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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要清醒不要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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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要清醒不要麻木
沈融月恨恨地戳了戳姜书宁的脑袋，“小没良心的。”
但虽然这般说，沈融月的手最后还是转着落到姜书宁头顶轻轻揉了揉。
一声带着惋惜的轻叹。
“要是你不是我沈家的女儿，能嫁进沈家就好了，最起码知根知底。”
姜书宁心脏短暂停滞一瞬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我？”
她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食物碎屑。
人怔愣着像是没能回神。
“我……我身为沈四小姐也可以嫁给我三哥吗？”
“为什么不可以？”沈融月拧眉，“你又不是我沈家的血脉，你别说嫁给你三哥了，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你都能嫁给我儿子——当然这个绝对不行。”
姜书宁被沈融月的开明给逗笑了，她小声翼翼地对对手指问：“可是这样做的话，难道不会……惹得朝臣百姓议论纷纷，影响沈家和大姐三哥的声誉吗？”
“沈家声誉还怕这一点影响吗？”沈融月轻嗤，“有你那个通敌的二哥在……”
话说到这里沈融月陷入沉默。
随即她又像是无奈也像是宠溺似的拍了拍姜书宁的脑袋。
“只要你想，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事。”
“嗯嗯。”
……
回到王府后，沈灵命竟然很罕见地也出现在此，他躺在院中摇椅上神色倒是难得有几分悠闲散漫。
“师父，你怎么没有在李将军那里？”
“师父现在遇到了难题，故而想要来询问徒弟的意见。”
“什么？”
沈灵命散漫地晃了晃手中折扇，“李将军身中剧毒无力回天，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他这样无知无觉地活三个月，二是给他解除深入脑髓的毒素，但是只能换来他三天清醒。”
“三天……”
姜书宁无声喃喃着后退。
过于残忍。
可是前者对他来讲也不公平。
“你不必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即便是我早就遇到了他早就对他伸出援手，我最后也只能保证他清醒后多活三天。”像是预料到姜书宁的反应似的，沈灵命这般补充道，“这种选择我已然做过一次了，但是此后每逢夜半无眠时我都万般后悔那次的选择，所以这次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思。”
“我？”姜书宁有些诚惶诚恐地扯扯嘴角，一时心绪复杂，“这种重要事情为什么要来询问我呢？询问李修远或者镇国公岂不更合适？”
毕竟他们才是自家人。
她？
外人啊。
“他们都选择换他三天清醒，让他彻底了却人间身前身后事。”
姜书宁想了想，也是——与其让李将军继续这般浑浑噩噩地活着，倒确实是不如让他彻底清醒面对现实，这样即便是过世总也能清醒地看到现在的海晏河清，或许他也能稍稍聊以安慰。
沈灵命心下了然了，“看你这副模样神态，想必你也是选择换他三日清醒。”
“是。”
沈灵命又晃了晃扇子，他像是陷入什么往事般，“如果三日清醒之外另一个选择是一年浑浑噩噩呢？”
“也要三日清醒。”姜书宁斩钉截铁，“不只是我作为旁观者这般想，而是即便我就是当事人的话我也会选择三日清醒，宁可清醒的痛苦，也不要混沌的麻木。”
沈灵命彻底沉默下来。
好半晌。
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皱眉，“如果是摄政王的话……”
姜书宁毫不犹豫，“他绝对也会这般选择的。”
“……你这般自信吗？”
“因为我绝对了解他。”姜书宁神色坚定，“不仅是他，我们沈家任何人面对这种选择的话，都会选择要清醒不要麻木。”
“……”
沈灵命独自在躺椅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夕阳西下，遥远处残阳如血。
“有时候我也难免恍惚，你明明并非是沈家人为何却能背负沈家风骨？”
姜书宁毫不犹豫地回，“因为我是被我三哥一手养大的，我就是沈家人。”
……
镇国公府具体又发生什么事情，姜书宁接下来就不知晓了，只知道沈妄之突然就忙碌起来，整日早出晚归也就罢了，甚至百姓中也开始流传了其他的说法——
“你们听说了吗？百杀将军经过治疗恢复清醒之后，竟然替投敌叛变的沈家二公子开脱了呢！说什么当年沈二公子沈润之的事情另有隐情，说什么沈二将军是为了救他假意投敌，本意是为了替他投身敌营去获取解药，后被发现了还被敌国抓住下了剧毒……听说还是跟李将军所中之毒一般阴损的毒。”
“所以沈二公子并没有投敌？”
“我就说不可能的！沈家从来都忠心肝胆，怎可能会出现投敌叛变之人！”
“可是百杀将军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他疯癫痴呆久了。想必是认错了人，记错了事情也不一定啊。”
“大理寺已经介入此事开始调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我说沈二公子怎么失踪这么久都没有着落呢……”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即便是姜书宁也能听说些风言风语，她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些重点，当即就火急火燎去找到了沈灵命，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认识我二哥？”
沈灵命短暂地迟疑了会儿。
“不。”
“你撒谎。”姜书宁眯起眼，“我先前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就决定收我为徒，即便是你我有缘，即便是我打破了你原本什么生死以有命所谓谬论，你却也不该对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好，直到你前两天询问了我一些问题，直到我这些天从外面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
姜书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好像无限地接近了答案。
但是她却突然畏惧。
她害怕听到答案，却又不得不再度逼近逼问。
“所以是我搞错了，还是说你先前所做的那个决策，其实就是在我二哥身上试验的？”
“你早就见过我二哥了，我二哥也早就死了……对不对？”
