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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m?29
与此同时,乔铃手作店楼下的公寓。
晨光耀眼,卫生间的窗开着,谢柔茵指尖夹着的香烟不断向外飘着柔软的白雾。
她靠着盥洗盆,盯着窗外发着呆。
…………
夜深时分,越野车慢悠悠进入街区,在这栋商住两用的写字楼附近兜圈子,寻找停车位。
乔竞单手转着方向盘,环顾四周,完全找不到空地,抽空瞥了眼懒洋洋窝在副驾驶假寐的谢柔茵,终于问出口:“那个,店长,有个事。”
谢柔茵半醉半醒地“嗯?”了一声,声线醉得撩人。
他挠了挠头,问:“你是不是知道……就是,我妹跟陈况……”
她眯着眼睛看向措辞困难的男人,“你是说铃铃喜欢陈况的事吧。”
乔竞静了几秒,找到了个合适的地方踩下刹车,扭头看她:“你啥时候看出来的。”
谢柔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最开始。”
“我和小枫搬过来之前。”
作为几乎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
乔竞:“……”
难道真是他耳聋眼瞎?
谢柔茵看他尴尬的神态,颇为好笑,打趣:“你不会一直都没看出来吧?你这堂哥做得不够细心啊。”
乔竞窘然地摸了摸鼻子,“哎,这……”
“观察力这么迟钝。”她今天喝酒喝得很畅快,话也比平时多,咯咯碎笑:“你之前那两个女朋友都是怎么谈的啊,乔竞。”
越野车的两束车前灯照着前面路段边成团乱飞的小虫。
女人纤柔的笑声和车载音乐融合着,巧妙得宛如香烟与烈酒,混着吞进肚子,醉得直冲颅顶。
车厢里的光线本就暧昧不清,谢柔茵的乌黑卷发被她揉得有些乱,配合着嫣红的唇色,半醉的狐狸眼,更多了朦胧的氛围感。
她五官其实是偏淡的,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妩媚,这种魅力与皮囊无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香。
乔竞盯着这样的她,喉咙干得发痒,扶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
很多话,他只敢趁着谢柔茵清醒度稍弱的时候问。
“所以你一直在撮合他们?”
“一点点吧,其实没帮什么。”她交叠着翘起腿,只用脚尖部分勾住高跟鞋晃着,光洁的脚跟和脚踝白得发光。
“要是真的两情相悦,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早晚的事。”
乔竞难以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终于敢问:“所以就是说,你对陈况……”
“没那个意思?”
谢柔茵目光变得古怪,手肘撑着窗边,指尖扶着额角。
“你以为我对陈况有意思?”
“是什么给你了这种错觉?”
心里悬挂的石头落了地,乔竞差点没憋住笑,再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变得轻快:“我就是看你对他挺照顾的,感觉不像普通朋友,而且你们认识时间那么长。”
“这一两年能和你走得近的男人,也就他一个了。”
谢柔茵哼笑一声,“刚才火锅店外面,你也见到我弟了。”
“他是我弟弟的大学同学外加创业伙伴,他可是我弟那个无人机公司的技术股东。”
乔竞听愣了。
啊?
这人有这么牛逼?
“陈况吃了很多苦本就让人可惜,而且他也算是小枫的干舅舅,他对小枫那么好,我不对他好点对谁好呢?”她说。
乔竞哑口无言,脑子里闪过之前自己吃假醋的种种场景,又想起堂妹的那句【又聋又瞎心眼还小,全世界都是你假想敌行了吧!】
“……”这小妮子,早就知道陈况不喜欢柔茵了。
这么一整,他不纯纯一条傻狗吗!?
谢柔茵睨着他那张表情复杂的脸,挑眉费解:“你居然会觉得我会喜欢陈况那种类型的男人。”
“他人很好,但不是我的菜。”
乔竞酝酿话语,默默偏眼,不敢与她直视,“你也说了,我这方面迟钝。”
“所以?要不是陈况那种的,是哪种啊?”
