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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七星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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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滴滴鸭绿鸳红，颤巍巍雨迹云踪”。
依北斗之言，既然当初是这桃花夫人状告的父亲，为何如今父亲又要自己专门冒险来拜访她。
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好奇，子瞻和冷凝霜两人终到了这七星酒楼。
七星酒楼楼如其名，乃仿天上北斗七星而造，分为七大阁，每阁又拔地而起足有七层，自西朝东分别为：
摇光阁，乃是宾客入席，观演之处；开阳阁，为青楼女子换装待演之地；玉衔阁，摆以鲜花香草，乃是沐浴之地；天权阁与天玑阁，乃名妓与老鸨居住之所，而那最华丽的天枢阁乃花魁所居雅处。
“男人口袋里的钱还真是好赚。”冷凝霜朝着气派的建筑戏谑道。
子瞻却笑道，“说得好像你我不是男人一般。而如今我两也来给人家送钱了。”
冷凝霜前些日子还没发觉，如今倒觉得子瞻说话的口吻像是较之前有些变化，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世俗起来，想是遇到那韩玉的缘故。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站久了，人总会变的。
两人在七星酒楼门口驻足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你倒是先进去啊。”冷凝霜说道。
子瞻道：“你为何不先进去。”
冷凝霜道：“你怕女人？”
子瞻道：“非也，自幼便只有女子怕我的。她们怕哪天同我一起上街，我忘了带银票。”
冷凝霜笑了，笑得简直人仰马翻，道：“你还是我认识的苏子瞻么，是谁带坏的你？”
子瞻道：“我这几日同谁在一起，便是谁带坏的我。”
冷凝霜道：“那一定是你父亲了。”
子瞻也笑了，他也不知道在经历了丧母之痛，家族身世重压下，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显然冷凝霜是罪魁祸首。
两人越吵越响，惊动了摇光阁接待的老鸨。
子瞻道：“我看到这摇光二字便不太舒服。”
冷凝霜也道：“我见这浓妆艳抹的老妇，也不是很舒服。”
老鸨却一把拉过二人紧张的小手，哈哈大笑道：“两位公子莫不是以为今晚伺候你们的是我吧，啊哈哈哈。”
笑声尖锐，响彻阁内，两人恨不得此时便使轻功窜了出去。
“两位公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放心，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千挑万选，经验老道的，定不会让公子费太多力气。”
老鸨说完，还朝两人各做了个媚眼才扭臀而去。
随后四五位姑娘从帘后而来，皆仅一抹胸加之透纱裹身，连连为子瞻和冷凝霜斟茶。
两人初出茅庐哪见过这样的糖衣炮弹，连咽了几下口水，吞吐地道：“姑娘可知桃花夫人在否？”
几位姑娘先是一怔，随后又互相使了个眼色道：“哎哟。看两位公子年纪尚轻，竟没想到也好这口儿。”
说罢，又完全当作没听见过方才二人的谈话，继续提杯劝茶。
几位姑娘越是无视子瞻的提问，子瞻便越是焦急，且自从打脱口而出桃花夫人四字后，这阁中便时不时有些人将目光扫视过来，使他十分不安。
所幸一杯茶功夫后，老鸨从帘后出来，招呼几位姑娘散去了，子瞻和冷凝霜才得以喘了口气。
冷凝霜整了下衣襟道：“还真是让她们给摸了个遍，白白占了便宜去。”
身后老鸨一把拍在冷凝霜肩上，正对他那刚痊愈的半边琵琶骨，道“哎哟，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这位公子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你！”
子瞻见冷凝霜脾气又快上来了，连忙转移话题道：“敢问夫人，我两今晚可否与桃花夫人一叙？”
老鸨低头转了下眼珠子，道：“原先是可以，只是。。。。。。只是已有了位贵客包了她一晚，若是。。。。。。”