长久的沉默后。
沈灵命喟叹。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为他逆天改命，但是失败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要清醒不要麻木
沈融月恨恨地戳了戳姜书宁的脑袋，“小没良心的。”
但虽然这般说，沈融月的手最后还是转着落到姜书宁头顶轻轻揉了揉。
一声带着惋惜的轻叹。
“要是你不是我沈家的女儿，能嫁进沈家就好了，最起码知根知底。”
姜书宁心脏短暂停滞一瞬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我？”
她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食物碎屑。
人怔愣着像是没能回神。
“我……我身为沈四小姐也可以嫁给我三哥吗？”
“为什么不可以？”沈融月拧眉，“你又不是我沈家的血脉，你别说嫁给你三哥了，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你都能嫁给我儿子——当然这个绝对不行。”
姜书宁被沈融月的开明给逗笑了，她小声翼翼地对对手指问：“可是这样做的话，难道不会……惹得朝臣百姓议论纷纷，影响沈家和大姐三哥的声誉吗？”
“沈家声誉还怕这一点影响吗？”沈融月轻嗤，“有你那个通敌的二哥在……”
话说到这里沈融月陷入沉默。
随即她又像是无奈也像是宠溺似的拍了拍姜书宁的脑袋。
“只要你想，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事。”
“嗯嗯。”
……
回到王府后，沈灵命竟然很罕见地也出现在此，他躺在院中摇椅上神色倒是难得有几分悠闲散漫。
“师父，你怎么没有在李将军那里？”
“师父现在遇到了难题，故而想要来询问徒弟的意见。”
“什么？”
沈灵命散漫地晃了晃手中折扇，“李将军身中剧毒无力回天，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他这样无知无觉地活三个月，二是给他解除深入脑髓的毒素，但是只能换来他三天清醒。”
“三天……”
姜书宁无声喃喃着后退。
过于残忍。
可是前者对他来讲也不公平。
“你不必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即便是我早就遇到了他早就对他伸出援手，我最后也只能保证他清醒后多活三天。”像是预料到姜书宁的反应似的，沈灵命这般补充道，“这种选择我已然做过一次了，但是此后每逢夜半无眠时我都万般后悔那次的选择，所以这次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思。”
“我？”姜书宁有些诚惶诚恐地扯扯嘴角，一时心绪复杂，“这种重要事情为什么要来询问我呢？询问李修远或者镇国公岂不更合适？”
毕竟他们才是自家人。
她？
外人啊。
“他们都选择换他三天清醒，让他彻底了却人间身前身后事。”
姜书宁想了想，也是——与其让李将军继续这般浑浑噩噩地活着，倒确实是不如让他彻底清醒面对现实，这样即便是过世总也能清醒地看到现在的海晏河清，或许他也能稍稍聊以安慰。
沈灵命心下了然了，“看你这副模样神态，想必你也是选择换他三日清醒。”
“是。”
沈灵命又晃了晃扇子，他像是陷入什么往事般，“如果三日清醒之外另一个选择是一年浑浑噩噩呢？”
“也要三日清醒。”姜书宁斩钉截铁，“不只是我作为旁观者这般想，而是即便我就是当事人的话我也会选择三日清醒，宁可清醒的痛苦，也不要混沌的麻木。”
沈灵命彻底沉默下来。
好半晌。
他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皱眉，“如果是摄政王的话……”
姜书宁毫不犹豫，“他绝对也会这般选择的。”
“……你这般自信吗？”
“因为我绝对了解他。”姜书宁神色坚定，“不仅是他，我们沈家任何人面对这种选择的话，都会选择要清醒不要麻木。”
“……”
沈灵命独自在躺椅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夕阳西下，遥远处残阳如血。
“有时候我也难免恍惚，你明明并非是沈家人为何却能背负沈家风骨？”
姜书宁毫不犹豫地回，“因为我是被我三哥一手养大的，我就是沈家人。”
……
镇国公府具体又发生什么事情，姜书宁接下来就不知晓了，只知道沈妄之突然就忙碌起来，整日早出晚归也就罢了，甚至百姓中也开始流传了其他的说法——
“你们听说了吗？百杀将军经过治疗恢复清醒之后，竟然替投敌叛变的沈家二公子开脱了呢！说什么当年沈二公子沈润之的事情另有隐情，说什么沈二将军是为了救他假意投敌，本意是为了替他投身敌营去获取解药，后被发现了还被敌国抓住下了剧毒……听说还是跟李将军所中之毒一般阴损的毒。”
“所以沈二公子并没有投敌？”
“我就说不可能的！沈家从来都忠心肝胆，怎可能会出现投敌叛变之人！”
“可是百杀将军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他疯癫痴呆久了。想必是认错了人，记错了事情也不一定啊。”
“大理寺已经介入此事开始调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我说沈二公子怎么失踪这么久都没有着落呢……”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即便是姜书宁也能听说些风言风语，她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些重点，当即就火急火燎去找到了沈灵命，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认识我二哥？”
沈灵命短暂地迟疑了会儿。
“不。”
“你撒谎。”姜书宁眯起眼，“我先前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就决定收我为徒，即便是你我有缘，即便是我打破了你原本什么生死以有命所谓谬论，你却也不该对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好，直到你前两天询问了我一些问题，直到我这些天从外面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
姜书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好像无限地接近了答案。
但是她却突然畏惧。
她害怕听到答案，却又不得不再度逼近逼问。
“所以是我搞错了，还是说你先前所做的那个决策，其实就是在我二哥身上试验的？”
“你早就见过我二哥了，我二哥也早就死了……对不对？”
长久的沉默后。
沈灵命喟叹。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为他逆天改命，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