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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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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迟到
    蓝晞醒来的时候,窗帘缝隙透进来一道柔光,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的气息。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混乱与亲密交织的余韵里,却在抬起左手的那一刻怔住了。
    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素净的银白戒指,线条干净利落,上面有一个用碎钻点缀的雪花模样,戒身在晨光中安静地发出柔润光泽,顶端的雪花随着角度转动一闪一闪的。戒圈极为贴合,就像早已为她量身定制。
    她怔怔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脑海里有无数想法盘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没过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言一舟披着灰蓝色的家居毛衣走出,发梢还滴着水珠。他看到她清醒的模样,径自走过去,将温牛奶和补养药剂一并放在床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声音平静却有意避开重点:“喝一点,再睡一会儿。”
    蓝晞和言一舟对视,却没接牛奶,右手在左手上的金属抚摸:“你……什么时候戴的?”
    “你睡着以后。”他说,像是陈述一件平常的事。
    “不是,为什么?”她语气轻,眼神却认真,“为什么给我?”
    “如果你一定要问——算不上求婚。”他顿了一下,语气慢下来,“也许是个提前的约定。”
    蓝晞拢紧了被子,抱在膝前,声音低下来:“你知道我……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言一舟的语气柔和得像冬天的第一场大雪,薄薄的但踏实,“所以没有等你答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位置——我一直为你准备着。”
    房间里片刻的沉寂,言一舟的手握起蓝晞微凉的指尖,踏踏实实地将温热的玻璃杯递给她,好像要让她感受到心里那份沉甸甸的感情。
    “我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指尖,声音低得仿佛要将某些话说给过去的时光听:“你应该不记得也没关系,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蓝晞愣了一下,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喝了口手中的温热。好像接受了眼前的男人的表白。
    言一舟嘴角弯起,眼里带着一点点少有的笑意:“你还记得穿着蘑菇戏服在校园祭卖票的事吗?”
    她睁大眼睛,一下就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快递员?你那时像小偷一样在人家门口徘徊,让我担心好几天呢”
    他点头,看着眼前警惕心高又机灵的小猫:“我当时在调查你邻居的身份,为了打探动向,在你家附近假扮过各种人——快递员丶水管工丶物业……”
    “你真的有点奇怪,我当时以为你缺钱,一天打好几个工。”她半笑半嗔地看着他。
    言一舟被蓝晞逗笑,嘴角微微一弯,又继续讲下去“那时候你还在读高中,和外公住在一起。我那时为了任务,总找理由多靠近你家。慢慢地就对你的生活好奇起来了。”
    他说这话时没有刻意煽情,却句句真切,“有一回,你家的灯坏了,是我修的。”
    蓝晞回忆起门口那个站在脚凳上的男人,忽然笑出声:“你动作还挺利索。”
    “也是你当时唯一没拒绝我进屋的一次。”
    两人相视一笑,片刻后,他的语气慢了下来,像是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旧日心事。
    “那次任务结束前,我在街上遇见你。你站在首饰店前,看着橱窗里那枚戒指,盯了很久。”
    蓝晞抬起左手,盯着指上的戒指,忽然眼眶一热:“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我没想送给谁,只是……那时我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我想记得久一点。”
    “所以我把它买了。”他语气平静,像讲述一段不需要回应的回忆,“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能再次见到你,不管身份是什么,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都要把它戴上你手上。”
    蓝晞没想到言一舟对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你早就知道我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应该再早些时间去找你的。”
    她鼻尖酸酸的。眼中男人的模样变得模糊,一颗湿润的水珠划下她白皙的脸庞。却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怀孕丶疲惫丶不安,而是因为她终于知道了——
    这个看似迟到的男人,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她的生活。
    他早就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痕迹,只是她一直没看到。
    “所以这不是求婚。”她哽咽着说。
    “不是,”言一舟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是承认你早就住在我生命里,只是我现在,终于来得及告诉你。”
    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
    蓝晞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安安静静地握住他的手指。
    她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答应他的婚礼丶他的姓氏,或是哪种形式的“家庭”。
    但此时此刻,这枚指环,她愿意戴着。
    愿意让它提醒自己,她不是孤身一人。
    这几天的休息调养,蓝晞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多,两人打算再观察观察。这两天蓝晞和言一舟几乎一直黏在一起,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做爱。蓝晞想去看看外公。
    言一舟和她说这几天灰都在陪着外公,让她不要担心,让她今天在家里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探望。
    傍晚两人倚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蓝晞窝在沙发里,依靠着言一舟,身上盖着毛毯。毛茸茸的一团看起来可爱极了。
    蓝晞专注的看着电视,饿了的时候,就叼一口,言一舟做的蔬菜饼干。
    言一舟不怎么在意怀里的毛茸茸,任对方抱着趴着,偶尔悉悉索索的小动作,最后在看电视的时候,直接让楚令坐在自己腿上了。蓝晞刚刚洗好澡,身上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裹着毯子毛茸茸的,光是闻着也很诱人了,摸着也很舒服。所以言一舟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蓝晞。现下这个姿势正好,他干脆把头埋在对方的颈侧,贪婪的汲取蓝晞的味道。
    蓝晞被人从后面抱住,被人完全环住的感觉,让她舒服的眯起眼来,她看见对方环在自己腰间的左手无名指上,有着同款的结婚戒指,突然就觉得……
    好幸福啊!