子瞻便顺势掏出那张银票递与老鸨。
老鸨先是不屑，“就凭这一千两。。。。。。”话未说完，又拿起银票仔细端详起来，脸色骤变，突显严肃而又化为微笑道：“来人哪，将这二位贵客领至天枢阁。”
摇光阁内众人闻此尽是一片哗然。
自然都是些好奇、嫉妒、羡慕之人。
子瞻原以为苏府的装饰已是极尽奢华了，如今竟也不及此地之半分。
前方两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身着麻衣短裤，与堂前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中一人语气厚重道：“你两小子还真是走运，投了个好胎，这么小的年纪也能一见花魁真容。”
另一人却笑道：“桃花夫人今晚恐得高兴的合不拢嘴，哪有年逾四旬的女人见了这年纪的男人不高兴的。今晚还一下子来了两，不知桃花夫人招架不招架的住。”
两人的笑声虽低沉，但极富穿透力，回响在廊间，久久难消。
路过玉衔阁浴池时，只见无论男女，皆衣不蔽体，嬉戏于水池间，子瞻一下子羞红了脸，用衣袖遮住，暗道：“非礼勿视。”
冷凝霜见状偷笑一声，道：“你到底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子瞻。”
“到了，桃花夫人就在这扇门背后。”说罢，两人便大步而去，边走还边说说笑笑，像是在嘲讽子瞻两人似的。
门就在眼前，子瞻的心却跳得愈发厉害了。他害怕一打开门若是如玉衔阁的那幅景象，自己该如何自处。
冷凝霜亦是驻在原地，只不过与子瞻不同，他则四处打探着这天枢阁内的陈设布置。
所幸门自己打开了。
“两位少侠，请进吧。放心，我穿着衣服呢。”
一声成熟而又温婉之声从阁中传来，如早春玫瑰，回味无穷。
两人异口同声道：“多谢夫人。”
桃花夫人确是酷爱桃花，不光发簪、耳饰、项饰皆点翠有桃花状纹案，身上的一席锦服，也尽是一色桃红。
眉宇尖长，嘴唇较江南女子略厚，大眼浓影，面有紫纱，发色微黄，乃是典型的塞外女子。
的确无人看到桃花夫人能不被吸引的，亦没有男人能抗拒的了这样美丽且成熟女人的魅力。
不过，唯有一点，每当子瞻偶与桃花夫人双目对视之际，思绪总能想到另一个女子，那个曾救过他好几命的女子，但显然，悬殊的年纪告诉他，她们有何直接联系却难说，但至少不是同一人。
“既是苏老和无月公子的后人，也便不用多礼了。”
桃花夫人故意压缓说话的腔调，像是在炫耀自己美丽动人的声音。
但显然，子瞻和冷凝霜却十分欣赏这样的做派。
“娇滴滴鸭绿鸳红，颤巍巍雨迹云踪”。
依北斗之言，既然当初是这桃花夫人状告的父亲，为何如今父亲又要自己专门冒险来拜访她。
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好奇，子瞻和冷凝霜两人终到了这七星酒楼。
七星酒楼楼如其名，乃仿天上北斗七星而造，分为七大阁，每阁又拔地而起足有七层，自西朝东分别为：
摇光阁，乃是宾客入席，观演之处；开阳阁，为青楼女子换装待演之地；玉衔阁，摆以鲜花香草，乃是沐浴之地；天权阁与天玑阁，乃名妓与老鸨居住之所，而那最华丽的天枢阁乃花魁所居雅处。
“男人口袋里的钱还真是好赚。”冷凝霜朝着气派的建筑戏谑道。
子瞻却笑道，“说得好像你我不是男人一般。而如今我两也来给人家送钱了。”
冷凝霜前些日子还没发觉，如今倒觉得子瞻说话的口吻像是较之前有些变化，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世俗起来，想是遇到那韩玉的缘故。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站久了，人总会变的。
两人在七星酒楼门口驻足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你倒是先进去啊。”冷凝霜说道。
子瞻道：“你为何不先进去。”
冷凝霜道：“你怕女人？”
子瞻道：“非也，自幼便只有女子怕我的。她们怕哪天同我一起上街，我忘了带银票。”
冷凝霜笑了，笑得简直人仰马翻，道：“你还是我认识的苏子瞻么，是谁带坏的你？”
子瞻道：“我这几日同谁在一起，便是谁带坏的我。”
冷凝霜道：“那一定是你父亲了。”
子瞻也笑了，他也不知道在经历了丧母之痛，家族身世重压下，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显然冷凝霜是罪魁祸首。
两人越吵越响，惊动了摇光阁接待的老鸨。
