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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唐军归附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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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客师回道：“他们担心的是，一旦动用军队，则意味着造反！他们眼下还没有造反的心理准备。他们的具体安排是，吾兄李靖派手下移师陇县以东驻扎，李勣总管亦有一支军队已经秘密驻扎于河东西南附近，两者对关中形成犄角之势，皆可随时南下策应秦王。此外，李勣总管还派兵注视山东一带，以防亲太子军队妄动。所以，京城外军队支持是有绝对保障的！”
说完，李客师便重新坐下。
李世民补充道：“首先，吾透露一下，平阳离世前就暗示过我，要争取李靖将军的支持，而吾之所以能够与远在边关的李靖和李勣搭上线，全靠李靖之胞弟克师所为，而这背后却是高密的功绩，是她‘胁持’克师与吾暗中取得联系。现在二李军队均已站在吾之一方，这是我们行动成功的保障！克师高密功劳最大！但是，二李军队的行动只是为了保障秦王府和国家在危急之时给予救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只是按兵不动，因为我不想造成秦王府利用军队反叛朝廷、反叛圣上的印象，所以对外宣称，二李军队是中立的，而非我秦王府阵营的一部分。”
尉迟敬德拍腿大叫：“好哇！大王神明！原来大王早有准备，也不预先让吾等心中有数，害吾等如此担忧。”
“非也，非也！并非本王想瞒着大家，动用军队乃国之大事，非儿戏也，岂可张扬、宣示！即使在眼下，或在将来，此事依然是高度保密的，谁也不许外传，诸位切记！”李世民强调说。
诸位肯首。
房玄龄接上说：“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我们成功之后，太子府和齐王府一应家人老小如何处置？”
这样一个问题历来都是一个极端敏感和难以决断的问题，它涉及到人伦、良心、亲情等天理层面的考量，同时又要防止留下他们家人，万一日后来复仇等人心内面的担忧。
秦王、秦王妃和高密公主显然是在一个阵线上的，他们坚决认为应该保留太子和齐王府上所有人的性命，顶多事成之后将他们全数流放在外。
就连平日里思想比较激进的长孙无忌也偏向于秦王他们的想法，大概是作为秦王的大舅子，他多多少少已经认定自己是李家亲戚的一分子了。
然而，以尉迟敬德为首的其他人基本上都认为应该诛杀太子和齐王的所有男女、属下和仆人，只保留女孩。
大家争论热烈，却相持不下……
在此种情形下，他们这一拨子人显然需要一个能够说服其中一方，而又能够做出最后决策的人。这时候，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都改变投射角度，聚焦到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表过自己意见的杜如晦身上了，他们需要他来作出一个决断，房谋杜断嘛！正所谓打柴问樵夫、使船问艄公。
显然，杜如晦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一开口便是有条有理的，而且说服了秦王极其“不杀阵营”中的另外三个成员。
杜如晦是这么说的：“我们对付太子和齐王的目的是什么？归根结底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己的性命。诛杀太子和齐王，是眼下唯一能够保障我们性命的方法，但却未必是永久保障我们性命的办法。试想想，我们成为了太子和齐王后人的杀父仇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当然不会的！他们日后会想尽办法来找我们报仇，而我们则将会不得安宁。所以我赞同诛杀太子和齐王所有男性后代。然而，我们不是屠夫，我们不能够不讲仁义，凡不与我们为敌的，或将来不会与我们为敌的，我们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呢？他们府中妇人大多是无辜的，女孩是无辜的，不应该杀，还应该得到善待；他们的家丁只是服侍和服从主子而已，并没有参与他们的事情，怎可滥杀？至于他们府中属僚，过去只是听命于主子，他们并非主谋，我认为他们如果愿意改弦易辙，拥护我们，都不能杀。一句话，我们绝不能将太子府和齐王府变成一座血肉磨坊！诛杀太子和齐王后代的确很残忍，有悖亲情伦理，但是……”杜如晦停了下来，看看各位的脸色变化，没发现什么异样，他继续说下去：
“诛杀他们的后代，除了是为着斩草除根，防止日后子报父仇以外，还有一点也是不都不考虑的，那就为了断绝圣上可能生出册立太子或齐王后代为储的残念！只有让圣上知道除了秦王以外，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接班了，我们才能够说是真正性命无忧了。说到底，我们不仅要夺权，我们只有永久掌握了政权，才能够永久保障我们自己！而铲除后患，去掉后顾之忧乃是我们永久掌权的保障之一。不过，从另一个层面看，我们保证掌权之后避免滥杀无辜，才能够让我们自己永远掌握政权！”
正是好饭不怕晚、好话不嫌慢。杜如晦都如是说了，诸位也就算是定下决心了。
秦王、秦王妃和长孙无忌不再反对诛杀太子和齐王男性后代的提议，而其他人也没有反对保留太子府和齐王府妇人、女孩、仆人和僚属性命的提议。
然而，高密公主还是坚持反对屠杀兄弟的后代，不管是男是女。她请求秦王再三考虑此事，并希望秦王放过他们，日后万一他们的后代真有什么不轨之行，到时再做处置也未迟。
大家都沉默了，不支声了。如果是高密以外的任何人提出这个想法，他们可能都会“群起而攻之”，但恰恰是高密的请求，大家不敢作声了，也不愿意站出来反驳她，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高密所言在理。
