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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小九见了戴着赤金面具的男子,高兴的一路蹦了出去,可那“莫泫卿”却越走越远,仿佛在保持一定的距离,刻意不让荣小九追上。
荣小九察觉有异,放慢了脚步,忽然发现若是忽视赤金面具,那背影竟同荣蒸重合。
但见,“莫泫卿”回首过来,缓缓摘下赤金面具,果然露出荣蒸的那张阴柔皮相,对着荣小九笑得诡异。
同时另一头,荣燕、荣薰、边妩儿也从不通方位包抄过来。
见势荣小九暗叫不好,连忙要就近上树,可想要离开却是来不及。
猛然,一股子异香窜入鼻尖,紧接着荣小九浑身上下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荣薰上前,拿出荷包里面的瓷质药瓶,蹲下身,捏住荣小九的下颚,将一整瓶药通通给荣小九塞进嘴里,笑得狰狞,道“世人都是瞎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却认为是风华无双的美人……”
话音未落,荣蒸拿出粗粗的麻绳给荣小九反绑上双手,又紧紧捆上了脚踝,最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将荣小九给套了进去。
“蒸哥,你要做什么,荣小九可是要替燕儿,进公主府为妾的!”荣燕见长兄要将荣小九往府外带走,连忙阻止。
荣蒸深蹙愁眉,呵斥般的解释着,道“还有一个时辰,燕儿才出门子,待时为兄肯定将人准时送上。”
“蒸儿,是不是要拿荣小九,去孝敬那些同窗好友?”边妩儿哪能看着兄妹反目,连忙站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
生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荣蒸得意的颔首,双手食指交叉,连续比了十个十,道“自然,咱荣府九成家产都被收了,荣小九如今可是黄花闺女,她的贞洁最起码这个数,比那些损失的家产也差不大多。”
“就说嘛,蒸哥怎会关心起燕儿为妻,还是做妾,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荣燕挑眉,意味深长的睨着荣蒸,嘲讽起来。
荣蒸不耐烦的一把撞开荣燕,道“闲言少叙,瞎耽搁功夫!”
“不成吧,此事会彻底激怒武威郡王的!”边妩儿虽事故,但也了解男人爱面子胜过一切,无论如何给公主府做妾,那也是皇家自己的事,莫泫卿只能忍了,将憋屈给咽下去,但将荣小九通过她们的手给祸害了,怕是会心生怨怼。
月前金珠公主被荣蒸的甜言蜜语哄骗得死心塌地,趁着赤南德约松不在,被蛊惑着跑去宫中,当着公卿百官的面,找圣人要来赐婚圣旨,如今荣蒸已经是金珠公主的准夫君了。
有了吐蕃给他撑腰,荣蒸在洛京已经横着走了多日,众人对他的伏低做小,让荣蒸膨胀,大大弱化曾经对莫泫卿的忌惮。
荣蒸神色不以为然,道“娘就放心吧,金珠公主昨日在大庭广众对着荣小九砍刀子,莫泫卿不是也没敢如何,老老实实的将人放了?
他们忌惮着吐蕃呢,怕跟人家开战,早就被打怕了,孩儿可是吐蕃的准驸马了,莫泫卿还能真为了荣小九,挑起两国战事,做千古的罪人?”
“那燕儿要亲自跟着,万一晚了时辰,燕儿的一辈子可就毁了。”荣燕见她小娘被说服,回过手就同荣蒸抢麻袋。
边妩儿是偏心长子的,帮荣蒸拉住长女,道“今日人多眼杂,必然需要燕儿在场,让薰儿去,薰儿比你们都稳妥。”
“随你们吧,待蒸儿有了银钱也不会独享,待时见者有份。”荣蒸见这个架势,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
芙蓉园。
方才,莫泫卿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荣府,竟没寻到小姑娘的踪迹。
暗卫们跪了一地,有种即将山雨欲来之感。
青橘、青栀、青柑更是跪得都快要趴在了地上,姑娘是在她们三个眼皮子底下中计的,县主不会武功,眼神不够锐利,远远的认错了郡王情有可原,但她们都是经过地狱般训练的暗卫,却也出了不可挽回的差错,完全就是疏忽大意,失职之罪难责其就。
莫泫卿面色凝重,浑身凌厉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在其威压下,暗卫们不禁头皮发麻。
莫泫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不安,道“先别声张,吾给三婢带罪立功的机会,如今你们是最熟悉荣府的人。
青橘亲自带一队人,暗中在各女眷房舍内搜查,再带人从后宅往前,入内宅一寸寸的搜查。
青柑一队则将荣、白、边三府安置在外面的各大别院仔细搜查。
臧凛一队负责,同边妩儿来往密切人,私交较好一干人等府宅庭院的勘察。
青栀带人盯住边妩儿母子等人,无论有何异常举动,或是与谁交谈,皆要盯紧,派人禀告于吾。
另外臧凁几队在各大烟花之所扫荡,尤其注意荣、白、边三府,乃至皇亲名下产业。
臧决一队在街边、闹市、等处加强巡视。天涯微小说 xs.
