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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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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只有恨
电光火石间，所有人都劝阻不得，眼看血腥一幕即将上演，沈妄之忙伸手捂住了姜书宁的眼睛。
“砰——”
“唔！”
姜书宁看不清只能隐约听到似乎慕雪乔被什么拦下了，她试探地掰开沈妄之遮挡自己眼睛的手，就看到李修远踉跄艰难地扶着石狮子正在难受地喘息着，而慕雪乔摔倒在地很快被人制住挣扎的手脚。
“……什么情况？”
李修远从哪里冒出来的？
并且这幅情景——难道是他护住了慕雪乔吗？
“寻死觅活不能替你正名，相反本王只会觉得你是心虚理亏才想以性命相逼。”
沈妄之阴郁地眯起眼睛，声音森冷毫不留情。
“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得离开大理寺一步。”
姜书宁知道沈妄之动了气——沈家的所有他都是精心老顾着的，而若是慕雪乔真的以命相逼撞上府前的石狮，免不得给沈家添几分不详血腥。
所以他终于动了怒气。
不再争辩。
直接做出了这般处罚。
慕雪乔不情愿地还想再说什么，姜书宁也现身表示：“既然慕小姐口口声声非说我是害死镇北侯的罪魁祸首，那我也便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暂住在大理寺好了。”
她才不会给慕雪乔继续颠倒黑白的机会和撕咬沈妄之说他偏袒的机会。
更何况——
姜书宁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从慕雪乔嘴里敲出来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沈妄之不满皱眉，回眸看向姜书宁的眼神带了“你捣什么乱我能解决好”的不满训斥。
姜书宁却只当没看到。
“这……咳咳恐怕不行。”旁边李修远艰涩开口道，“家父和镇北侯府的老侯爷关系匪浅，祖父得知镇北侯离奇去世，更是心痛难当，故而让我前来请姜小姐去给镇北侯验尸。”
“我？”姜书宁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虽略通岐黄，可我不是仵作。”
“寻常仵作却也不敢给镇北侯验尸。”李修远笑容温和中透露些许无奈，“更为重要的是，祖父说他只信任姜小姐您。”
镇国公？
信她？
姜书宁能感觉到镇国公似乎是在明摆着偏袒她，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跟镇国公有什么亲密来往。
何故如此？
“姜书宁可是残害我夫婿的第一嫌疑人，怎能让她去为我夫婿验尸？”慕雪乔愤恨地剧烈挣扎着，“到时，她必定会藏私隐瞒自己的罪证！”
“慕小姐。”李修远终于缓定好情绪，撑起身体看向了不依不饶的慕雪乔，“你信不过大理寺少卿，信不过摄政王，如今竟然连镇国公都信不过了吗？”
“我……”
镇国公可是三朝元老。
元勋。
那是沈妄之见了也得恭恭敬敬行礼拜见的主。
慕雪乔敢有意见？
“臣女自然不敢，臣女只是不信任姜书宁而已。”
“你不信任，那你就也可跟着其余仵作在旁边，看着姜小姐为镇北尸检。”李修远温和地笑，“而不是直接就在万事未曾发生之前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全盘矢口否定。还是说，在慕小姐你眼中，比起来镇北侯的真正死因，姜小姐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才更是你更想看到的？”
“我……”
慕雪乔被噎得哑口无言。
躲在暗处偷窥这边动静的百姓们也都跟着面面相觑。
“也有道理，慕雪乔似乎从最开始就只针对姜小姐。”
“姜小姐确实给镇北侯诊治过，但那也是镇北侯出言不逊言行无状在先。”
“姜小姐若是真不想管镇北侯的死活，不去医治不就罢了？何苦多此一举给他治病再给他投毒，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慕雪乔好奇怪，她和镇北侯关系如何我不知晓，但她肯定很恨姜小姐是真的。”
