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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你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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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你害过我
“我拿过来的不是这个药！”
“那为什么现在瓷瓶里的是这个药？”
“是你换了我的药！”
“你有证据吗？”
“那你难道就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换过我的药？”
……
一些没有意义的反驳争辩。
“场内禁止喧哗吵闹。”集成商顿觉头疼，他厉声呵斥罢了等安静后才道，“我已去给镇北侯府传过消息，两日后官府中所有仵作都将前去镇北侯府，由姜小姐亲自开棺验尸查清镇北侯的死因。若是他真的死于这种药丸——那我便会从这种药丸的来历和所需的药物下手，查到罪魁祸首，律法定不轻饶。”
姜书宁颌首安静地称是。
心底却一沉。
她现在就在沈灵命的医馆整日里忙碌奔波，想要弄到一些特殊的药物实在轻松简单又很容易。
而慕雪乔——
她不该。
因为这药丸里有一味特别稀缺的毒药名为断肠花，常年生长在南江极寒之地，市场上很少有售卖，慕雪乔按理来讲不可能轻易得到，除非有人帮她。
那——谁会帮她呢？
到底谁跟贺元朗有仇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呢？
头痛。
许是顾及着姜书宁沈家四小姐的身份和慕雪乔现下怀孕的身体，所以大理寺并没有将她们打入天牢，而是在后院找了两间房间将她们暂时安置。
但是房间很近。
并且是共用一扇窗户。
姜书宁很想对隔壁动静置之不理，可慕雪乔却偏偏不如她之如愿，从最开始就在发出噪音吵扰，最后不甘心没得到回应甚至开始敲窗户嘲笑她：
“姜书宁，我倒是想看这次你究竟怎么翻身。”
姜书宁终于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轻啧着问她：“你就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我难道不该恨你吗？”慕雪乔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名声扫地，成为贺元朗的侧妃妾室？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弟弟怎么会成为你的弟弟，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如果不是你的话，说不准贺元朗最开始就会对我钟情，我会成为他的王妃从此荣华富贵……”
姜书宁只觉得很搞笑。
她云淡风轻地打断了慕雪乔近乎魔怔一般的喃喃自语，讥讽地表示：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在多年前就会被尚书夫人磋磨致死了。”
慕雪乔稍微停顿了数息。
又冷笑。
“你觉得你自己很高尚是吗？可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多年之前就会死于山匪之手！”
“可是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姜书宁仍然不急不躁，“我确实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可是你不要忘记当年同样经历这件事情的还有一人。我虽然不记得了，可是他却仍旧记得。当年救下我的人并非是你，是你卑鄙地冒用了别人的身份和救命之恩——明明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偷来的，结果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对不起你，幻想说如果没有我，你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姜书宁不再试图怀念过去了。
过去全部都是欺骗。
想想，她只觉得好笑。
“慕雪乔，你骗骗别人可以，怎么时间长了却连自己也都跟着骗了？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你以为镇北侯贺元朗真的会迎娶你作为侧妃，而并不是一碗落胎药打发了你去尼姑庵吗？”
“你——”
慕雪乔敲打窗户的动作更加吵闹，像是气急败坏了。
“姜书宁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知道我为了有头有脸地活下去，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命好，即便是弃婴都能被沈家抱回来，当成掌上明珠宠着过十几年，而我身为尚书府的小姐却连普通丫鬟的生活都不如！你不争不抢人淡如菊，世间所有都能主动朝你而来，可我若是不争不抢，我能活到现在吗？”
姜书宁只觉得慕雪乔好像快要疯了，她难以理解，“所以你为了能让你自己过得好些，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去残害别人吗？”
“我害过谁？你说我害过谁！”
慕雪乔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她甚至好像还踹了墙壁和房门，声音近乎嘶哑。
“我的确借助你的权势为自己谋取了很多的利益，可是我扪心自问，我始终将你看作朋友，当初也是你说你要和镇北侯贺元朗在一起，所以我才给你找各种办法助你们促成良缘，后来还给你找了催情药过来。可结果呢？催情药明明给了你，为什么最后衣衫不整抱在一处的却成了我跟贺元朗？”
“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我是认了，可是最初的最初我到底害过谁？！凭什么就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声誉扫地被人弃如敝履！”
姜书宁听着只觉得好笑。
慕雪乔害过谁？
这——
她垂眼很认真地想了想。
很难讲。
“你害过我。”
姜书宁本以为真的撕碎了这层伪装时，会伤心难过，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心平气和，甚至心海里连多余的一丝波澜都没掀起。
“你害得沈家家破人亡，害得我死不瞑目。”
前世若非是慕雪乔的挑唆挑拨，贺元朗未必会真对沈妄之赶尽杀绝。
可是慕雪乔非要如此。
因为她不安心。
即便那个时候她已经成功攀附上了贺元朗，却仍然担心，她担心贺元朗会在沈妄之回朝后选择让姜书宁成为镇北侯王妃，而她慕雪乔只能屈居人下。
但她实在不想屈居人下。
所以她就添油加醋，果然贺元朗格外怨憎痛恨沈妄之，到底设计害了沈妄之的性命——万箭穿心。
而姜书宁，后也跟着……
罢。
姜书宁觉得这些再讲实在没有必要，她只是很轻很轻地叹息着，抬眼看向窗外。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确实从我始终将你当成闺中好友来看。你的那些手段和计谋我未必全然看不出来，只不过因为你是我的闺中好友，所以最后我都选择了纵容。”
