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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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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转机
“这时候不快刀斩乱麻解决此事，难道是想等扩散发展到尸横遍野时再做吗？”
姜书宁知道男人的意思。
现在确实也好。
只是——
“继续等等说不准会有转机的。”
“不会有转机的。”男人慵懒散漫，“上天降此劫难，不过是想让罪孽深重之人顺势应劫而已。”
姜书宁表情瞬间复杂，“你把这场瘟疫看做上天降的一场劫难？”
“难道不是吗？”男人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皮，“万事皆有定数，上天不会让什么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的。”
“……”
疯子。
姜书宁先前是妥妥的无神论者，虽经历过前世今生却也仍旧觉得人力能扭转天命，从未觉得有什么便该是命中注定的事。
“你之所以这般信誓旦旦又神色冷淡，无非是因为病痛并没有在你身上，若是你也染了病，若是现在即将被处决的那些人之中也有你的话，你还能做到这般坦然平静吗？”
“能。”男人眼神平静却很认真，“上天降难于我，我自欣然应劫。”
“……疯子。”姜书宁实在没忍住这般评价了，“先不说我并不信你所谓的上天和天命，即便真有，他也该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哪儿会有眼睁睁地看自己的信徒深陷水深火热，而选择将解药束之高阁而自己也跟着袖手旁观的道理？所以我相信，上天降此劫难的同时，也定送来了能使此劫难完美化解之人。”
比如沈灵命。
只是传闻中厌世冷漠的神医现在到底在哪儿啊？
难道非得邓若余也染病了他才会出面吗？
啧。
脑壳痛。
男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是吗？
他垂着脑袋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随即眼神又缓慢回归至先前的冷漠平静。
谎话。
他来此处是为应劫而非平灾的。
“凡人生死自有定数，你还是不要试图跟上天作对了，以免沾染上许多不该你背负的因果。”但毕竟姜书宁说的话也勉强算是有些道理，所以他不介意多费些口舌规劝她。
“难道要我袖手旁观吗？”
“袖手旁观有何不可？”男人就理直气壮地问：“毕竟你又没有移山填海的本领。”
姜书宁真的被男人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到了，她甚至想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否则何至于，能面不改色地说得出这般天真到极其残忍的话出来？
“即便我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但我心坚决如精卫填海，宁死不改。”
姜书宁懒得跟男人继续废话，她继续冲外面大喊，直到筋疲力尽，嗓子酸涩痛痒，咳嗽不止。
“给你。”
她咳得眼泪汪汪，血都干呕出来了，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姜书宁惊疑不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便解释说：“吃了它，嗓子会好些。”
瓷瓶里有几粒青色大小如同麦仁的东西，姜书宁嗅了嗅，“薄荷灵叶丸？”
男人眼神终于多了几分波澜，“你竟还知道它？”
与此同时，姜书宁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你竟还能有它？”
薄荷易得，灵叶难寻。
平常这东西都是进攻入宫的，她也是幼时感染风寒被三哥带进宫中调养时，沾了大姐的光才吃到过这种神仙药丸。
一颗，就足够原本干涸皲裂的嗓子瞬间被灵泉浇灌透彻。
枯木逢春也不过如此。
“我小的时候吃过这个。”
男人这下看向姜书宁的眼神更加亮了，他又紧接着掏出许多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瓷瓶出来，“这个是什么？你能嗅出来这里面用了什么药材吗？”
姜书宁原本懒得搭理他，可毕竟拿人手短，想了想她就还是耐心认真地顺应着男人的动作而为了。
“这个里面好像有积雪草的味道，我在我大姐的药里闻到过。这个嘛，这个味道很特别，类似当归但是好像更甜一些，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被我三哥追着喂一些补中益气的汤药，里面似乎就有这个东西。”
“至于这个——”
……
姜书宁越说，就见男人的眼睛越是明亮，最后甚至堪称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你的鼻子真乃仙品。”他毫不留情地给出了极高的评价，最后果断说，“你跟我学医。”
姜书宁：“……”
平静地把所有瓷瓶一股脑地都塞还给了男人。
谢邀。
拒绝。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夸张地说，平常守在我住处外求着我收他为徒的人，能从这里排队到京都皇宫里去，我主动向你递送过来橄榄枝，你却还不乐意收？”
男人感觉自己一片好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一时既是气恼又是不甘。
“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你若是后悔，就算跪我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搭理你。”
“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说认真的，我是……”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书宁一把推开，他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
抬起脑袋时满脸难以置信。
“太吵了。”姜书宁皱眉，“请你闭嘴可以吗？”
那副驾驶活像是如果他还继续吵的话，她就直接给他一拳头逼他闭嘴。
然后男人就听到姜书宁小声嘟囔嘀咕道：“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那怎么不好好给自己调养调养身体？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能什么正经的大夫？”
男人：“……”
好。
原来他竟输给了自己。
……
皇宫。
已经月上柳梢头，沈融月担忧地询问嬷嬷，“四小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吗？”
“奴婢派去询问的人刚从承乾宫回来，没有。”
宫门落了锁。
沈融月皱眉，“你拿着哀家的令牌出宫去摄政王府，看四小姐是不是觉得天色已晚留在王府了。若是没有的话——”
沈融月皱眉。
她正头痛，有小宫女突然慌张跪在了永和宫外，“奴婢承乾宫侍奉沈四小姐的宫女艾儿，前来跪求太后！”