刚刚舒展的脉搏再次频乱。
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车里的氛围又浓郁了几分。
谢柔茵看他的眼神稍变,昏黑的眼瞳随着时间醉意更深了,一时间没说话。
说实话。
乔竞的身材和皮相,能在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排上前五名。
前些年一直都和些精明亦或者自以为聪明的精英男人周旋。
像乔竞这样浓眉大眼,没什么心机,男性荷尔蒙散发得十分纯粹的男人??是有些新鲜的。
他也会跟其他男人一样耍耍帅,偶尔逞英雄,但却一点都不骚。
尤其是揣着一身腱子肉,还总是用那副狗狗一样的眼神期待她。
谢柔茵觉得特别有趣。
不过呢。
她勾起唇,扭头看向车窗玻璃外,勾着自己的领口动了动,叹气:“好热。”
“你不觉得么。”
男女之间眼神的电波,不需要语言就能够心领神会。
乔竞虽然迟钝,但却捕捉到了她扭头前那一瞬间的眼神动摇,莫名的勇气热血上涌。
他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
谢柔茵没想到他会突然凑近,怔了下,往后靠,看着他几乎和自己贴着,然后伸手替她按下按钮,把车窗降下了一半。
室外的冷空气幽幽地飘进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不知是被冷的,还是……
乔竞没有退回驾驶位,而是就这样一手撑着副驾驶车门,一手撑在她身侧。
他壮硕的身板笼罩了谢柔茵的视野。
他眼神暗暗。
“这样,还热吗?”
谢柔茵抬了下翘着的那条腿,膝盖恰好蹭过他跪过来的那条大腿,内侧。
细腻的肌肤与长裤布料摩擦出的??动静,像是天然的催晴剂。
乔竞像是一条得到主人暗示的狗,终于放纵般地低下头,凑近她那张能吸魂的脸。
男人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谢柔茵没有动,眼神始终昏昏的,却也没有多余的动情。
在两人鼻尖碰到时,她抬手撑住他的胸口,吐息幽香:“要干什么。”
乔竞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不是想要么。”
谢柔茵笑了,指正:“我是说热。”
他笃定:“你想要了。”
她自信的目光闪了一下:“我说的是……”
乔竞垂下眼,似有片刻的自嘲,大手握住她那刚刚乱蹭的膝盖,“是你忘了。”
“今年三月十六号,咱俩在崇京出差,你喝高了,在酒店。”
他摩挲着她滑腻的膝盖,抬眼询问:“你一点都没记吗?”
碎片化的记忆袭来,谢柔茵怔忡,缓慢眨了下眼睛。
她从不忽视正常的欲望和需求,生下小枫以后多是自己纾解,不过如果偶遇了露水情缘她也不会多在意。
本以为那晚是个陌生人,毕竟第二天房间里只有自己,醉得直接断片,只记得对方的手和嘴技术绝佳,她很久没那么舒服过。
没想到是。
“我们……”这次换她变得迟缓。
乔竞闷了一口气,看她的眼神有些幽怨,“那晚上,你就是这么蹭我,搂着我,一直蹭。”
“你想要,柔茵,这次我没猜错吧。”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谢柔茵想过,如果不打算给他什么交代,就干脆保持最后一层距离一直当朋友和合伙人。
却没想到,这层关系,早就在半年以前被她亲手捅破了。
这男人,半年来,都是在用什么态度面对她的啊。
没有今晚,他难道打算憋一辈子不说?