“但是慕雪乔——”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让你跨阶级的跳板。”
第一百四十三章你害过我
“我拿过来的不是这个药！”
“那为什么现在瓷瓶里的是这个药？”
“是你换了我的药！”
“你有证据吗？”
“那你难道就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换过我的药？”
……
一些没有意义的反驳争辩。
“场内禁止喧哗吵闹。”集成商顿觉头疼，他厉声呵斥罢了等安静后才道，“我已去给镇北侯府传过消息，两日后官府中所有仵作都将前去镇北侯府，由姜小姐亲自开棺验尸查清镇北侯的死因。若是他真的死于这种药丸——那我便会从这种药丸的来历和所需的药物下手，查到罪魁祸首，律法定不轻饶。”
姜书宁颌首安静地称是。
心底却一沉。
她现在就在沈灵命的医馆整日里忙碌奔波，想要弄到一些特殊的药物实在轻松简单又很容易。
而慕雪乔——
她不该。
因为这药丸里有一味特别稀缺的毒药名为断肠花，常年生长在南江极寒之地，市场上很少有售卖，慕雪乔按理来讲不可能轻易得到，除非有人帮她。
那——谁会帮她呢？
到底谁跟贺元朗有仇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呢？
头痛。
许是顾及着姜书宁沈家四小姐的身份和慕雪乔现下怀孕的身体，所以大理寺并没有将她们打入天牢，而是在后院找了两间房间将她们暂时安置。
但是房间很近。
并且是共用一扇窗户。
姜书宁很想对隔壁动静置之不理，可慕雪乔却偏偏不如她之如愿，从最开始就在发出噪音吵扰，最后不甘心没得到回应甚至开始敲窗户嘲笑她：
“姜书宁，我倒是想看这次你究竟怎么翻身。”
姜书宁终于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轻啧着问她：“你就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我难道不该恨你吗？”慕雪乔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名声扫地，成为贺元朗的侧妃妾室？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弟弟怎么会成为你的弟弟，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如果不是你的话，说不准贺元朗最开始就会对我钟情，我会成为他的王妃从此荣华富贵……”
姜书宁只觉得很搞笑。
她云淡风轻地打断了慕雪乔近乎魔怔一般的喃喃自语，讥讽地表示：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在多年前就会被尚书夫人磋磨致死了。”
慕雪乔稍微停顿了数息。
又冷笑。
“你觉得你自己很高尚是吗？可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多年之前就会死于山匪之手！”
“可是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姜书宁仍然不急不躁，“我确实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可是你不要忘记当年同样经历这件事情的还有一人。我虽然不记得了，可是他却仍旧记得。当年救下我的人并非是你，是你卑鄙地冒用了别人的身份和救命之恩——明明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偷来的，结果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对不起你，幻想说如果没有我，你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姜书宁不再试图怀念过去了。
过去全部都是欺骗。
想想，她只觉得好笑。
“慕雪乔，你骗骗别人可以，怎么时间长了却连自己也都跟着骗了？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你以为镇北侯贺元朗真的会迎娶你作为侧妃，而并不是一碗落胎药打发了你去尼姑庵吗？”
“你——”
慕雪乔敲打窗户的动作更加吵闹，像是气急败坏了。
“姜书宁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知道我为了有头有脸地活下去，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命好，即便是弃婴都能被沈家抱回来，当成掌上明珠宠着过十几年，而我身为尚书府的小姐却连普通丫鬟的生活都不如！你不争不抢人淡如菊，世间所有都能主动朝你而来，可我若是不争不抢，我能活到现在吗？”
姜书宁只觉得慕雪乔好像快要疯了，她难以理解，“所以你为了能让你自己过得好些，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去残害别人吗？”
“我害过谁？你说我害过谁！”
慕雪乔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她甚至好像还踹了墙壁和房门，声音近乎嘶哑。
“我的确借助你的权势为自己谋取了很多的利益，可是我扪心自问，我始终将你看作朋友，当初也是你说你要和镇北侯贺元朗在一起，所以我才给你找各种办法助你们促成良缘，后来还给你找了催情药过来。可结果呢？催情药明明给了你，为什么最后衣衫不整抱在一处的却成了我跟贺元朗？”
“你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我是认了，可是最初的最初我到底害过谁？！凭什么就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声誉扫地被人弃如敝履！”
姜书宁听着只觉得好笑。
慕雪乔害过谁？
这——
她垂眼很认真地想了想。
很难讲。
“你害过我。”
姜书宁本以为真的撕碎了这层伪装时，会伤心难过，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心平气和，甚至心海里连多余的一丝波澜都没掀起。
“你害得沈家家破人亡，害得我死不瞑目。”
前世若非是慕雪乔的挑唆挑拨，贺元朗未必会真对沈妄之赶尽杀绝。
可是慕雪乔非要如此。
因为她不安心。
即便那个时候她已经成功攀附上了贺元朗，却仍然担心，她担心贺元朗会在沈妄之回朝后选择让姜书宁成为镇北侯王妃，而她慕雪乔只能屈居人下。
但她实在不想屈居人下。
所以她就添油加醋，果然贺元朗格外怨憎痛恨沈妄之，到底设计害了沈妄之的性命——万箭穿心。
而姜书宁，后也跟着……
罢。
姜书宁觉得这些再讲实在没有必要，她只是很轻很轻地叹息着，抬眼看向窗外。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确实从我始终将你当成闺中好友来看。你的那些手段和计谋我未必全然看不出来，只不过因为你是我的闺中好友，所以最后我都选择了纵容。”
“但是慕雪乔——”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让你跨阶级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