人刚放进来，艾儿就哭哭啼啼跪地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四小姐定是去城郊难民营了！”
第七十四章转机
“这时候不快刀斩乱麻解决此事，难道是想等扩散发展到尸横遍野时再做吗？”
姜书宁知道男人的意思。
现在确实也好。
只是——
“继续等等说不准会有转机的。”
“不会有转机的。”男人慵懒散漫，“上天降此劫难，不过是想让罪孽深重之人顺势应劫而已。”
姜书宁表情瞬间复杂，“你把这场瘟疫看做上天降的一场劫难？”
“难道不是吗？”男人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皮，“万事皆有定数，上天不会让什么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的。”
“……”
疯子。
姜书宁先前是妥妥的无神论者，虽经历过前世今生却也仍旧觉得人力能扭转天命，从未觉得有什么便该是命中注定的事。
“你之所以这般信誓旦旦又神色冷淡，无非是因为病痛并没有在你身上，若是你也染了病，若是现在即将被处决的那些人之中也有你的话，你还能做到这般坦然平静吗？”
“能。”男人眼神平静却很认真，“上天降难于我，我自欣然应劫。”
“……疯子。”姜书宁实在没忍住这般评价了，“先不说我并不信你所谓的上天和天命，即便真有，他也该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哪儿会有眼睁睁地看自己的信徒深陷水深火热，而选择将解药束之高阁而自己也跟着袖手旁观的道理？所以我相信，上天降此劫难的同时，也定送来了能使此劫难完美化解之人。”
比如沈灵命。
只是传闻中厌世冷漠的神医现在到底在哪儿啊？
难道非得邓若余也染病了他才会出面吗？
啧。
脑壳痛。
男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是吗？
他垂着脑袋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随即眼神又缓慢回归至先前的冷漠平静。
谎话。
他来此处是为应劫而非平灾的。
“凡人生死自有定数，你还是不要试图跟上天作对了，以免沾染上许多不该你背负的因果。”但毕竟姜书宁说的话也勉强算是有些道理，所以他不介意多费些口舌规劝她。
“难道要我袖手旁观吗？”
“袖手旁观有何不可？”男人就理直气壮地问：“毕竟你又没有移山填海的本领。”
姜书宁真的被男人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到了，她甚至想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否则何至于，能面不改色地说得出这般天真到极其残忍的话出来？
“即便我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但我心坚决如精卫填海，宁死不改。”
姜书宁懒得跟男人继续废话，她继续冲外面大喊，直到筋疲力尽，嗓子酸涩痛痒，咳嗽不止。
“给你。”
她咳得眼泪汪汪，血都干呕出来了，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姜书宁惊疑不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便解释说：“吃了它，嗓子会好些。”
瓷瓶里有几粒青色大小如同麦仁的东西，姜书宁嗅了嗅，“薄荷灵叶丸？”
男人眼神终于多了几分波澜，“你竟还知道它？”
与此同时，姜书宁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你竟还能有它？”
薄荷易得，灵叶难寻。
平常这东西都是进攻入宫的，她也是幼时感染风寒被三哥带进宫中调养时，沾了大姐的光才吃到过这种神仙药丸。
一颗，就足够原本干涸皲裂的嗓子瞬间被灵泉浇灌透彻。
枯木逢春也不过如此。
“我小的时候吃过这个。”
男人这下看向姜书宁的眼神更加亮了，他又紧接着掏出许多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瓷瓶出来，“这个是什么？你能嗅出来这里面用了什么药材吗？”
姜书宁原本懒得搭理他，可毕竟拿人手短，想了想她就还是耐心认真地顺应着男人的动作而为了。
“这个里面好像有积雪草的味道，我在我大姐的药里闻到过。这个嘛，这个味道很特别，类似当归但是好像更甜一些，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被我三哥追着喂一些补中益气的汤药，里面似乎就有这个东西。”
“至于这个——”
……
姜书宁越说，就见男人的眼睛越是明亮，最后甚至堪称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你的鼻子真乃仙品。”他毫不留情地给出了极高的评价，最后果断说，“你跟我学医。”
姜书宁：“……”
平静地把所有瓷瓶一股脑地都塞还给了男人。
谢邀。
拒绝。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夸张地说，平常守在我住处外求着我收他为徒的人，能从这里排队到京都皇宫里去，我主动向你递送过来橄榄枝，你却还不乐意收？”
男人感觉自己一片好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一时既是气恼又是不甘。
“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你若是后悔，就算跪我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搭理你。”
“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说认真的，我是……”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书宁一把推开，他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
抬起脑袋时满脸难以置信。
“太吵了。”姜书宁皱眉，“请你闭嘴可以吗？”
那副驾驶活像是如果他还继续吵的话，她就直接给他一拳头逼他闭嘴。
然后男人就听到姜书宁小声嘟囔嘀咕道：“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那怎么不好好给自己调养调养身体？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能什么正经的大夫？”
男人：“……”
好。
原来他竟输给了自己。
……
皇宫。
已经月上柳梢头，沈融月担忧地询问嬷嬷，“四小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吗？”
“奴婢派去询问的人刚从承乾宫回来，没有。”
宫门落了锁。
沈融月皱眉，“你拿着哀家的令牌出宫去摄政王府，看四小姐是不是觉得天色已晚留在王府了。若是没有的话——”
沈融月皱眉。
她正头痛，有小宫女突然慌张跪在了永和宫外，“奴婢承乾宫侍奉沈四小姐的宫女艾儿，前来跪求太后！”
人刚放进来，艾儿就哭哭啼啼跪地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四小姐定是去城郊难民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