    没有证据,没有理由,只因为这个疯子已经占据太多注意力。
    琴酒掏枪,抵上飒真苍的下颔。
    飒真苍眼神清醒,甚至平静。
    「开枪。」
    琴酒扣上扳机。
    苍轻声
    「杀我。」
    琴酒呼吸一滞。
    接着——
    枪口偏移。
    「去你的。」琴酒咬牙,「我不会照你剧本演,为了你被boss惩罚。」
    飒真苍露出彷佛真正愉悦的神色。
    琴酒把枪收回怀里,步伐沉重地往暗处走。
    那灰雾蓝的眸亮得像坠落深渊的星。
    琴酒的背影消失在金属门後。
    伏特加从昏暗的角落颤抖着探出头
    「那丶那个……斯皮亚图斯,他……大哥要不要——」
    琴酒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闭嘴。」
    伏特加立刻鞠九十度鞠躬
    「是,大哥!」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琴酒的气压越来越低。
    越来越躁。
    越来越接近做文书工作时的状态。
    飒真苍像一支慢性毒药——正在逼琴酒精神失衡。
    而琴酒无法暗地弄死他。
    那就意味着他基本毫无办法。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暗,像被时间啃咬过的霉斑。
    混凝土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与乾涸的血迹——那是组织里每个人都习以为常的风景。
    这里从不属於秩序。
    而某个人,比这里更混乱。
    飒真苍。
    琴酒推开铁门,冷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在空旷空间里绽开回音。他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有人擅自出现在自己行动范围之内。然而今天,他的忍耐线又一次被飒真苍踩上了。
    那个人就靠在他黑色保时捷旁。
    灰雾蓝的瞳孔像沉在玻璃深处的碎光,带着不正常的平静。黑色短发微微湿,他似乎才从雨里走来。衣领敞开,露出依稀被拳头留下的瘀色痕迹。
    飒真苍正用指尖摩擦车壳,像是在挑逗一只猛兽。
    琴酒脚步重重逼近。
    「……你又在这里做什麽?」
    飒真苍抬头,露出那颗过分尖的虎牙,笑得像是发自本能的恶。
    「等你。」
    琴酒眼尾的杀意毫不掩饰。
    「找死?」
    「如果能死在你手上,我会很荣幸。」
    他说得像是在陈述天气,甚至一丝颤抖都没有。
    飒真苍的心跳速度始终平稳。
    琴酒这次没忍住。
    他抓住飒真苍的领子,狠狠把他摁在墙上。
    力度大到墙面震动,灰尘掉落在飒真苍的肩上。
    飒真苍没有反抗,反而微微倾头,呼出的热气擦过琴酒颈侧。
    「你靠太近了,Seraphim。」琴酒冷得像刀刃。
    「你知道,我很喜欢你说我代号的方式。」飒真苍低笑,毫无敬畏,甚至伸手——
    摸上琴酒的腹肌。
    冰凉的指尖掠过衣料与肌理,动作轻佻。
    琴酒的脸色瞬间沉到令人心寒。
    下一秒——
    拳头砸上颧骨。
    清脆得像骨头要裂,啊…好像已经裂开了。
    他把飒真苍整个人往地面砸,膝盖压住对方胸口,拳头带着杀意一次又一次击下。
    嘭。
    嘭。
    嘭。
    每一下都重到旁人站在十米外都能感觉到疼痛。
    可飒真苍……在笑。
    血混着口水从他嘴角淌下,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兴奋过度
    「咳咳哈哈——」
    琴酒的拳头再次落下。
    骨头折裂的声音,被他故意放慢丶细细聆听。
    他不怕破坏对方的脸,也没想控制力道。
    组织规定第三条:
    代号成员不得自相残杀。
    而琴酒此刻正用几乎等同「杀人」的方法教训飒真苍。
    飒真苍没有求饶,即便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视线已经模糊,他仍然捉住琴酒的手腕——
    「你生气的模样……真的很美。」
    琴酒像被点燃引线。
    理智崩裂的一瞬,他抓着飒真苍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拖起,狠狠甩向水泥柱。
    撞击声震得旁边的人脸色发白。
    在场的其他代号成员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看琴酒像要把人拆开。
    砰——!
    飒真苍的背脊撞上柱面,他咳出血来,却在下一秒,又露出那种诡异的笑。
    「琴酒,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看看你失控的样子。」
    琴酒一脚踩住他的胸口。
    「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杀了你。」
    飒真苍的笑意,反而更深。
    「那我会——非常期待。」
    琴酒的眼神终於有了明显的裂痕。
    这不是挑衅。
    这是纯粹的一个疯子。
    他从未遇过这种人:
    你越伤害,他越靠近;
    你越冷漠,他越疯狂。
    像被缝住情绪的怪物。
    琴酒俯身抓起飒真苍的下巴,低声,像霜刀贴着喉咙
    「你只是在作死。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飒真苍吃力地维持笑
    「你敢的。但你——还没失控到那个程度。」
    琴酒终於明白这种不属於常理的感觉。
    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变态。
    砰。
    琴酒没有任何预警,一拳将飒真苍打昏。
    不是为了仁慈。
    而是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他。
    他扯过飒真苍的衣领,将对方半死不活的身体甩到地上。
    「伏特加,把这垃圾拖去医疗室。」
    伏特加吓到语气都破音了,只能颤抖着回
    「是丶是,大哥!」
    两个代号成员拖着血迹淋漓丶腿脚无力的飒真苍。
    他的意识逐渐飘散。
    但就在被拉走前,他像是抓住最後一丝清醒——
    勾起嘴角。
    那不是笑。
    那是癫狂者的签名。
    琴酒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血迹,第一次产生一个冲动
    ——不惜违反规则,把那个疯子处理掉。
    医疗室。
    白灯亮得刺目,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
    飒真苍被放上病床,嘴角血迹乾涸。他的肋骨似乎断了几根,右手骨折,脸上是大片瘀青。
    医疗人员一边颤抖一边缝合伤口,说
    「他……他是去挑衅琴酒了吗?」
    於是,已经昏迷的飒真苍突然醒来笑了。
    裂开来的笑。
    像是受了重伤仍然觉得「疼痛是甜的」。
    「……碰到他了……」
    声音低到像在梦里喃喃。
    「我……成功惹到琴酒……」
    那笑意,不是迷恋。
    是被支配狂的愉悦。
    他想要的不是琴酒的心。
    而是——
    琴酒的失控。
    琴酒洗去指关节的血渍,水声冷冽。
    伏特加不敢抬头,只能站在门口。
    「大哥……你要不要……报告给Boss?他一直挑衅您——」
    「闭嘴。」
    琴酒将毛巾丢进洗手槽,冷水沿着他的手背滴落。
    这蠢货以为boss会不知道吗?
    伏特加愣住。
    明明刚把他打成半死。
    可是琴酒的语气冷得像预告某种处决。
    「只有我能收拾他。」
    boss明显就是不管
    灯光投下琴酒高大的影子。
    他第一次意识到:
    这不是骚扰。
    这是来自疯子的执念。
    飒真苍是疯子。
    这句话不再是情绪,而是结论。
    琴酒从镜子看着自己的倒影,那双灰绿眼睛里的冷静正在崩裂。
    从前他掌控一切。
    可面对那个永远笑着的怪物,他第一次,觉得无法处理。
    如果再下去——
    他可能真的会不顾规则,违背boss。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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