    她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去吻言一舟的脸颊,甚至随着吻的位置的转悠又慢慢转动身体,面对面的跨坐在言一舟身上。他很喜欢这个姿势的,不但可以清楚看见男人的脸,还可以近距离听见他发出动情的喘息。
    言一舟在确认蓝晞不会从自己身上摔下来的时候,将放在蓝晞腰际的手直接下滑到臀部,捞起衬衫下摆,将底下的内裤慢慢脱下,但也不全部脱掉,只挂在膝盖处,手掌扳开臀肉之后,就直接往缝隙处的穴口探入。
    「嗯……」蓝晞轻轻唿出一口气,好像不管做再多次都一样,后穴还是像一开始一样紧致,被一根手指进入的触感仍非常鲜明。他轻皱着眉头的模样其实是很性感的,只是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内裤没有完全脱掉,双腿无法分得太开,蓝晞干脆整个人往前倾,趴在言一舟的胸前,并且弯腰抬臀,配合手指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搅出暧昧羞耻的水声。她早就在刚刚亲吻对方的时候就动情了,或许自己现在的举止可以说是放荡,不过那都无所谓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对方,想要的几乎难以忍受,「……一舟,进来嘛……我想要……」
    「叫我什么?」言一舟轻佻的语气危险地引诱猎物一步一步进入自己的陷阱。
    蓝晞趴在他肩上,轻轻的笑了出来,用调笑而诱人的语气道:「老……老公……」蓝晞也不败下阵来,故意略带羞涩地喊着,动作却是大胆地从胸肌一路向上,柔荑自下由上游走,划过胸膛,锁骨,喉结,最后提留在嘴唇,在上面轻抚一下。表情暴露着此刻的赤裸野心。
    言一舟满意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顺势张口加深两人的吻。随后又探入第二根手指在甬道里头摸索,算不上是扩张,只是舒缓肌肉的准备动作,然而每一下戳刺的位置却又是敏感点。蓝晞被吻得全身发软,同时又被撩拨得快要坐不住了,嗯嗯啊啊的哼,下面更是湿的一塌煳涂。
    这种状态下的蓝晞已然完全且下防御,变成了一朵娇嫩欲滴的盛开的花朵。
    言一舟唐突地抽出手指,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蓝晞听了,果然慢慢直起身来,手抖着解开上衣扣子,丢在地上,再挪动双腿将内裤一点一点往下滑到脚踝,直至全裸。漂亮的身体已经染上情欲的粉色,与衣着相对完整的言一舟来说,几乎算得上是色情了。
    言一舟的手摸上蓝晞的身体,细细感受着这具躯体敏感而动情的颤抖。他突然俯在蓝晞的耳边说:「老婆,我想看……」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微弱到听不见,但她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分明是听懂了。
    蓝晞的身体泛起比之前更艳的红,几乎是面红耳赤的用手覆盖住那处潮湿,指腹轻柔地抚摸突出的豆豆,中指慢慢戳进那个小洞里,就着自己的手开始抚慰。从最顶端的豆豆,底下的小穴,全部都没有放过。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最敏感,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做才会最快乐……
    蓝晞眼里全是情欲的颜色,她一边抚慰自己,一边在言一舟手里胡乱塞了一个跳蛋。
    “你不是要看吗。帮我”
    说罢,在沙发上大开双腿,蓝晞握着言一舟的手,手里打开跳蛋,对准豆豆的顶端。
    「哈丶啊……哼嗯丶啊丶啊啊………」蓝晞闭着眼大口喘着气,眼角泪水不断溢出,快感不断堆积,蓝晞的神经末端不受控制地收紧。手紧紧攥住靠枕,脚趾不由得蜷起。腰的幅度的摆动越来越大。
    她知道言一舟在看,她感受得到那人灼热的目光,浑身都像是要着火似的。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但她就是无法拒绝,一想到那个人的目光集中自己身上,就快要高潮了。
    但就差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蓝晞强制的拉开他的手,小穴一张一合的,但就是没有办法高潮。
    「让我……啊───!!!」
    蓝晞的话还没讲完,言一舟已经将她整个人按在自己裸露在外的性器上坐下。
    极度空虚之后,后面突然被填满的感觉让蓝晞像是在泡桑拿,她觉得自己要疯了,不同地方累积起来的快感正不断的膨胀扩大。
    「乖,配合我……」言一舟也几乎要忍不住了,但还是耐着性子按着蓝晞的腰慢慢上下动作,等到对方已经完全适应之后,再急速的抽插起来。双方都很投入在这场性事中,彼此的喘息声在空中融合丶交会在一起。
    最后还是蓝晞忍不住先投降,频繁的快感让蓝晞喷了大量的水在韩顾一身衣服上。而在甬道急缩的同时,言一舟转了个巧妙的角度,直接进入生殖腔内再一次成结。
    蓝晞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本就喝了很多营养剂和水的她,控制不住的失禁了。
    但这一次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她全程体验到了对方在自己体内射精的漫长经过。
    蓝晞趴在言一舟身上,累得几乎动不了。
    言一舟的手贴在她白皙的后背,带着安抚的力道从背嵴往上抚摸,像是顺毛一样,很是舒服。蓝晞闭着眼享受一会,但在某个节点的时候,她突然就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开眼来。
    她看着言一舟,他也在看她。
    一个人稍微抬头,一个人稍微低头,双唇轻轻一碰,他们默契的交换了一个柔情密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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