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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贺凌霄啼笑皆非,这哪是喜欢不喜欢的事?
白观玉却不愿意多说了,贺凌霄没办法,只好逐字将这本经书读下来,得了白观玉一句评价:“尚可。”
贺凌霄在心中长叹了口气,确定了,白观玉真是叫心障蒙蔽了心神了。
这可真是从未听说过,如何解?他头疼地捂着脑袋,指尖轻敲着,反叫一只手摁住了。
白观玉问他:“又头疼了?”
贺凌霄顿了下,没有答。听白观玉说:“不想学就不学了,不用折腾自己的头。”
“……”贺凌霄哭笑不得:“师尊,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因不想读书装过病?您可不要污蔑我。”
白观玉说:“忘了?”
贺凌霄:“嗯?”
白观玉看着他,“你小时候,总是这样。”
贺凌霄:“……”
贺凌霄哑口无言,隐约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段。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叹道:“……唉。”
白观玉放开他的手,道:“夜深了,去休息吧。”
贺凌霄心想休息?去哪休息?作势起身要往门口走,果然叫白观玉叫住了:“去哪?”
贺凌霄一言不发,侧头看他。
白观玉:“要去哪?”
贺凌霄:……
白观玉默了会,温声道:“我不是说过,不许出这屋子一步吗?”
贺凌霄:…………
他一时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是从没听过白观玉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二是因他话里的内容。贺凌霄瞠目结舌,“什么?”
白观玉静静坐在书案后,衣裳明明是白的,却叫那夜色沉沉笼罩着,人就像是道影子。贺凌霄呆了好半天,问他:“不出去,弟子去哪里休息?”
白观玉:“这里。”
贺凌霄:“您这不是只一间卧房吗?”
这会大殿是三百年前的样子,他用陈捡生之名上山后住的那间这会还没被挪出来呢,哪来的第二间供人住的卧房?
白观玉没说话,看着他,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贺凌霄对着他的眼睛,心想这可怎么办,他得怎么样才能叫白观玉清醒过来?眼下还是先顺着他的意比较好,道:“我知道了,那弟子先去找身衣裳换。”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女子的裙装,不甚方便。只是往卧房走一步,白观玉就跟上一步,贺凌霄满腹无言,试探着再往别处走了走,白观玉果然也依样紧紧跟了上来。
他无奈道:“您跟着我做什么?”
白观玉:“怎么。”
“唉……”贺凌霄轻轻叹道:“好吧。”
他干脆回身拉住了白观玉的袖角,“这样可以了吗,师尊?”
白观玉的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会,低低道:“可以。”
“可以就走吧。”贺凌霄低喃着,“怎么办,我想想该怎么办……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到底是从哪边开始不对的?”
他钻到了白观玉卧房里,本是想随便找点他师尊的道袍凑合穿,衣柜拉开发现里头竟然整整齐齐叠着许多他的衣裳,全是他从前贯穿的样式。贺凌霄愣了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个心障中,自己已经在他在他这殿中住了许多年了?
要换衣裳,白观玉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贺凌霄也不避他,装着满腹心思把自己身上的衣裙扒干净,拿起新衣,忽觉后颈一重,气息扑上来,触感是凉的,却烫得像把火钳子烙在了他肌肤上。
贺凌霄猛地回了头,瞧见站在他身后寸步之外的白观玉,神情平淡,眼睛仍是那样沉的,静的,好像刚才亲在他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贺凌霄不是那么沉静了。
发生了什么?他瞪着白观玉,捂着自己的后脖子,掌心底下盖着一点凉。胸腔下的心狂乱地跳起来,一时慌乱不已,后撤的步子踉跄了下,仰头就往后栽进了柜子里。
好在他这柜子够大,下头又有许多衣裳垫着,上头衣物扑簌簌掉下来许多,贺凌霄摔得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白观玉从柜门探了进来。
贺凌霄那一刻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柜里是黑的,四面逼仄,容纳他一人已是十分勉强,白观玉再这样硬挤进来,两个人只好胳膊缠着胳膊,大腿压着大腿。贺凌霄从头到脚登时麻了,震惊道:“……师尊!”
白观玉的神色仍是冷的,气息扑到他面上。
“太挤……师尊!弟子真要叫您压断气了,快起来,别……呃!”
他话到一半突兀停了,好半晌,贺凌霄才咬牙切齿接了后半句:“……别这样。”
“为何?”白观玉说话了,看来他如今是清明的。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倒叫贺凌霄宁愿他是不怎么清明的了,只听白观玉问:“你不是叫了我夫君吗?”
贺凌霄:“……”
贺凌霄:“……什么?”
不得了了。
师尊疯了!
贺凌霄实在是太震惊了,一时口不择言,“师尊,您是疯了?”
白观玉平静而冷淡道:“我没疯。”
一片昏暗,贺凌霄慌乱间手指攥住了柜门要先起来,却叫白观玉根根掰下再扯回来。听着他一字一顿,清晰道:“我没疯。”
地方实在是太狭窄,两个人混乱的呼吸交错着。贺凌霄分明听着了自己一颗心狂乱跳着,撞着他肋骨阵阵发麻。左右都是木板,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所能感受到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叫白观玉压满了。贺凌霄呼吸一窒,道:“没疯……那您这是在做什么?”
白观玉不出声了,“砰”一声重响,他挥袖将柜门合上了。
“……”
柜子里本就昏暗,这下更是丁点光亮都没了。贺凌霄脊上寒意迸发,隐隐能觉出大腿处抵上了个什么东西。他不敢想那是个什么,更不敢想这是谁的,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僵住了,道:“……您,您在做什么?”
白观玉没有出声。
贺凌霄不敢置信,白观玉居然也会有欲?白观玉起了欲?白观玉对他有欲?贺凌霄恍遭雷劈,僵硬非常,“师尊……是我,我是……贺凌霄。”
白观玉叫他:“你待在这,凌霄。”
“……哪?”贺凌霄惶恐道:“这柜子里?”
“嗯。”
“师尊,您真疯了?”
“我没疯。”
“没疯您这是做什么?我不可能一辈子就住在您柜子里啊!”
“你能。我陪着你。”
“……”
白观玉头低下来了,贺凌霄尤还在震惊中,另一个人的气息挨上了颈上肌肤,令人毛骨悚然的耳鬓厮磨。贺凌霄那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真是什么都想明白了!惶恐去将他的头推离自己,语无伦次道:“这