臧凓一队藏匿在暗处,伺机支援。
尔等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命令。
为了以防万一,臧冽拿着吾的腰牌,带人去将洛京,各门个城门盯死。其余人等守住荣府东西南北四门的出口,连只苍蝇都不准飞出!”
闻言,臧冽心思一动,想着“皇亲”不禁惊骇,道“主子是怀疑,郑颢也参了一脚?”
莫泫卿眸色一冷,道“别人抢了他的新娘,难保他不会照猫画虎,荣燕乃新妾,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剩下主事的也就这几人了。若是有人问起,便先说荣燕不愿做妾偷跑了,本郡王特调来莫家军帮忙寻人。”
臧冽不明所以,请示道“可那荣燕没丢啊!”
立一旁的臧凛,四处张望了一下,眸子滴溜一转,低声道“笨!咱们偷走,不就丢了嘛,如今可不是讲劳什子道义的时候!”
臧冽拱手道“是,不能有损县主声誉,丢的人只能是要去公主府做妾的荣燕!”
莫泫卿低着头,嘴边只剩下一成不变的冷凝,睫毛盖住了他眼眸里的情绪。连眼皮都未抬一丝,淡淡道“不,是将荣薰丢进忘归楼,荣燕送进公主府,敢动小九的人,便要做好数倍偿还的准备,去吧,按规矩办!”
臧冽想着那样的画面,单眉一挑,连忙招呼手下,道“是,属下这就去偷人!”
另一头,荣蒸让下人担着一口小棺材,刚出了荣府,就被莫泫卿盯上。
莫泫卿本是要去司天台,请夏官黄溟涬为小姑娘占卜去向,连马也未骑,打算运着轻功,踩着屋顶走直线,这般要快上不少,可节省很多的时间。
飞跃在各家屋顶的莫泫卿,不经意一扫,正见一男子穿着自己常穿的月白色锦袍,连花纹款式都一样,乍一瞧还以为看见自己的背影。
再一细看,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荣蒸,旁边还跟着荣薰,兄妹二人颇有鬼鬼祟祟之态。
当下,莫泫卿察觉出了诡异,悄悄跟了上去。
荣蒸只选无人的羊肠小路走,待到一片荒野,停在一座新建的白色灰泥红屋瓦的孤宅前,警惕的推开角门,又穿过连续的拱门与回廊,至挑高大面窗的卧房。
让下人将窄棺材放地上,便匆匆令他们退下。
各色的花香充斥在堂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粗略打量一圈,地面铺着暗花红毯,精致雕花的拔步床,上面叠着一床锦被,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红木制的梳妆台上,一看就妇人的屋子。
莫泫卿寻好角度,掀开几块瓦片,清楚的见到屋内景象。
暗道:这不是白敏中给他家外室,韦氏安置的私宅?
这时,荣蒸转动烛台,原来在一副三尺宽的山水画后藏着小石门,可容一人通行。
兄妹二人合力将窄棺推进内室,随后,又匆匆触动机关合上暗道的石门。
倏忽,莫泫卿见红毯上落下一抹白,是那样熟悉,飞身而下,捡起落在红毯上的莲花玉簪。
这不是小姑娘昨夜怕他抢走,抱着睡的莲花白玉簪?上面的几点鲜红是那般耀眼。
莫泫卿手中紧紧攥握着沾血的莲花簪,哪里还见往日半分的从容淡定,紧抿的薄唇,脸色阴鸷,眸色锐利得几乎能伤人。
密室内。
“真有你们的,竟想着用棺材装人运来,再把美人给憋死,也不闲晦气。”萧茁想着,一会儿那如梦如幻的“美鲛人”就是自己的了,所以穿的格外清凉。
荣薰见萧茁这般敞胸露怀的模样,红着脸躲在荣蒸后面。
荣蒸瞧着摆在案子上的钱箱,眼神火热,道“放心,提前挖了几个透气孔,肯定死不了,倒是你金子准备好了没?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哝,千两黄金,这个价位真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不过芙蓉县主的初夜,这个价也值了。”萧茁无所谓的拍了拍大钱箱,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黄金。
荣蒸一人未能抱得动钱箱,与荣薰一起推着离开,还不忘回头嘱咐,道“好,一个时辰后,我来取人,兄弟要尽兴哦!”
“一寸光阴,一寸金!”荣蒸只觉得手上的金子,越发的沉重,招呼着荣薰快些。
萧茁见兄妹二人离开,迫不及待地褪下身上的里衣,道“小美人,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