子瞻道：“我看到这摇光二字便不太舒服。”
冷凝霜也道：“我见这浓妆艳抹的老妇，也不是很舒服。”
老鸨却一把拉过二人紧张的小手，哈哈大笑道：“两位公子莫不是以为今晚伺候你们的是我吧，啊哈哈哈。”
笑声尖锐，响彻阁内，两人恨不得此时便使轻功窜了出去。
“两位公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放心，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千挑万选，经验老道的，定不会让公子费太多力气。”
老鸨说完，还朝两人各做了个媚眼才扭臀而去。
随后四五位姑娘从帘后而来，皆仅一抹胸加之透纱裹身，连连为子瞻和冷凝霜斟茶。
两人初出茅庐哪见过这样的糖衣炮弹，连咽了几下口水，吞吐地道：“姑娘可知桃花夫人在否？”
几位姑娘先是一怔，随后又互相使了个眼色道：“哎哟。看两位公子年纪尚轻，竟没想到也好这口儿。”
说罢，又完全当作没听见过方才二人的谈话，继续提杯劝茶。
几位姑娘越是无视子瞻的提问，子瞻便越是焦急，且自从打脱口而出桃花夫人四字后，这阁中便时不时有些人将目光扫视过来，使他十分不安。
所幸一杯茶功夫后，老鸨从帘后出来，招呼几位姑娘散去了，子瞻和冷凝霜才得以喘了口气。
冷凝霜整了下衣襟道：“还真是让她们给摸了个遍，白白占了便宜去。”
身后老鸨一把拍在冷凝霜肩上，正对他那刚痊愈的半边琵琶骨，道“哎哟，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这位公子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你！”
子瞻见冷凝霜脾气又快上来了，连忙转移话题道：“敢问夫人，我两今晚可否与桃花夫人一叙？”
老鸨低头转了下眼珠子，道：“原先是可以，只是。。。。。。只是已有了位贵客包了她一晚，若是。。。。。。”
子瞻便顺势掏出那张银票递与老鸨。
老鸨先是不屑，“就凭这一千两。。。。。。”话未说完，又拿起银票仔细端详起来，脸色骤变，突显严肃而又化为微笑道：“来人哪，将这二位贵客领至天枢阁。”
摇光阁内众人闻此尽是一片哗然。
自然都是些好奇、嫉妒、羡慕之人。
子瞻原以为苏府的装饰已是极尽奢华了，如今竟也不及此地之半分。
前方两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身着麻衣短裤，与堂前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中一人语气厚重道：“你两小子还真是走运，投了个好胎，这么小的年纪也能一见花魁真容。”
另一人却笑道：“桃花夫人今晚恐得高兴的合不拢嘴，哪有年逾四旬的女人见了这年纪的男人不高兴的。今晚还一下子来了两，不知桃花夫人招架不招架的住。”
两人的笑声虽低沉，但极富穿透力，回响在廊间，久久难消。
路过玉衔阁浴池时，只见无论男女，皆衣不蔽体，嬉戏于水池间，子瞻一下子羞红了脸，用衣袖遮住，暗道：“非礼勿视。”
冷凝霜见状偷笑一声，道：“你到底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子瞻。”
“到了，桃花夫人就在这扇门背后。”说罢，两人便大步而去，边走还边说说笑笑，像是在嘲讽子瞻两人似的。
门就在眼前，子瞻的心却跳得愈发厉害了。他害怕一打开门若是如玉衔阁的那幅景象，自己该如何自处。
冷凝霜亦是驻在原地，只不过与子瞻不同，他则四处打探着这天枢阁内的陈设布置。
所幸门自己打开了。
“两位少侠，请进吧。放心，我穿着衣服呢。”
一声成熟而又温婉之声从阁中传来，如早春玫瑰，回味无穷。
两人异口同声道：“多谢夫人。”
桃花夫人确是酷爱桃花，不光发簪、耳饰、项饰皆点翠有桃花状纹案，身上的一席锦服，也尽是一色桃红。
眉宇尖长，嘴唇较江南女子略厚，大眼浓影，面有紫纱，发色微黄，乃是典型的塞外女子。
的确无人看到桃花夫人能不被吸引的，亦没有男人能抗拒的了这样美丽且成熟女人的魅力。
不过，唯有一点，每当子瞻偶与桃花夫人双目对视之际，思绪总能想到另一个女子，那个曾救过他好几命的女子，但显然，悬殊的年纪告诉他，她们有何直接联系却难说，但至少不是同一人。
“既是苏老和无月公子的后人，也便不用多礼了。”
桃花夫人故意压缓说话的腔调，像是在炫耀自己美丽动人的声音。
但显然，子瞻和冷凝霜却十分欣赏这样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