谢柔茵眨眨眼,往日里的成熟和运筹帷幄碎了一角,大脑迅速转动思考要怎么解决当下的状况。
然而已经有点赌气的男人不打算她考虑清楚的时间,俯首,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尝到她口腔里的香,乔竞快感冲脑,差点按不住自己。
吻一触即发,成年男女最后的理智被果断甩掉。
谢柔茵一边懊恼,一边逐渐被身体各个地方发痒的躁动所吞噬,搂住对方的后颈,主动带着他的大手,让他攥住自己的心跳。
两人喘息急促,谢柔茵偏着头,享受乔竞吮着脖颈的舒爽,字音碎碎的:“……把车停好……去楼上。”
乔竞吮吃的空隙停下,拒绝且提醒道:“就在车上。”
“小枫还在家呢。”
谢柔茵莫名被这句话激到,小腹热流一阵。
激烈又短暂的吻中断,乔竞直起身,回到主驾驶,车钥匙一按??车灯全部熄灭。
越野车后座的座椅是可以一百八十度放平的,与床榻没什么两样,他探过去抱起她,呼吸粗到溢出颗粒感:“后面宽敞。”
气氛到这里了,喝醉的人也没什么思考力,谢柔茵想着,就算是发生什么也没关系。
反正红线早已越过,50%和100%的差别不过是容纳一个乔竞而已。
然而,就在乔竞先于她平躺下那刻,谢柔茵还是有些诧异。
乔竞呼吸和眼神全是乱的,也早已在她的目睹下高高耸起了自己,不过却好像完全无视了自己火烧火燎的欲望。
他握住她的大腿,轻轻往自己脸上拉,催促:“坐上来吧。”
“跟上次那样,够么。”
谢柔茵的理智彻底绷断了线。
他那高鼻梁,还有那粗粝且灵活的舌,有力的手。
她的身体记得。
…………
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谢柔茵被燃到指尖的烟头烫到,回神,看向卫生间门外。
卫生间门外传来小枫嫩嫩的嗓音:“妈妈,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谢柔茵赶快掐了烟,把烟味往窗外扇了扇。
小枫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皱眉,“妈妈,你又抽烟啦?”
“嗯,昨晚没睡好。”谢柔茵拿起发绳,准备给女儿梳头发:“时间还早呢,不睡了?”
“今天是我们小组做值日。”小枫在妈妈身前站好,接水刷牙。
她看着镜子里的妈妈,担心:“妈咪,以后可不可以少抽烟?”
谢柔茵温柔答应:“嗯,好。”
“抽烟对肺特别不好。”小枫像个小大人一样苦口婆心:“小况舅舅说,他的妈妈就是肺生了病,肺生病的话,会特别痛苦。”
她微笑,打算给女儿梳个羊角辫,“舅舅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小枫得意:“是呢,我和小况舅舅是好朋友。”
“用滨阳话说,就是贼铁!”
谢柔茵被女儿逗到,弯着腰笑了,好久都没停下来,
小小的单身公寓回荡着母女俩的嬉笑声。
…………
过了两天,晚上九点整。
乔铃今天关店比平时早,闲来无事决定去epic转一圈。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没有主动提那两个吻,陈况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两人在家里的氛围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能感觉到。
真正的暧昧期,好像正在进行中。
这就让她脑子里几乎被陈况填满,总想每天多见他一会儿。
没想到进了酒吧,还没来得及和陈况打招呼,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单紫。
她又来了。
单紫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和乔铃隔着远远对上视线。
乔铃窘然,不太自然地对她点点头。
陈况在调酒台里,看到她俩对了眼,作势要过去,却被谢柔茵一把拦下。
他疑惑,谢柔茵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眼,“有些事,你们男人别插手的好。”
“女生有女生的交流方式,放心,她们是很文明的人,不会打架薅头发。”
“你的小铃铛也不会受委屈的。”
陈况回到原位,冲洗抹布时摇头失笑:“小铃铛是什么昵称啊。”
谢柔茵很满意,“多可爱啊,而且铃铛声一响,心里的褶子全都展开了,她就是这样讨人爱的女孩子。”
…………
乔铃在她对面坐下,看她面前已经空了两个杯子,“才九点,酒还是要慢慢喝。”
单紫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乔铃被盯得发毛,摸了摸脸,犹疑:“……脱妆了?”