……
流言蜚语，物议如沸。
慕雪乔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怒火给吞没掉了，她恨得全身都在颤抖，看向姜书宁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又是如此。
姜书宁每次遇到困境都会有贵人跳出来袒护帮助。
而她置身险境，若自己不奋力反抗挣扎的话，就会被拖进无尽深渊。
她只有自己。
而姜书宁背后却有太多人了。
凭什么？
她不服。
“好啊。”反正她已经把线索都毁灭干净，也不怕查出什么来，“既然镇国公和摄政王都赞同，臣女自然配合。还望姜小姐能尽快查出真相，好让我夫婿尽快入土为安。”
姜书宁喝着人群和燥热的阳光看向慕雪乔的眼。
那里只有恨。
全然没有过往时的笑意和明媚。
“但在此之前，就还是姜小姐履行你方才所说的话，跟我同住大理寺。”
慕雪乔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
“否则若是姜小姐监守自盗，颠倒黑白可怎么好？”
姜书宁稍做沉默点头同意。
沈妄之拧眉，却被姜书宁眼神暗示说自己另有打算。
他只能同意。
……
大理寺。
集成商在认真看完了慕雪乔呈上的诉状后，询问姜书宁：“你可有心怀不满，故意谋害镇北侯？”
姜书宁坦然，“没有。”
集成商再问：“你给镇北侯所用的所有药物，可有留下备份留样？”
姜书宁皱眉，“不曾。”
集成商拿起桌案上的白色瓷瓶，后又让人将其递送到姜书宁的面前。
“这可是你的东西？”
“是我的。”
“里面的药物可是你留给慕雪乔，说每日喂给镇北侯所服用的药物吗？”
姜书宁凑近仔细地取出来一颗，碾碎了化水闻其味道，很快就皱眉。
“不是。”
姜书宁果断地否定道。
“我给留下的是助筋骨重续的药，内里药方乃至药丸味道我都记得清楚分明，而这里面现在的药丸却是致命阴损毒药，几粒下去就能使人肝肠寸断。”
姜书宁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她怒不可遏地回眸瞪向旁边的女人。
“慕雪乔，是你暗中换了我说每日喂给镇北侯的药！”
“怎么会是我？”慕雪乔恨得全身颤抖，“你拿过来的药分明一开始就是毒药！”
第一百四十二章只有恨
电光火石间，所有人都劝阻不得，眼看血腥一幕即将上演，沈妄之忙伸手捂住了姜书宁的眼睛。
“砰——”
“唔！”
姜书宁看不清只能隐约听到似乎慕雪乔被什么拦下了，她试探地掰开沈妄之遮挡自己眼睛的手，就看到李修远踉跄艰难地扶着石狮子正在难受地喘息着，而慕雪乔摔倒在地很快被人制住挣扎的手脚。
“……什么情况？”
李修远从哪里冒出来的？
并且这幅情景——难道是他护住了慕雪乔吗？
“寻死觅活不能替你正名，相反本王只会觉得你是心虚理亏才想以性命相逼。”
沈妄之阴郁地眯起眼睛，声音森冷毫不留情。
“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得离开大理寺一步。”
姜书宁知道沈妄之动了气——沈家的所有他都是精心老顾着的，而若是慕雪乔真的以命相逼撞上府前的石狮，免不得给沈家添几分不详血腥。
所以他终于动了怒气。
不再争辩。
直接做出了这般处罚。
慕雪乔不情愿地还想再说什么，姜书宁也现身表示：“既然慕小姐口口声声非说我是害死镇北侯的罪魁祸首，那我也便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暂住在大理寺好了。”
她才不会给慕雪乔继续颠倒黑白的机会和撕咬沈妄之说他偏袒的机会。
更何况——
姜书宁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从慕雪乔嘴里敲出来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沈妄之不满皱眉，回眸看向姜书宁的眼神带了“你捣什么乱我能解决好”的不满训斥。
姜书宁却只当没看到。
“这……咳咳恐怕不行。”旁边李修远艰涩开口道，“家父和镇北侯府的老侯爷关系匪浅，祖父得知镇北侯离奇去世，更是心痛难当，故而让我前来请姜小姐去给镇北侯验尸。”
