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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承止与成渊见况早就站起身直朝门外冲, 尤天也紧随其后。门口守着不少临帮的人,不过对钟承止与成渊来说实在算不上阻碍,若平常直接就从人缝中穿过去。但今日成渊拿了这么大个箱子,只能把挡在前面的人全打到边上, 倒是方便了尤天跟在后面。
钟承止一到门口便拎起了刚刚预定给尤天的那位小弟,往肩上一扛,正准备开跑了, 就听着小弟在后面大声哭喊:“我的叆叇!我的叆叇!”
钟承止一转头, 小弟挂在耳朵上的叆叇掉到地上去了。这家伙,都被人拎到肩膀上扛着了,关心的居然是他的叆叇……听着小弟还在哭喊, 钟承止只好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叆叇。这时,估计柿子找软的捏,临帮门口的人全朝着钟承止这“大姑娘”袭来。
钟承止起身抬掌, 气力聚于掌心, 对着身侧的门板一拍。格子门顿时四分五裂, 碎开的木片朝大间各个方向如万箭齐发直射而去。冲来的人只得抱臂护头, 四处闪避。客人们也恐慌起来,隔着近的人要么往内跑, 要么蹲到凳子后躲藏。刚刚还安安静静的大间顿时杂乱无比。
待这些门板的木块木片打到人身上, 根本不痛不痒,临帮的人站定会过神来, 想再冲过来, 钟承止早就跑没了影。而跟在钟承止后面还有俩人, 一个自然是牧恬淡,另个,居然是本湛大师。
成渊顾及着身后的尤天,跑得并不快,钟承止没一会就追了上去。
钟承止前后左右瞧了瞧一起在狭窄的舱室走道里跑的人,先对前面问道:“胖哥,你为何要跟着来?”
尤天虽然浑身的肥肉,腿脚倒是还挺利索,但这跑了才没几步,已是大汗淋漓,钟承止都想借他条手绢了。
尤天先喊了一句:“谁是胖哥!”然后头一歪,眉头一皱,“我为啥要跟来呢……?谁知道!这不是也没法停了吗。”尤天甩着大汗,继续跑。
钟承止又望向侧后方:“本湛大师,你又是为何要跟来?”
本湛大师依然是一脸正直而沉静,虽然奔跑着,却气息平顺语气淡然地回答道:“因为,贫僧没钱。”
这话说完,钟承止才发现,本湛大师手里居然揣着刚刚还没来得及竞价的那个瓷舍利塔的匣子。
“………………”
这……什么情况?怎就变成打家劫舍了?钟承止只觉得来日就算知道本湛大师是个花和尚,也丝毫不会惊奇了。
牧恬淡跑在最后,对着最前的成渊喊道:“挚友,可勿伤到恬淡的琴。”
钟承止望着成渊的背影,都可以感到其一脸不爽的表情。不过钟承止转念一想,不单是琴,还有那具干尸,若在水里泡着全要完蛋。要是从西湖正中心用游的回岸上,这么个木箱,想不进水都难。刚刚开打的时候,平安从窗外察觉到窗内情况,已经飞远去通知景曲。这些临帮的人也未有什么过错,总不能平白打伤人家。看来得在船上同临帮的人兜兜圈子,等着景曲驾船而来。
思考间,五人加上钟承止扛着的那小弟,已经下了楼梯跑到了舱室门口,出去即是船侧甲板。但刚刚大间里的临帮人,不少直接从窗户跳出,此时已经堵在门口,迎面就是一脸不爽的成渊。
隔着数尺,成渊手臂往前猛然推掌而出。气力仿佛飓风从走道内卷起刮向门口堵着的临帮人。这些人始料不及,刚刚还在冲过来,立刻被吹得停的停,歪的歪,撞到了后面正跟着往里跑的人,一下倒了一堆。
“哟吼!大哥厉害!”尤天看热闹的劲又来了,一边抹着自己汗一边在后面兴奋地叫着。
成渊一个溜烟就从倒地的这些临帮人中间窜了出去。到这尤天就没那么利索了,差点被地上的人袢倒。钟承止只得从后面把快摔下去的尤天也给拎起来………………这……也太重了!钟承止觉着这胖子以后要一起混一定得减点肉才行,一咬牙,把尤天也扛到了肩上。于是就见这么位倾国倾城,娇柔百媚,天下绝色的大美人儿,扛着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体型巨硕,在甲板上跟着成渊跑得丝毫不慢。
尤天此时趴在钟承止肩膀上,一转头就正对着另一侧肩膀那位小弟,说道:“小弟,以后尤爷我就是你大哥,要老老实实听大哥的话,知道没有?!”