单紫这才笑道:“没有,还很完美。”
“那天我看到你们一起回家了。”她落寞垂眸,把情绪全都隐忍下去,“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
“呃……”乔铃摸了摸耳朵,有点心虚,还是诚实解释。
“其实还不算。”
“但我看得出,陈况很喜欢你。”单紫默默在心里补充后半句:和当初他对她的那份好感,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
“其实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如果陈况没有遇到你,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弥补。”她很坦诚,毫不介意对方也许会鄙视自己。
“如果他家里没出事,我们也许不会错过。”
单紫攥紧手指,“因为我当时……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几天过去,得知一切的乔铃已然明白陈况的优秀和魅力。
像单紫这样的女生对他多年不忘,她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可是大学时期的陈况,和现在的陈况。
已经是两个人了。
她和单紫追求的陈况,是两道不同的影子。
“原谅我说句不好听的。”乔铃模样怯怯的,可说出来的话又狠又真实:“即使他家人不生病,你和他也不会长久。”
单紫愣住,眉头渐渐皱起。
她盯着自己扣动的手指,“我听陈况说了你们的事,只站在观众的角度看……”
乔铃抬起头,直视对方:“你们分手,不是因为他爸爸生病,是因为你自私。”
“就算没有那件事,你和他迟早会因为你的自私决裂。”
单紫哽住喉咙,一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人都会犯错,也会成长。”她点到为止,“所以陈况才没有记恨你吧。”
单紫肩膀塌了下去,漫无目的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似乎终于得到了一点意义。
她其实最不想听陈况的现女友捅破这个道理,却又心服口服,辩驳不出。
半晌,她把眼前这杯酒的最后一口喝下去,拿起自己的包,对乔铃告别:“你说得对,就这样吧。”
“我明天要回南城了,有机会再见吧。”
乔铃看着她越走越远,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这时收到一条新微信。
【Gum:我去和她说两句话。】
她一怔,和走到酒吧门口的陈况对上一眼。
乔铃忽然害羞,假装很自然地点点头。
我还管你跟谁说话呀,这点事报备什么。
“不错啊,没想到你这么会说。”有点耳熟的悦耳嗓音靠近。
乔铃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历升,他接替单紫坐在她对面,“我也明天的飞机,回家了。”
“你也要走了?”她讶异,“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到你。”
“刚才在卫生间。”
谢历升端着玻璃杯,食指腾出来指着她,提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乔铃眨眼。
谢历升眼皮一耷,猜到她忘了,不耐。
“帮我劝他跟我回秦南搞IT啊,当个正事办行吗,乔小姐。”
…………
得到了允许,陈况出了酒吧,跟上了单紫的脚步。
单紫在等出租车,看他出来,叹气:“怎么,你们还想轮流教育我?”
“没,送送你。”
陈况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拆开塞进嘴里,只是说:“好好的。”
她板着脸色,攥紧包包,没忍住问:“所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长相吗?”
“以前不知道你原来喜欢萌妹这款的。”
陈况懒洋洋站着,低头勾起笑,“嗯,为什么呢。”
“不清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了。”
单紫心口骤然一堵,眼睛胀得难受,“你……”
“爸妈走了以后,我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留不住,特别废物。”他决定向对方说出真心话。
“所以就和所有人保持距离,索性什么都不去留。”
“但是现在。”陈况的眼神显然是在想某个人的脸庞,“我有点改变想法了。”
当初的他太骄傲,也太逞强。
最关键的是,不够喜欢对方,所以从没对单紫坦承自己,他也有他的不对。
单紫听到这些,好像挤压多年的丝丝委屈得到了慰藉。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对方伤害过自己,推拒的话也会说得温淡一点,容易接受一点。
见单紫红着眼不说话,陈况抄着兜,叹息,又说了句:“别在意了。”