不一会，观音婢转而支持高密；有过了一会，秦王做出了最后的表态：不杀太子府和齐王府中任何人，除非他们抵抗。
尽管此时他大脑中的“鹰派细胞”已经控制了“鸽派细胞”，但良心告诉他，高密也告诉他，不可滥杀无辜！这是“鹰派细胞”不得跨越的一条底线！
李客师回道：“他们担心的是，一旦动用军队，则意味着造反！他们眼下还没有造反的心理准备。他们的具体安排是，吾兄李靖派手下移师陇县以东驻扎，李勣总管亦有一支军队已经秘密驻扎于河东西南附近，两者对关中形成犄角之势，皆可随时南下策应秦王。此外，李勣总管还派兵注视山东一带，以防亲太子军队妄动。所以，京城外军队支持是有绝对保障的！”
说完，李客师便重新坐下。
李世民补充道：“首先，吾透露一下，平阳离世前就暗示过我，要争取李靖将军的支持，而吾之所以能够与远在边关的李靖和李勣搭上线，全靠李靖之胞弟克师所为，而这背后却是高密的功绩，是她‘胁持’克师与吾暗中取得联系。现在二李军队均已站在吾之一方，这是我们行动成功的保障！克师高密功劳最大！但是，二李军队的行动只是为了保障秦王府和国家在危急之时给予救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只是按兵不动，因为我不想造成秦王府利用军队反叛朝廷、反叛圣上的印象，所以对外宣称，二李军队是中立的，而非我秦王府阵营的一部分。”
尉迟敬德拍腿大叫：“好哇！大王神明！原来大王早有准备，也不预先让吾等心中有数，害吾等如此担忧。”
“非也，非也！并非本王想瞒着大家，动用军队乃国之大事，非儿戏也，岂可张扬、宣示！即使在眼下，或在将来，此事依然是高度保密的，谁也不许外传，诸位切记！”李世民强调说。
诸位肯首。
房玄龄接上说：“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我们成功之后，太子府和齐王府一应家人老小如何处置？”
这样一个问题历来都是一个极端敏感和难以决断的问题，它涉及到人伦、良心、亲情等天理层面的考量，同时又要防止留下他们家人，万一日后来复仇等人心内面的担忧。
秦王、秦王妃和高密公主显然是在一个阵线上的，他们坚决认为应该保留太子和齐王府上所有人的性命，顶多事成之后将他们全数流放在外。
就连平日里思想比较激进的长孙无忌也偏向于秦王他们的想法，大概是作为秦王的大舅子，他多多少少已经认定自己是李家亲戚的一分子了。
然而，以尉迟敬德为首的其他人基本上都认为应该诛杀太子和齐王的所有男女、属下和仆人，只保留女孩。
大家争论热烈，却相持不下……
在此种情形下，他们这一拨子人显然需要一个能够说服其中一方，而又能够做出最后决策的人。这时候，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都改变投射角度，聚焦到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表过自己意见的杜如晦身上了，他们需要他来作出一个决断，房谋杜断嘛！正所谓打柴问樵夫、使船问艄公。
显然，杜如晦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一开口便是有条有理的，而且说服了秦王极其“不杀阵营”中的另外三个成员。
杜如晦是这么说的：“我们对付太子和齐王的目的是什么？归根结底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己的性命。诛杀太子和齐王，是眼下唯一能够保障我们性命的方法，但却未必是永久保障我们性命的办法。试想想，我们成为了太子和齐王后人的杀父仇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当然不会的！他们日后会想尽办法来找我们报仇，而我们则将会不得安宁。所以我赞同诛杀太子和齐王所有男性后代。然而，我们不是屠夫，我们不能够不讲仁义，凡不与我们为敌的，或将来不会与我们为敌的，我们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呢？他们府中妇人大多是无辜的，女孩是无辜的，不应该杀，还应该得到善待；他们的家丁只是服侍和服从主子而已，并没有参与他们的事情，怎可滥杀？至于他们府中属僚，过去只是听命于主子，他们并非主谋，我认为他们如果愿意改弦易辙，拥护我们，都不能杀。一句话，我们绝不能将太子府和齐王府变成一座血肉磨坊！诛杀太子和齐王后代的确很残忍，有悖亲情伦理，但是……”杜如晦停了下来，看看各位的脸色变化，没发现什么异样，他继续说下去：
“诛杀他们的后代，除了是为着斩草除根，防止日后子报父仇以外，还有一点也是不都不考虑的，那就为了断绝圣上可能生出册立太子或齐王后代为储的残念！只有让圣上知道除了秦王以外，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接班了，我们才能够说是真正性命无忧了。说到底，我们不仅要夺权，我们只有永久掌握了政权，才能够永久保障我们自己！而铲除后患，去掉后顾之忧乃是我们永久掌权的保障之一。不过，从另一个层面看，我们保证掌权之后避免滥杀无辜，才能够让我们自己永远掌握政权！”
正是好饭不怕晚、好话不嫌慢。杜如晦都如是说了，诸位也就算是定下决心了。
秦王、秦王妃和长孙无忌不再反对诛杀太子和齐王男性后代的提议，而其他人也没有反对保留太子府和齐王府妇人、女孩、仆人和僚属性命的提议。
然而，高密公主还是坚持反对屠杀兄弟的后代，不管是男是女。她请求秦王再三考虑此事，并希望秦王放过他们，日后万一他们的后代真有什么不轨之行，到时再做处置也未迟。
大家都沉默了，不支声了。如果是高密以外的任何人提出这个想法，他们可能都会“群起而攻之”，但恰恰是高密的请求，大家不敢作声了，也不愿意站出来反驳她，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高密所言在理。
不一会，观音婢转而支持高密；有过了一会，秦王做出了最后的表态：不杀太子府和齐王府中任何人，除非他们抵抗。
尽管此时他大脑中的“鹰派细胞”已经控制了“鸽派细胞”，但良心告诉他，高密也告诉他，不可滥杀无辜！这是“鹰派细胞”不得跨越的一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