“我？”姜书宁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虽略通岐黄，可我不是仵作。”
“寻常仵作却也不敢给镇北侯验尸。”李修远笑容温和中透露些许无奈，“更为重要的是，祖父说他只信任姜小姐您。”
镇国公？
信她？
姜书宁能感觉到镇国公似乎是在明摆着偏袒她，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跟镇国公有什么亲密来往。
何故如此？
“姜书宁可是残害我夫婿的第一嫌疑人，怎能让她去为我夫婿验尸？”慕雪乔愤恨地剧烈挣扎着，“到时，她必定会藏私隐瞒自己的罪证！”
“慕小姐。”李修远终于缓定好情绪，撑起身体看向了不依不饶的慕雪乔，“你信不过大理寺少卿，信不过摄政王，如今竟然连镇国公都信不过了吗？”
“我……”
镇国公可是三朝元老。
元勋。
那是沈妄之见了也得恭恭敬敬行礼拜见的主。
慕雪乔敢有意见？
“臣女自然不敢，臣女只是不信任姜书宁而已。”
“你不信任，那你就也可跟着其余仵作在旁边，看着姜小姐为镇北尸检。”李修远温和地笑，“而不是直接就在万事未曾发生之前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全盘矢口否定。还是说，在慕小姐你眼中，比起来镇北侯的真正死因，姜小姐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才更是你更想看到的？”
“我……”
慕雪乔被噎得哑口无言。
躲在暗处偷窥这边动静的百姓们也都跟着面面相觑。
“也有道理，慕雪乔似乎从最开始就只针对姜小姐。”
“姜小姐确实给镇北侯诊治过，但那也是镇北侯出言不逊言行无状在先。”
“姜小姐若是真不想管镇北侯的死活，不去医治不就罢了？何苦多此一举给他治病再给他投毒，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慕雪乔好奇怪，她和镇北侯关系如何我不知晓，但她肯定很恨姜小姐是真的。”
……
流言蜚语，物议如沸。
慕雪乔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怒火给吞没掉了，她恨得全身都在颤抖，看向姜书宁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又是如此。
姜书宁每次遇到困境都会有贵人跳出来袒护帮助。
而她置身险境，若自己不奋力反抗挣扎的话，就会被拖进无尽深渊。
她只有自己。
而姜书宁背后却有太多人了。
凭什么？
她不服。
“好啊。”反正她已经把线索都毁灭干净，也不怕查出什么来，“既然镇国公和摄政王都赞同，臣女自然配合。还望姜小姐能尽快查出真相，好让我夫婿尽快入土为安。”
姜书宁喝着人群和燥热的阳光看向慕雪乔的眼。
那里只有恨。
全然没有过往时的笑意和明媚。
“但在此之前，就还是姜小姐履行你方才所说的话，跟我同住大理寺。”
慕雪乔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
“否则若是姜小姐监守自盗，颠倒黑白可怎么好？”
姜书宁稍做沉默点头同意。
沈妄之拧眉，却被姜书宁眼神暗示说自己另有打算。
他只能同意。
……
大理寺。
集成商在认真看完了慕雪乔呈上的诉状后，询问姜书宁：“你可有心怀不满，故意谋害镇北侯？”
姜书宁坦然，“没有。”
集成商再问：“你给镇北侯所用的所有药物，可有留下备份留样？”
姜书宁皱眉，“不曾。”
集成商拿起桌案上的白色瓷瓶，后又让人将其递送到姜书宁的面前。
“这可是你的东西？”
“是我的。”
“里面的药物可是你留给慕雪乔，说每日喂给镇北侯所服用的药物吗？”
姜书宁凑近仔细地取出来一颗，碾碎了化水闻其味道，很快就皱眉。
“不是。”
姜书宁果断地否定道。
“我给留下的是助筋骨重续的药，内里药方乃至药丸味道我都记得清楚分明，而这里面现在的药丸却是致命阴损毒药，几粒下去就能使人肝肠寸断。”
姜书宁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她怒不可遏地回眸瞪向旁边的女人。
“慕雪乔，是你暗中换了我说每日喂给镇北侯的药！”
“怎么会是我？”慕雪乔恨得全身颤抖，“你拿过来的药分明一开始就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