“我其实没怪过你。”
单紫终于掉下了泪,扭头迅速擦干。
陈况把薄荷糖咬碎,看向单紫,“你放不下的,是你在脑子里美化过的陈况。”
他摇摇头,“那不是现在的我。”
来接人的出租车缓缓靠近。
单紫咬牙,像赌气一样对他喊话:“你最好永远都这样,没有后悔的时候。”
“我一定会比你幸福的,陈况,我会爬到你望不到的高度,而且会找到一个比你还优秀,还非我不可的好男人。”
这个瞬间,她又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明媚骄矜的样子。
一点小事也要比个高下。
陈况终于舒展眉宇,揣着兜目送她,牵着笑:“祝你成功。”
单紫抹去那两行不争气的眼泪,再也没回头地走了。
当天晚上乔铃没有在酒吧等陈况下班一起回去,而是待了一会儿就先走一步,按照往常周六日回父母家住。
乔铃不是没看到自己走的时候,陈况那幽幽的,似乎想暗示她留下一起回家的眼神。
她虽然也心痒痒的,不过看到他欲求不得还是暗爽居多,毫不犹豫地走了。
这是不是就叫欲擒故纵呀。
嘻嘻,追求一个脑袋灵光的男人,连带着自己都变聪明了。
…………
入秋以后滨阳的气温升降反复,昨夜温度高到幻视夏天的时候。
家里又忘了开窗,陈况窝在沙发床里睡得燥热,梦一场接着一场没断过。
他睁眼,场景又回到了吃火锅喝醉的那晚。
而乔铃就趴在他的怀前,清凌凌的小鹿眼望着他,像一种最自然的勾引。
【陈况,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她的眸子湿漉漉的,发丝也有些湿,像是刚洗过澡。
身上的睡衣贴着皮肤,微微透出肌肤被热汽蒸出的粉色,以这种姿势跪蹲在沙发边,像颗可轻易采撷的苹果。
陈况忍不住伸手,手指触碰到她软如水的面颊,指腹划动,按在她朱粉的唇上。
太软了。
他控制不住疯涨的欲望,加重力度,捻揉她的双唇。
乔铃似乎有点被揉痛了,皱着眉开口:“陈……”
结果趁着她开口叫疼的空隙,陈况的拇指恰好探进了她的唇内。
一片溽热的柔软包裹住了他的指腹,陈况眼皮倏地抖了抖,再也不压抑自己,单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欺身而上。
乔铃被按进沙发里,身上的睡裙褶皱露肤,仰视他的目光虽然有几分畏怯,却也敞着双臂期待他。
她娇小到他随便几下就可以吃干净。
陈况心跳得钝重。
想弄脏她,让她浑身上下沾遍他一个人的味道。
陈况托着她的后脑,既虔诚,又以猎捕的姿态伏身,与她耳鬓厮磨,回答。
“想,一直想。”
话音落下,陈况捏住她的下巴,对着那张嘴唇发狠般吃下去??
…………
陈况额头一绷,闷哼了一声,忽然从梦里被热醒。
他被窗外刺眼的清晨光晃到眼,烦躁地把毯子拉高,盖住视线。
毯子长度有限,盖住了头部上半身,下半身就没有了遮盖。
过了几秒,陈况拉开毯子,垂盯自己那灰色睡裤的阴影隆起。
“……”
有多久没这样过了?
他叹息,索性又把眼睛盖上。
不管它一会儿也就下去了。
“……”然后再次酝酿睡意。
公寓里安安静静,乔铃买的卡通时钟在鞋柜上悄悄摇摆着秒针。
过了一两分钟,陈况心烦意燥地拉开毯子,盯着自己那……陷入沉思。
下不去?
脑海不断重复着梦境里乔铃的动人姿态。
男人的恶劣,侥幸,还有偷偷摸摸的欲望一齐涌上头。
乔铃不在。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况想着这些,最终还是忍不住,捞起毯子盖住下半身,同时右手也跟着埋在毯子里……
……
断断续续三十多分钟后,才把手重新抽出来。
波澜平息。
独处的男人盯着天花板,喘息还很重。
仿佛在享受脑补和身体运动双重兴奋后的余韵。
陈况看了眼右手掌心,腮颊绷了绷,偏开眼讽刺。
操。
像什么样子。
过了几秒,他卷起腰腹起身,抽着纸收拾,打算一会儿把睡裤和毯子一并扔进洗衣机。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门锁解开的声音。
陈况动作停住,眼刀射向玄关。
乔铃拎着早饭袋子欣欣然进来,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偏头讶然:“哎?你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我有工具落在家里了,本来都快到店里了,又折回来拿。”
她懒得换鞋了就直接踩进来,扫见茶几上,地上散落着好几坨白色的纸团,纳闷:“你擦什么呢?用这么多纸。”
陈况喉结一紧,迅速把那些纸扔到垃圾桶,淡定扯谎。
“哦,杯子的水洒了,刚刚在收拾。”
乔铃站在原地,点点头,把早饭放在餐桌上:“那我先走啦,还着急去开店呢。”
说完回卧室拿了工具箱,像只小雀蹦蹦跳跳又离开了家。
房门被关上,陈况绷直的肩线松下去,啧了一声。
干坏事,果然遭报应。
…………
然而。
刚刚一脸天真离开的乔铃此刻站在电梯口,死死捂着嘴,脸红得赛过番茄。
她回头看着家门,又羞愤又尴尬,还恨自己脑子转得太快,懂得太多。
他,他……
陈况,刚刚是在……
乔铃双手捂住脸,无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