那小弟也不知是量时度力,还是心甘情愿,还是早就被吓破胆了,马上就回道:“知……知道了,小弟明白,明白。”
尤天这么倒掉着点点头:“嗯,还行,姓啥名啥?”
“姓吉……名利……”
“哈哈哈哈。”尤天大笑,举起大拇指,“好名儿,你爹是个人才!”尤天又拿大拇指指了下自己,“小吉利,叫尤爷知道吗?”
“知……知道了,尤……尤爷好。”
“嗯,可教。”
“………………”钟承止边跑边听着这俩家伙在自己背后悠悠哉哉地认兄结弟,简直想把他们扔到西湖里去。
迎面又来了一群临帮的人,这次全都拿好武器摆好阵势,等着迎击。
钟承止对着前面的成渊喊道:“成渊,拖时间,待景曲来。”
成渊点了点头,又一掌推出。但正好跑到船前半宽敞的甲板处,甚好躲避,尤其这批来的人明显比刚刚那些人功夫要好。只有正中的几人被气力刮倒,其他人往侧一躲又立即蜂拥而来。
成渊也在忌讳着不要伤了这些人,退避与隔空攻击为主,几乎都没正拳打到人身上。如此在众人的刀光剑影中闪躲,远比直接打倒所有人辛苦,只好时不时地拿装琴木箱挡一挡。这木箱是酸枝木的,相当结实,被刀剑稍稍划一下并无大碍。只是牧恬淡又在后面喊了起来:“挚友,勿要伤到我们的情谊见证之物。”
成渊板着面孔,揣着木箱的手臂一抬,木箱升到中空,接着成渊一掌打到木箱侧面,就如刚刚在大间里一样,木箱直直地往牧恬淡那飞去。牧恬淡笑了笑,一把稳稳地接住。而成渊一扔开木箱,两掌同时往两侧一推,气力如肆掠的狂风,将周围的人掀得东倒西歪。成渊再落手打了三个正前方的人,三人摔倒在地滑了数尺,临帮迎击的人顿时被开了一个豁口。
钟承止此时正好跑到成渊旁边,尤天左右看到刚刚被成渊直接打倒的三人,正在甲板上一脸痛苦,说道:“啧啧,大哥,轻点,人家与你没怨没仇的。”
牧恬淡与本湛大师也追了上来,牧恬淡接着尤天话说道:“是啊,我这挚友万般皆好,就是时而脾气不大好。”
钟承止感觉成渊额头上的青筋都要鼓起来了。成渊沉声说了句:“只是点了穴位。”这时在舱室门口堵门的那些人与方才被掀到的人又站起追了上来,几人只能继续往前跑。
跑到船头,平安正好啼鸣着飞回。平安鸟的叫声清柔悉索,在夜空中如婉转低吟的小调。钟承止稍站定片刻,循着平安飞来的方向仔细望去,月光下,远处一艘小船正以极快的速度划来,后面荡起一长波水纹,碎着金鳞的夜辉。
钟承止追上成渊几人,说道:“景曲来了,再拖一会,船来了就跳过去。”然后瞥了一眼肩膀上尤天的肥屁股,“希望这胖子别把船给弄沉了。”
尤天侧过头,对着钟承止叫道:“谁是胖子!”
钟承止回道:“别动!你够重了,再叫就把你扔到湖里去。”
尤天审时度势,迅速闭嘴。而钟承止突然一跃,尤天的头重重撞上了船舷。尤天抱着脑袋满是委屈地说道:“大姐,我没动了啊……”
尤天说完才发现,钟承止脚边,一只铁头箭扎入了甲板之内。
刚刚竞拍的大间,不少客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而混在其中,好几个临帮人正拿着弓箭往这处射。飞箭陆续落来,钟承止又躲了一只,喊道:“船尾去!”
几人又从甲板另一侧直直往船尾跑,刚刚追上来的临帮人立马转头跟上,而其中有几人也拿到了弓箭。飞箭从身后头顶两处纷纷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